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随最听不得这些话,急急忙忙解释:“不是,我就是害羞了,我喜欢你说这些话,你站在那儿我都喜欢了。”
她脸上薄红,不知是急的还是呛的,她松开手里的小纸人。
小纸人也挺好玩,一颠一颠的跑过去抱住无情的衣摆,见无情没什么反应,得寸进尺地往上爬,一直向上爬到无情的手上。
姜随的视线也顺着小纸人一直向上,最后又莫名的再向上落到无情的唇上。
她慌张,掩饰性地低下头:“我、我最近忙得很,就让小纸人陪你玩吧。”
无情手里捏着小纸人,似乎已经知道姜随最见不得他示弱:“我知道,阿随是嫌我每日都在你身边烦了。”
姜随背影一僵,咬牙转身直接坐到无情对面。
“你要忙什么事就先忙吧,我在这里陪你。”
也不知道无情最近是不是打通了任督二脉,说话一句一句掐着她的弱点,让她不得不妥协。
“阿随若是有事要忙那便去吧,总不好因为我耽误了阿随的事情。”无情体贴,如果手没有紧紧抓着姜随的手的话,她会相信无情是真的想让她走。
十指相扣间,姜随离无情更近了一些,她深吐一口气,又蹭过去一点,另一只手也抓住无情的袖子。
小脸也挨近无情的脖颈,最后温热的吻落在无情的颈侧,只听见姜随呢喃一声:“盛崖余。”
无情心顿时软了下来,手微抬便把姜随扯到怀里,许是到了京城他的不安再一次上涌。
阿随自信明媚,又活泼可爱,几乎见过她的人都会喜欢她,但是也许她这一生都会在他身边。
无情侧过头,一只手紧紧揽着姜随的腰,手指穿过姜随的发丝,忽然感觉一点热意落到他的脖颈。
“怎么了?”无情声音温柔,残雪从树枝落下,刚好落在姜随的手上,她一冷把手塞到无情的手里。
无情这时候才发现今天姜随的手竟然比他的还冷:“是谁惹我们阿随生气了。”
姜随声音委委屈屈,抽噎着控诉:“你惹我生气了,你刚才在想什么?”
无情一愣,低头脸也贴上姜随的小脸,姜随的脸也是冷的,但是喷洒在他脖子上的气息又是热的,惹得他的颈侧痒痒麻麻。
“我在想我的阿随怎么这么可爱。”似是占有欲作祟,无情在提到他怀里娇娇的姑娘时就忍不住加上我的。
可姜随不是那么好糊弄的,从回到京城的时候姜随就发现了不对劲,但是一直找不到机会说,每次她找上无情都会被他以公务繁忙糊弄过去。
让她都开始怀疑,该不会无情真人如其名是个渣男,和她在一起了就不珍惜了吧。
但是无情除了经常见不到人影又待她如以往一般,譬如大早上给她去买她爱吃的,时不时就喊人来送点糕点什么的。
“你心里想什么我还能不知道?”姜随娇哼,得意洋洋的。
也确实如她所说,她知道无情在想什么,她也愿意抹平无情心中的不安:“我最最最喜欢你了,这辈子只喜欢你。”
无情愣怔,随后低头浅笑,在姜随的鬓边落下一个轻轻的吻。
“我知道阿随最喜欢我了,我也最喜欢阿随。”
许是互通了心意,姜随的动作竟愈发过分,她放开无情的手,扯上他的衣襟,羞涩道:“我冷。”
无情不明所以:“嗯?”
姜随也不等无情反应,身子微微一缩,扯了扯无情身上的氅衣把自己盖住。
或许是姜随身材着实娇小,这么藏了藏从侧面看也许能看到无情的氅衣鼓着的,从背面更是看不到他的氅衣里还能藏着人了。
姜随的耳朵贴在无情炽热跳动的胸膛听着鼓动如雷的心跳声,还想挨着更近。
她心中止不住这念头,又蹭了蹭抱得更紧。
“盛崖余。”姜随声音软软的,还困困的。
无情声音很轻:“怎么?”
“我喜欢你,”姜随又呢喃一句,小小的打了个哈欠,“我好困。”
无情也不知该说什么好,把氅衣又拉了拉,完全盖住姜随,连后背都没有露出来。
“困就睡,我也喜欢你。”无情没有听到姜随的回应,想应该是睡着了。
“今天怎么说话像吃了蜜糖一样,这么甜。”
没想到姜随没有睡着,还努力睁着眼睛,半梦半醒也不知道回了什么:“因为你甜啊。”
刚才她亲了无情,这话也没说错。
无情倏地笑了,胸腔共振,姜随感觉自己耳朵都麻麻的,被打扰到睡觉的她伸出手拍了拍无情,示意他安静一点。
院子里很安静,只有树上最后几朵梅花被风吹落再带上雪发出簇簇的声音。
可总有人要打扰这份宁静,又是司空摘星在门外大喊:“姜随!你在吗?快出来一起去醉仙楼!”
无情眼神顿时冷下来,低头看了眼还缩在他怀里睡觉的姜随没有讲话。
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