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江山折腰是理所当然,不过她如此,他先一头折腰在她身上了。
这话在他的嘴里滚了好几回,却最后还是没说,情话这东西不说出来,总是有几分难受。他一手搂住她腰,另外一手又去捏她的手掌。
她腰肢纤细,但是手掌却软软的。他捏了下,鼻尖去蹭她的脸颊。
彭城王带着临兆王来的时候,中常侍就守在门口,见到诸王们来了,连连对他们做了个手势。
军中不是在宫里,没有什么三日一朝的规矩,有了什么事务,不管什么时辰,立即呈送到御前。
彭城王等人见到中常侍的手势,就停在了帐门。
陛下和皇后在一起。临兆王道。
临兆王话语里的意思颇有些古怪,但旁人也觉咂不出这里头的意思是什么。
旁人都知道临兆王和自己的王妃相敬如冰,有几次还吵得格外凶。临兆王带上了自己的爱妾和王妃分居,他所有的儿女也是他那个唯一爱妾所出,和王妃半点关系都没有。
中常侍请诸王在门口稍作等待,自己进去通传。过了小会,中常侍出来请他们进去。
这个大帐算是天子平日起居的地方,皇后在也是理所应当。
彭城王几个进去,见到皇后也在,他们给天子行礼之后,回头见过皇后。
白悦悦点头,让他们都起来,让人送上温热的酪浆。
有女人的地方和完全都是男人的地方不一样,哪怕皇后没让人在穹庐里熏香如何,也不见任何特别的东西。就是让人觉得心情愉悦放松。
策步他走了?
元茂看着弟弟们喝着酪浆。
彭城王点头,臣等送他,到了地方让他自己领着牧民离开,开始的时候都还慢吞吞的,可是走了一段路,策步突然就加快速度。小会的功夫,连他自己还有那些部民,跑得远远的,生怕臣等反悔把他追回来。
白悦悦听着就笑,彭城王才看过去,又听到天子也跟着一块笑了。一时间帐子里全都是笑声。
策步一抓一放,估计不久,可能就会有战事了。
北狄也不是所有人都服气于十年那场战败,时刻准备着再次看看魏军的本事。
臣等已经准备好,只等和北狄人大战。
元茂笑了笑。
这个时候外面有人来报,说是北狄单于的使者到了。
策步被魏军俘虏的消息早已经传出去了,单于的使者可谓是姗姗来迟。另外还带来了一千牛羊作为赎回策步之用,另外使者还带来了单于的书信。
元茂看完书信之后,只觉得好笑,给两边的弟弟们看。
他说不知道魏军到此是什么意思,朕无缘无故出征,他百思不得其解。元茂坐在那儿笑出了声,也不知道给他手下的那些人到底怎么想的。他不知道自己做过什么,也不知道朕都已经来了这儿还做什么。
元茂仰首,突然道了一句罢了,看向临兆王,你待会替朕回一封过去。
朕还打算找他,他倒是过来了。
临兆王点头道是。
战事不远了。
白悦悦听他道。
这时候的元茂和她平日看到的完全不同,双眸锐利明亮,脱掉了面对她的时候那层温润的表象,露出其下的锋利。
陛下要带上我么?白悦悦问。
元茂下意识点头,而后又明白她说什么,沙场你不能去,太危险了。
说完,还见她看他,眼神里满是探究。元茂对着她的目光看过去,刀剑无眼,留在大帐里。
白悦悦有些不解,那话她只是随口一问,毕竟元茂如今去哪儿都带着她。
真危险的地,她才不会去。
我发现刚才的陛下比平日里还要好看了许多。
白悦悦说话,从来可不管什么人,只管自己爱不爱说。元茂却不是她这个性子,一张脸面看的和什么似的。连忙就去看诸王,诸王已经和他议事议得差不多了。她说那话的时候,他们正好往外走,眨眼的功夫,脚下的速度比方才还更快了。
元茂知道她脾性,但还没有领教过这么直接火热的。哪怕人已经经历过了两辈子,还是忍不住的和情窦初开的少年郎一样,脸颊滚烫。虽然没照镜子,但元茂也知道自己此刻怕是红晕满面。
心下止不住的窃喜脸上却还要拿出一副明君的姿态,反过来说她,这话以后私下说就好,毕竟方才阿弟们他们都在。
白悦悦没好气道,谁管他们呀,我想说就说了,觉得陛下好看就说陛下好看,和他们又有什么关系。陛下难道见那些正经礼法人,见得还不够多。要我跟着学,我可半点都学不来。
她话语很不客气,元茂听着见着她要起来,元茂知道她这会是真的恼怒了,一把抓住她的手,朕也是担心他们听到这话,终归有些不合适。毕竟是夫妻之间的话,他们即使是朕的弟弟,但也是臣子。难免不好,他们自己也会难做。
他好说歹说,这才把她给安抚下来,白悦悦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