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你们这是,认亲了?路遥问道。
云承不是已经入了金碧那一支的族谱了吗,怎么又跟丹任之扯上了关系?
丹任之闻言松开魂都快要从嘴里飞出来的云承,抹了抹不存在的眼泪,跟路遥解释道:这孩子,就是帮我送信的好友的后代。
路遥看了看他,又看了看几乎跟他一样高大的云承:........
虽然知道丹任之已经活了挺长岁数的了,也知道在龙族里几千岁也还是风华正茂的年纪,但看着他对着一个同样英武的男龙大喊好孩子,路遥还是觉得有些微妙的错乱。
井离尴尬而不失礼貌地微笑着,认命地上前跟路遥讲了前因后果。
原来,替丹任之送信的龙鲤好友,正是云承那一支的老祖宗。
当年龙鲤老余带着信出发后不久,就遇上了一个让他想与之共度一生的姑娘。身为龙族后代,他的一腔热血理所应当的都扑在了对象身上,很快就跟妻子生儿育女,把好友的殷切嘱托忘得一干二净。
什么信不信的,有对象重要吗?
龙鲤老余把全部心神都用在了记下对象,以及跟对象有关的事情上,自然而然就将丹任之的托付忘到了太平洋去。
后来外界动荡,老余带着妻儿找了个隐秘之地避世,一家子的小日子过得倒也清净。
只是随着修真界的灵气衰退,他和妻子相继耗尽寿元而陨落,只留下了孩子们独自生活在新家园里。
老余直到去世,也没能想起自己似乎忘了什么,他的后代也继承了他的龙鲤血脉,记性照样的稀巴烂,别说父亲没留遗言,就算有遗言,他们也未必记得。
就这样过去了接近千年,老余的后代开枝散叶,成了一个不大不小的族群,只是大家都已经不记得祖上是谁了。
只知道大家都是鱼。具体什么鱼就不知道了。
没有觉醒龙族血脉的龙鲤在修为进阶前寿命都不算太长,云承是老余的玄玄玄孙辈,他幸运地继承到了一丝返祖的龙族血脉,又因为与金碧的恋爱,成功觉醒。
路遥嘶了一声,问井离:那你们的辈分要怎么算......?
金碧身为中域这一支龙族的族长,虽然年纪要比丹任之差上一点,但她和丹任之基本上算是平辈。
而云承,以一己之力把全家的辈分拉到了脚后跟。
金碧温柔而坚定地回答:咱们各论各的!她的两个孩子,辈分当然要随她!至于云承嘛,让他自己喊太叔祖就好了。
在渊和井离喊丹任之一声叔就差不多了。
云承好不容易喘匀气,抹了一把脸:碧儿!我也随你!不仅仅是因为不想莫名跌辈分,主要是这个忽然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太叔祖,看上去就不是很靠谱的样子!
险些锤死他不说,平白还把自己拉低了好几辈!
金碧柔柔的嗯了一声,跟云承交换了一个你侬我侬的眼神,又黏黏糊糊地抱在了一起。
丹任之:.......小辈都已经妻儿绕膝了,可他还是个单身龙!卿卿什么时候才能跟他生小白虎或者小赤龙啊呜呜呜!
在渊好奇地喊了一声丹任之:叔?
丹任之倔强地纠正她:喊太叔祖!
井离默默退后一步,作为全家的智商担当,她并不想掺和进这些你管我叫爹,我管你叫乖孙孙的奇葩事里。
但何泽余可以喊丹任之太叔祖,因为他傻,没关系。
邢万里跟齐修竹眼观鼻鼻观心,一言不发,心道妖族原来还会有这种苦恼,长见识了。
路遥把井离拉到一边,跟她商量能储存攻击的符阵的事。
井离一听就两眼放光,她是真的喜欢符阵,也对这方面极具天赋,对于这样的设想非常感兴趣。
修真界里原本是有这种法器或是符阵的,只可惜都失传了,不知道还有没有留下什么可以参考的古籍。
她兴冲冲地就要去各个友宗问一问有没有可以借阅的古籍玉简。
这就是加入了六界盟的好处,若是在以往,她只能自己埋头钻研,不知道要走多少弯路才能得到一个不知对错的结果。
而现在,她可以大大方方地去友宗查阅资料,并不需要再踽踽独行。
剑宗曾经也是老牌宗门,藏书阁里存着许多古老的功法玉简,有剑修的,也有其他的。只不过剑修功法占绝大多数罢了。
齐修竹也准备回头让弟子们把宗门历年传承下来的古籍都整理一番,好跟盟友们相互交换着借阅。
井离看着邢万里友善又热情的笑容,忽然觉得一阵牙疼。
她捂着腮帮子挣扎了半晌,还是没抵过古籍的诱惑,如同上一次没能抵过乾坤棋的诱惑一般,跟着邢万里和齐修竹告辞离开了。
金碧和云承缠缠绵绵地绞成双色麻花又飞远了,留下茫然的在渊和何泽余两脸懵逼。
丹任之觉得要照顾好友的后代,自己这个长辈义不容辞,于是带着他俩挖坑栽树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