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燕子的排练计划，还要记住小染的走位、动作、口号……萧子默有些晕了。
“多久没睡了？”那熟悉的声音又冰冷又漠然，仿佛还带着一点点的嫌弃。
*
真是狼狈啊，他每次见到的，都是最差状态下的她。
不知萧子默是好运还是噩运，她被挑上了。
还没来得及睡上几分钟，萧子默就被匆匆忙忙叫醒，她浑浑噩噩地跟着队伍后面，麻木的鼓掌，张嘴对口型，只等人走后就立刻回去休息。
她专门跑来扫垃圾，特地将自己每天累得腰都直不起来，就是为了让自己没有力气去想他。这几个月，才刚刚将之前整夜整夜的失眠给治好，现在他却出现在自己眼前……
所以压根用不着这什么检阅部队似的环节，献花什么的更是完全不用。
她走了两步，有些迟疑地回过头看他。
然而天杀的贵宾，居然提前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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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计划，你们领导看了吗？”
“吃过早饭了没？”
身后站着值班经理和一个西装裙女人。
不知道睡了多久，只觉得整个灵魂几乎要飘飘荡荡地升起来的时候，她忽然感觉到有人在看她，那视线又冰冷又复杂。
。
时子晋。
是啊，她现在，是别人的女人。
萧子默看一眼那个厚厚的计划书，拍了拍燕子的肩，尽量用委婉的语言解释道：“相信我，像你这么重视，会把见识短的贵宾给吓跑的。”
“有话说的好，简单就是美，你可以直接铺上红毯，然后大家列两队站在红毯边鼓掌欢迎，这样是不是要好一点？”
“一夜。”她垂下眼睛，不敢直视他，掩饰着涌上心头的难言感受，紧接着无法控制地打了个哈欠。
西装裙进了里屋，萧子默等了又等也没什么动静，索性靠着墙闭上了眼睛，打算小憩一会儿。
他皱了眉头，一眼就看穿了她的顾虑，“浴室有浴巾，卧室里有衣服，随你换。”
萧子默警醒的睁开眼，看到对面沙发上坐着一个男人，西装革履神情冰冷十指交叉，正目不转睛地注视着她。
“最终他不还是得到了女孩的回应？”萧子默低头看了一眼表，神情复杂地说，“何况对于有些人来说，一生能吻一次，就够了。”
整齐的队列立刻作鸟兽散，萧子默转身要离开，却被拍了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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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燕子还是放弃了她那个排练了很久的仪式，选用了萧子默这个简单方便快捷的方案，姑娘们聚在一起排个练，估计着还有半个小时的时间，萧子默实在是忍不住了，困得坐在椅子上打起了盹。
“没有，我就是给她说了个大概意思，她觉得创意很好。”
“到时他们两个就会吻一下。”
虽然她没有见过他们，但是作为土豪家族的他们，肯定是有调查过她、见过她照片的。
据说那个贵宾要求屋子里配一名服务员，协助秘书进行工作。
她按住不停跳动的左眼，强忍着不露出过度嫌弃的表情：“燕子，你这个排练很好，但是你要记住，今天来的贵宾，他再贵，也贵不过美国总统。
燕子内疚极了，追着领班问可不可以换人，而萧子默已经没心情去安抚她，内心暗骂着那个把自个儿当皇帝的贵宾，强忍着连天的哈欠，跟着西装裙走进了华丽的总统套房。
有没有这么倒霉？！
如果不是梦，估计接下来的那些夜晚，她又会在失眠中度过了。
子默只觉得眼睛跳的更厉害了。
好在贵宾也是个省事儿的主，简单利落毫无废话地直接就进了电梯。
或许是看到她毫不掩饰的疲惫和迟钝，子晋不再刺激她，而是抬了抬下巴，“去洗澡睡觉。”
“才一下吗？不能很久吗？毕竟男孩来来往往努力了这么多次，却只能换得女孩的一个吻……”燕子有些失落。
见她依旧一动不动，突如其来的念头击中大脑，他忽然明白了她隐藏在无言下的念头，这个女人，就是这么迫不及待地想要疏远他吗？！
这个人，她已经有将近一年的时间，都没有见过了。猛然见到这么久以来深刻思念的人，她几乎以为是自己累得出现了幻觉。
“贵宾会不会觉得他没有被咱们重视啊？”
“……”这个话题，她实在是没有办法接下去，当然现在也没有这个精力。
心头的怒火喷涌而出，迅速点燃了名叫理智的神经，“放心，我不会碰别人的女人。”
不是吧？难道遇见盛宇文他们家那群乱七八糟的亲戚了？
“清洁工？真是好工作。你的选择简直让我叹为观止。”他冷冰冰地赞叹，用着一副哀悼的表情。
躲到这里这么久，难得今天没戴口罩，就这样，居然也能被认出来？！
子默用力回想，好像……“吃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