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安抚了他好会,不疼不疼了,又道,这个也是为了强身健体,就算疼也值得,现在疏通了,算是防范于未然,要不然到时候又是喝药又是扎针,岂不是更难受?
好一番安抚,才算是把他的那个委屈劲头给安抚下来。
原本穹庐内还有宫人,后面宫人也全都出去了,只剩下他们两个人。元茂也干脆将原先的那些架子全都放下来,完全照着他自己所想。
白悦悦等了等,瞧着差不多了,给他喂了点水。
上回你想要杀的是哪个呀?
无名小辈。
元茂没有杀人,嘴上依然还是不客气。
不过你说的对,下面的人之所以可以兴风作浪,是因为君主不强。君主和朝廷强势,魑魅魍魉又能如何。
元茂想要出手将这个曾经的权臣彻彻底底的压制住,别人做不了的事,他可以做到。
什么开国皇帝,他依然可以将这人给降服。
那股不服输的好胜心从他心底生出来之后,便一发不可收拾。
白悦悦看他那你是打算用他了?
元茂点点头,又摇摇头,他和陈嘉不一样,陈嘉已经多少有了些许阅历,缺的只是个向上的途径,但是他年纪小,还太嫩。
行军打仗这种事,不是我给他个上升的路就能行的。要不然把他放在高位,下面的人也照样永不了。将用不了兵,那就是个废人。
他急不来,丢到原地上他自己慢慢攒功劳。要是到时候没死,朕再提拔他。
白悦悦靠在那儿点头,也对,一把好刀都是经过煅烧锤炼,要不然就是个花花架子。而且也不好堵住朝臣和宗室的嘴。
她笑了笑,看陛下这样子,我倒是想要看看那个人到底是长得如何三头六臂。
见着元茂看过来,白悦悦解释,我可是头回见到你这么咬牙切齿,想要杀,偏偏又舍不得。想来应该是个了不得的人物。
元茂一愣,他还是头回从她口里听到说哪个人是个了不得的人,不管是他还是长乐王,在她这儿都没有听过她在这上面有过一丝半点的夸奖。
当即他的脸色就拉了下来,不必了,一个黄毛小子有什么可看的。就算看了,也看不出什么来。
要是真看不出什么东西来,那他怎么纠结了老半天杀还是不杀?
白悦悦也不去揭他的底,只是坐在那儿笑,笑得元茂颇有些心烦意乱。
倒是不见你以前对谁有过这种兴致。
白悦悦摇头说不,这还不是陛下弄得,看陛下如此,有了些许好奇而已。
元茂才要说什么,外面突然有宫人进来,说有事禀报。元茂立即出去了,白悦悦等了小会,没见人进来,她干脆自己出去寻人。元茂才摁了xue位,生生发出了一身汗,这个时候不能见风,否则的寒邪入体,又不知道弄出什么事来。
路上她见到了一众宗室,宗室们身着铠甲,光是看上去就是一派的杀气腾腾。他们没有料到见着她,愣了下才给她行礼。
白悦悦点点头,诸位大王这么行色匆匆的,可是去见陛下?
江阳王说是。
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一时间宗室们左右看看,太后曾经掌控朝政,和排除异己的过程里,和宗室们是有过几次交锋,即使最后太后也没能把宗室给收拾掉,但也让宗室们结结实实的吃过苦头。后面太后隐退养老,可皇后又是她的侄女。皇后和皇太后这对亲姑侄兼婆媳关系恶劣,哪怕是天子都不敢让皇后单独留在宫内。
哪怕如此宗室们对皇后还是怀着警惕,前面的皇太后已经够让人焦头烂额了,后面的皇后和她是亲姑侄,多少都有像的地方。谁愿意走了一个,又来一个。
白悦悦见面前宗室们面色有异,却没有一个愿意开口。她脸色微微有些沉下来。
这时候长乐王开口,是单于那边来的消息。殿下若是要听,可随臣等一块入中军大帐。
白悦悦点头,也好,我也正要去寻陛下。
顿时除却长乐王之外,其他宗室的面色多少有些Jing彩。白悦悦倒也不急着找人,就是想要给这些宗室一点颜色。
她不管一众宗室的脸色,径直往中军大帐里走。一进去,元茂见到她,你来了?
他指了指身边,让她坐到自己身边。宗室们见状,彼此面面相觑。
还没等他们从自己的心绪里出来,就听到天子直接问,策步当真已经动手了?
正是。陈留王出列,前面传来的消息,说是策步趁着单于败退的时候,突然发难,将单于部击溃,收其逃散部众百姓。
元茂闻言,脸上露出浅笑,看来朕当初一步棋,还是走对了。
他对策步礼遇,又放他回去,照着单于和策步之间的那些渊源,要说不会心怀猜忌。
果然没让朕失望,
他看向长乐王,此时暂且按捺不动。
陛下这个时候不应当乘胜追击
元茂摇了摇头,还不到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