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起来伤心得快窒息了。
谢常殊朝前走了半步,叹了口气:“不算做错。”
“骗我,你以后肯定不喜欢我了,不要我了。”
“怎么会。”
“骗我,你骗我……”他眼泪大颗掉,擦都擦不赢。
虞枭蹲在床脚,谢常殊又往前一步,坐在床边,轻轻摸了摸虞枭脑袋。
“不骗你,你那问题解决了,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可是我做错事了。”
谢常殊:“那算什么,我是你哥,算你半个家长,也是你朋友,那方面的事总要教你的。”
虞枭抬头仔细打量谢常殊的神情。
为防虞枭多心,谢常殊的表情从没如此真诚过。
说实话他只是事发突然,不习惯那样的虞枭。
昨晚虞枭的表现其实让他很震惊,他知道这个药的功效,普通人调养身体一次一包,要用一升水来稀释,虞枭一次性服用太多。
他能看出昨晚虞枭难受成什么样子,后面已经失控到彻底变了个人,整个人烫到让他害怕。
可他叫对方名字的时候,虞枭每每都能稍微清明点,尽管只有一点。
他惊讶于虞枭的自控力,昨天那场面,要说虞枭不知道怎么做,他是不信的。
好几次到了危险境地,谢常殊叫他停下,对方都会听话。
不过也只是刚开的时候,到后面就抱着自己哀求……
咳,那时候的枭儿身上无一处不性感,他给蹭得意乱情迷,差点答应他了……
还好。
虞枭见谢常殊似乎在神游,看着看着就难过起来,一下扑进谢常殊怀里,抱着他的腰,脑袋埋在他肚子上。
谢常殊泄愤地拍他的背,骂他:“你委屈个屁……”
于是虞枭抽噎着从地上爬起来跪坐到床上,拍了拍自己的肚子:“哥,你委屈的话,也可以抱着我哭。”
谢常殊一噎,“可真谢谢你了。”
“不用谢。”说着就倾身抱住谢常殊的头,像谢常殊安慰他那样轻抚谢常殊的头。
谢常殊叹了口气,闭上眼睛,“妈的。”
谢常殊催着要走,虞枭却提着被客房服务送上来的药箱,说什么也要先先给谢常殊破皮的地方上药。
谢常殊之前是想自己解决的,不过因为过于羞耻,便想着让它自愈算了。
走路摩擦得难受,但还在可忍受范围内。
如今虞枭说不给上药就是骗他没原谅他,谢常殊便无话可说了。
妖Jing落泪,引诱猎物上钩。
回去的路上,虞枭还紧紧攥着那几张没用的票,舍不得扔。
兴许是因为做了错事,他更黏谢常殊,生怕谢常殊一转眼就把他丢了。
谢常殊:离谱。
路过一个垃圾桶,谢常殊看着他的手,道:“东西拿着不累吗?扔掉。”
虞枭摇头,遗憾道:“听说这部电影很好看,口碑很好的。这个话剧也只有今天有……”
“电影回去也能看,话剧实在看不了,你喜欢的话网上找找资源吧。”
虞枭郁郁不言。
谢常殊万万没想到,虞枭回去后竟然把这几张票裱了起来,挂在谢常殊房间,日日提醒他言而无信的恶行。
奈何谢常殊看见那几张票只会想起那悲惨且香艳的一夜。
虞枭已经尽可能把这件事的后果减轻到最小,可到底还是有影响。
比如说,晚上做题的共处时间,谢常殊正常的时间还好,但时不时就有各种理由溜掉——喝水上厕所看电视……一去一小时。
又比如说,谢常殊大学虽然忙,可以前晚上有时间都会隔三差五约虞枭一起吃饭,这次过后却一次没约过。
虞枭试了各种方法,直到黔驴技穷,他哥都这样。
他以前没追过人,正常的喜欢也匮乏得可怜,花了那么大功夫做的计划一朝被打乱,他阵脚便全乱了。
失去的恐惧,光是想想就够他疯魔了。
谢常殊大二,学校忙得脚不沾地,好多天中午甚至都不回家吃饭。
今天好不容易回来了,虞枭别提多开心。
饭桌上,虞枭给谢常殊夹了一筷子麻辣鱼头,谢常殊竟然顺嘴说了句「谢谢」。
谢谢,谢谢。
谢谢!!
旁边突然发出一声咔嚓,谢常殊循声看去,就见虞枭正准备把拦腰断了的两截筷子接起来。
虞枭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劣质商家。”
谢父谢母谢常殊纷纷感受了下自己手上的筷子……
谢母:“可能是杂在里面的一两只崴货,你运气好吃到了。”
几人纷纷笑起来,虞枭去拿了一只新筷子。
饭桌上,谢父地电话想起来。
谢母蹙眉:“又打来了?”
谢父看了眼,按灭。
谢母不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