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难道不是怪你么,皇后你前生究竟做了什么,皇后告诉朕!
这会殿内的宫人黄门早已经完全退出去了,不仅仅是退出寝殿,还离的远远的。
现如今就算是放开了吵,也没有人能听到他们之间吵了什么。
元茂握住她的肩膀,双目死死盯着她,眼睛里布满血丝,皇后告诉朕,为什么要那么对朕。那两个男人,不过就是平庸碌碌之辈!除了他们那两张容貌之外,还有什么!
对于前生的事,他到底没有释怀,也没有释怀。只是压在心底,当爆发出来的时候,那股愤怒并不是他以为的平静,还是滔天劲浪一发不可收拾。
你看着朕!
前生温室殿之后,他就再也没有见过她,他说过至死不会见她,那么就真的这么去做了。那些疑问困惑被他压在心底,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他觉得自己忘记了。但是今日他才发觉他不但没有忘记,反而那些事在他的心底随着时间的流逝,越发汹涌,只是他自己一直都没有察觉。
白悦悦双臂都被他拿在手里,哪怕他已经极其克制,但是那力道还是不小。白悦悦感觉到他加在手臂上的力道,心里大呼造孽。
为什么要那么对他,当然是为了好玩。狗皇帝能三宫六院,她弄几条鱼玩玩而已。而且玩这个谁不冲着把他和他后宫给玩出花来的。
谁有那个心给他去做贤妻良母。
只是这话是坚决不能说,要是真说出来,怕不是元茂能当场疯得更厉害。
我都不知道你要做什么!白悦悦道,我没有逼你。
我开始根本就没有半点进宫的意思。
她是不打算把罪全都归到自己头上的,平常男人都自大的一塌糊涂,更别说是皇帝了。她要是真的把他说的那些全都自己扛下来,那么这一辈子他都有理由来怪她,别想要翻身了。
今日种种譬如昨日死。
白悦悦下定决心,定定的看向他的双眼,没有半分躲避。
我只当我重新活过来了,既然活过来了,那么从前种种我全都当没有过。我只想要一个完全不一样的人生。
此生开始我就不想进宫,也不想做皇后。
所以你就和长乐王在一块?元茂突然道。
白悦悦心里窝火,这男人的醋喝起来那是能没完没了,哪怕她说两句话,他都能想到那上面。多思多疑到她恨不得抱住元茂的脑袋来回左右的摇,把他脑袋里的那些东西全都给摇出来。
长乐王我都要记不得他了。
反正这会想要装作不知道他说什么也晚了,白悦悦诡异心里平静下来,看他像是看个无理取闹的孩子。
其实对我来说,是不是长乐王,于我来说根本没有什么要紧。就算他当初拒绝了,对我来说,也不过是另外再寻一个。就算时间来不及,也有的是办法不入宫。毕竟能让太后看上很难,但是想要太后看不上,太容易了。
元茂面上所有的情绪逐渐退去。
陛下,不要以为我除了长乐王,就是那两个不可。对我来说,男人可有可无。有了,和没有,对我并没有太多的执念。
何况当初我也并不是非得入宫不可。我也不敢进宫。这一切难道不是陛下强求的么?
她一反刚才的满面怒容,双目冷静。
陛下想的太多了。此生入宫,并非我所求。不但不是,反而我还特意避开了宫廷和陛下。另外寻去处。这些陛下应该比我更清楚。
元茂握住她手臂的手紧了又紧,对此他无言以对,也没有任何可以反驳的余地。
那当初巫蛊咒朕,是怎么回事!?
这件事套住了他太长时间,这件事和鲜于通那两个男人一道成了他的心病。
白悦悦有点为难于这个问题,说白了这个也只是好玩而已。
我不记得了。她闭上眼,随即她又睁开眼,陛下对此实在是无法忘怀是么?
元茂不答,她突然一头往外奔去。
力道之大,甚至挣脱了他双臂的束缚,元茂侧首就望见她往外冲,他反手抓住她的袖子。两人反向的力道太大,以至于绊在了一起。
白悦悦被他的力道弄得整个人都重心不稳,整个都扑在了地上,她人都还懵着,元茂已经从后压了过来。
他以一种古怪且绝对占据的姿势,覆在她的背上。
你要去哪里,去做什么?元茂的嗓音沉静里有股难以觉察的颤抖。
我出宫去。白悦悦回头看他,反正陛下一日到晚的猜忌,今日不是觉得我在外找男人,就是明日觉得我会诅咒陛下。既然如此,那么留在宫里也没有什么意思。我自己出宫去,反正地方已经在那儿了,我自己往瑶光寺去落发为尼。这样陛下也不用为难了。
她说罢,奋力的要起来,想要从他双臂下出去。元茂用力压紧她,绝对不让她逃出去。
你想出宫?!
她头上的发簪在纠缠里掉了,原本盘起来的长发全都落下。他紧紧的压在她的背上,长发的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