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眼神亮晶晶,脸颊也微微泛红。
傅闲发现这些,唇边的笑微微拉平。
何倦没有察觉到这些暗流涌动,原本他想要拒绝几人的提议,但是在想起自己的专业后,他拒绝的话停顿一瞬,颔首同意了。
这些明星以后或许会成为他的业务对象,何倦心想。
傅闲看见何倦的注意力几乎都被这几个明星吸引,他垂了垂眸,浓密的睫毛将狭长眸子中的暗光遮掩,他并没有将自己变差的情绪表现出来。
相反他从容的拿了一个鸡蛋剥开放在何倦面前的碟子中,他的动作立刻就讲何倦的注意力吸引回来。
即便主持人和其他几位明星提起各种话题,延长早餐时间,但这顿饭还是结束了,他们接下来还有其他行程,不能留在这里,几人还不愿意离开,好在他们已经交换了联系方式。
等明星和跟拍团队离开,别墅才终于安静下来,何倦半坐在壁炉旁低矮的沙发处,看见傅闲手中端来的中药就有些愁眉苦脸,以前他再不情愿,在傅闲端过来后也会慢吞吞地喝下去,但最近他有些变化,会拐着弯有点小任性地谴责傅闲水加多了。
“你下次可以加少一点,浓缩才是Jing华,你说对吗?”他还很认真的向傅闲寻求意见。
他自己没有发现自己的变化,傅闲却敏锐地察觉到了,他心情大好。
近些年来他越来越能隐忍住自己的情绪,方才他的不快没有表露,此时心情极好的他也并没有明显的变化。
但紧绷的身体却略微放松下来,他早就知道何倦对自己并没有爱,他甚至很可能完全没有办法去理解这些。
何倦是一张不染颜色的白纸,在此之前没有人在上面留下任何痕迹。
或许是寄人篱下喝校园暴力给他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记,导致他游离世界之外,但他现在已经开始留下属于自己的痕迹了。
不爱他没有关系,只要足够依赖他,习惯他,离不开他,就够了。
何倦最盼望的就是出去看雪,这座小城在雪中美得如同童话一般。
临出门的时候,傅闲看了何倦一眼,忽然问:“怎么了?”
何倦咬着下唇,犹豫了一会才吐露:“似乎有些地方没有抹药。”
昨晚就算了,刚才喝完药后何倦怎么也不同意傅闲给自己抹药,除了背部这种比较难自己照顾的地方,其余地方都是何倦单独完成的。
因为早餐用的时间实在有点久,何倦看了眼时间,手中的动作就比较匆忙刚才没感觉,现在没抹到药的地方被衣服摩擦,又痒又疼,他原本准备忍耐着,没想到却被傅闲发现了。
“抹了再出去。”傅闲立刻停下出门的动作。
何倦是有些羞愧的,但傅闲的平静很大的安抚他的情绪,仿佛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他被傅闲放在沙发上,傅闲低声问:“是哪里?”
何倦咬了咬唇,气息有些不稳,小声道:“是小腿。”
又道:“我自己来吧。”
傅闲仿佛没有听到这句话,他半跪着,将何倦的小腿放在自己膝盖上,挤出淡黄色的药膏放在手心,他掌心温热,冰凉的药膏很快也微融了些,变得温暖,随后傅闲才仔细将药膏从何倦的膝盖开始,慢慢往下点揉开。
何倦呼吸滞了滞,浑身不可抑制地小幅度颤栗,他感觉有蚂蚁沿着血管密密爬着,又好像是羽毛在拨动。
等傅闲将两条腿都上完,他的手却停在一只小腿的脚踝处。
何倦忍耐着声音有点颤抖:“还、还没完吗?”
傅闲一只手就能圈住极细的脚踝,甚至还有余。他垂眸看见原本玉白的地方,此时羞怯怯地染着粉,他又停了两秒,才慢悠悠撤开滚烫的手掌:“好了。”
他分明健康得很,此时嗓子却沙哑宛如重感冒的病人。
何倦没有察觉到这一点,度过了分外难熬的十分钟,他连忙将裤子放下,遮住双腿,又穿上拖鞋,傅闲也慢慢站起来,他忽然问道:“你用的什么沐浴露?”
何倦还没有反应过来,他有些奇怪地回:“就是浴室放的,你不是也在用吗?”
傅闲嗯了一声,等两人走到门口,他看着何倦认真围围巾,才道:“这个沐浴露味道还挺好闻的。”
何倦觉得和之前在国内用的并没有很大的区别,但他也点点头,很随意地同意了。
等两人出门后又过了几分钟,别墅的门被人敲响,管家看见门外穿着黑色衣服的青年,他打开门:“有什么事吗?”
青年面上带了点焦急:“抱歉,打扰你了,我是刚才在你们这里拍摄的节目组,我们摄像师有一台相机落在这里了,我来取一下。”
管家侧开身体:“那你进来拿吧。”
青年很顺利地找到了正对着壁炉沙发的摄像机,他拿起来才发现摄像机是开着的,他随手将其关上,对管家礼貌地道谢,出门后他连忙加快脚步。
但心里却觉得相机里的素材不一定能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