他这才反应过来,哭笑不得:“我洗澡的时候就剃了,不然亲宝贝的时候扎住她怎么办?”
哪怕明天你会忘记,哪怕明天起来你会恨我,会和我翻脸大吵大闹……我真是死也甘心!
“错!是时子晋!”
揉着那团丰盈:“还疼吗?”
时子晋低头看着身下这个顺着红酒痕迹一路吻下去的赤裸女子,她有些软弱有些悲观,顾虑又太多,喝醉酒之后又有些傻气兮兮。
“错!”她认真纠正他,“是在我十六岁的时候!”
“这些问题好像太简单了……”
她斩钉截铁地反驳他,疑惑了一会儿还是忍不住了,“你到底是不是时子晋啊?怎么连这么简单的问题都会答错。”
她希望身边的亲人都幸福快乐,为此愿意牺牲她自己的幸福。
“萧子默喜欢的首饰是谁送的?”
“我是……萧子默。”一个声音小小的回答,带着丝丝的恳求。
“我……
他抚着她的脸庞,再次深吻那红肿的唇瓣,将一串爱的烙印深深印上,本能地取悦着自己的宝贝,直到她被挑逗得全身泛起红潮、呻吟不断,才将自己的坚硬抵住了她的入口。
“你是谁!?你不是时子晋!”
她就这么坐在他的腿上扭来扭去苦思冥想,无意之间脚趾一动,挑开了他围着的浴巾,“时子晋和萧子默的第一次亲吻,是在什么时候?”
***
他沉默许久没有回答,等再次慢慢抬起头之后,伸出颤抖的手将她牢牢地抱在了怀里,“我好高兴!宝贝,我好高兴!有你这句话,我忽然觉得什么都不怕了。
他一愣,立刻回忆起那时青涩少年的怦然心动,有些吃惊:“那时你醒着?你当时在装睡?”
“脚链。”
她乖乖地依偎在时子晋的怀里,听完他的话,她有些懵懂地点点头,认真地回答:“我当然知道!就是那时我刚下班的时候啊……”
“不然你问我问题,我来回答,你考考我到底是不是时子晋。”
说着说着又有些情绪低落,“可惜只开心了还不到一秒钟,就觉得好难过……
她缺点那么多,她总是把他和自己摆在牺牲品的位置上,好像随时都可以放弃。
她除了家人什么也不在乎,所以会为了保护他们而选择隐藏自己的心思。她又胆小怕事,有时一想到未来的危险就会迅速缩进壳里。
她的感情又脆弱又坚韧。
“剃了?”萧子默怀疑地看着他,依旧是不大相信的样子。
他毫不犹豫地回答:“前年的十月份。在我们家。”
***
“这里,”他指指自己的下巴,“喝酒的时候,酒都顺着这里流下来了,不信你尝尝。”
她双臂环着他的脖子,吻上了他的下巴,细细地品尝了一番,“是有一点点红酒的味道,但是……”
她完全没有听到他的回答,只惊慌的瞪着他,迟钝了两叁秒才想起要遮胸,手臂盖上去叁四秒之后,才后知后觉地将他的手从自己胸口拿下来,“不要碰我!你是谁?你到底是谁?”
“乱讲!我睡醒都看到了,时子晋下巴有胡子!”
“疼……还有点痒有点麻……”她迟疑着回答,继续追问,“酒呢?”
“你是谁?”窗外的雨下的越来越大,敲打在落地窗上,发出哗哗的声音。夏季特有的湿风潮气被厚厚的窗帘挡到了外面,明亮的室内只余下盎然春意。
她是他爱这个世界的,最幸福的理由。
想了想,回忆不起那时的样子,又道:“最后一个问题,萧子默最爱的人是谁?”
她拍拍他的肩,再次吻上他的下巴,含含糊糊地说,“虽然没有了胡子,但我感觉你确实是时子晋……”
我想不起当时为什么难过了。”
“好!嗯……萧子默最喜欢的首饰是什么?”
他眼眸垂下,几乎难以掩饰心中的哀伤,紧接着却又决绝地抬起,露出倔强的神色:“我们的父母,时忠坤和萧玫。”
见她的眼睛中是货真价实的惊慌,他生怕吓着她,也不敢继续追问刚刚的话,赶紧澄清:“我就是时子晋,真的。”
他心中卷起台风一样的喜悦,将她的话掐头去尾,只留下中间那一句,不可置信地问:“宝贝,你刚刚说什么?中间那一句是什么?”
她是他深爱的女人,是他认定的妻子,是他同根同生的妹妹。
“时子晋,也就是我。”
我的宝贝,我的子默……你永远也不知道,自己的爱被回复时,会有着多么感激上苍的涕零之心……”
她迟疑着伸手去摸他的下巴,来回摸了两叁下之后用力推开他,一双眸子瞪的大大的,言语中满是惊慌,“你不是子晋!你不是萧子默喜欢的时子晋!你是谁?”
她也一愣,茫然地看向他:“对哦,你当时应该在睡着,不知道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