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子凌是个疯子。长达五年的囚禁,几乎要逼疯唐妙有。
或者说已经逼疯了。
她逃了叁次,每一次都是以被裴子凌抓回来作为结局。
第一次逃,是跟着叶青鸾那一次。当唐妙有被裴子凌一路粗暴的拖拽着回去时,她气的破口大骂,什么难听的话都往外说。
裴子凌手上的动作粗暴,面上却笑得温柔。
这次逃跑带给她的是脚踝上束着的长长细细的玄铁链。
第二次逃,是被囚禁的第叁年。她被困在小小的院子里,已经对时间没有了观念。看到顾辞时,唐妙有的泪水瞬间就涌了出来。
“师姐,我就知道你没有死……”顾辞仿佛魔怔了一般,紧紧的抱着她,浑身都在轻颤。
他斩断了玄铁链,带着她跑了。
他们两人仿若亡命天涯的野鸳鸯一般,牵着手在林间狂奔,却被提着剑的裴子凌拦在中途。
裴子凌依旧是当年的少年模样,垂着眼睫看着他们二人交握的双手,唇角还带着若有似无的笑意。
没有了刻意的掩盖,他身上的魔气四溢。
顾辞护在她身前,被一剑穿心。他鲜红的血涌在她的衫裙上。
唐妙有看着和自己一起长大的小师弟一点点没了气息,她几乎要疯掉了,痛苦的哭叫出声,朝着刺穿顾辞心口的长剑扑了上去。
还没有碰到剑尖,她就被裴子凌扯着胳膊拉到怀里死死抱着。
裴子凌掐着她的下颔,逼着她看顾辞死去的惨状。
“妙有,如果不是你想着逃离我,他就不会死。”他的声音淡淡的,掐着少女两颊的手却用力到在她柔软的脸颊上留下许久都无法消褪的红印。
他点了一把火,在唐妙有的面前将顾辞的尸身烧的一干二净。
这次回去后,他没有再给她的脚上系链子。
裴子凌开始驯服她。前世的唐妙有并没有穿越的记忆,并不了解他驯养她的那些手段。
现在想来,那些手段的目的有了一个名字。他想让她患上斯德哥尔摩综合症。
一开始是长久的置她于黑暗与寂静之下,在她即将崩溃时,裴子凌便带着一盏蜡烛打开了屋门,为她带来光亮与温暖和呢喃着充满爱意的情话与亲吻。
再后来,他带着她去看魔界的死囚,在她面前像对待艺术品一般,对那男死囚一点点的剥皮抽骨,不顾唐妙有的挣扎,拉着她的手执了刀,带着她往那已经奄奄一息的死囚身上刺去。
在唐妙有的手指距离那破碎的血rou只有方寸之隔时,裴子凌嘴角带着淡淡的笑意开了口:“妙有,求我。”他的语气和跟她说情话时一样的柔软:“求我,我就带你离开这里。”
唐妙有双目含泪的摇头,拼命的往回撤手。
他收了笑意,牵着她手带着她一点点剥下死囚胸前的皮。
等这个男死囚彻底咽气后,裴子凌招了招手,就又有人带了其他四五个死囚过来。
他又牵着她的手持着匕首,向下一个死囚刺去。
唐妙有终于低头哭出声来:“求你,求你……我要离开这里……”
在她开口的瞬间,裴子凌就松开了她的手,让那把沾满鲜血的匕首跌落在地上,发出叮啷的响声。
她再抬头时,那些死囚就依旧被带走了。裴子凌抱小孩一样把她抱在怀里,带着她去了明亮又华美的宫殿中,把她按在床上,卡在她的双腿之间,求爱之意昭然若揭。
当那坚硬滚烫的粗长roujing插进来时,唐妙有还有些反应不过来。
方才的血腥与哀嚎似乎都成了她的一场噩梦。而此时,明亮的宫殿,呢喃的爱语与身下传来的快感才是更真实的东西。
唐妙有发觉到自己的心理似乎出了一些问题,可又辩驳不出这些问题是什么。
如果非要说,就是她对裴子凌产生了一种依赖之情,每每看到他,心都会安定下来。
这次之后,她被裴子凌带着踏入幻境之中,顾辞在她面前一遍遍的被裴子凌一剑穿心,狼狈抽搐着跌倒在地。在第叁十七遍时,她再也受不了。
这次不用裴子凌说话,唐妙有的主动开了口。
“求你,求你。”少女崩溃了一般哭的浑身颤抖,死死地拽着裴子凌的衣袖。
裴子凌低头看着她,眼里的爱意满的要溢出来,轻轻的用手擦掉她的眼泪,
“是因为你做错了,所以我才会给你惩罚。”他刻意的放轻声音:“如果你不做错,我就会一直对你好。”
裴子凌低下头亲了亲唐妙有的唇瓣:“妙有,告诉我,你做错了什么?”
她做错了什么?她错在不够强大,不能一剑杀了他。
唐妙有深吸一口气,强逼着自己冷静下来,第一次服了软:“我不该逃走,不该离开你。”
裴子凌兴奋起来,语调都有些高:“那你之后应该怎么做?”
少女面色苍白,眼角还带着泪痕,柔弱不堪的模样:“我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