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父还不知道吧”,额森露出一脸坏笑,“兖城都传遍了,我们的安尔格小王得了个中原的姑娘。毛小子刚开了荤,跟着了魔一样,天天都想着往兖城跑。我看那哪里是个普通姑娘,分明是中原来的女妖!”
众人又是一阵sao动,几个将军中有一脸兴奋的,也有想继续打探的,桑铎不动声色地观察着,随后开口问道,“女妖?”
“是的,听说那女人跟昴行还有些关系。安尔格亲自去了一趟陇城,还受了伤。如此魅惑人心,不是女妖还能是什么。”
叔父桑铎闻言眉头紧锁,“安尔格已经成年,爱玩女人这也算不得什么。只是中原人狡诈善辩,他若是落入女妖的情色陷阱,岂不是让这片大漠里的人耻笑我们羌北一族!”
夜半,酒足饭饱之后,几位酒醉的将军纷纷散去,勾肩搭背地陆续回到自己的营帐。烛火朦胧的营帐中,一只小狗和几只云雀从门帘缝中偷偷溜进来,捡食些人类遗留在席间的残渣冷炙。
桑铎缓慢地蹲下身,黝黑粗糙的大掌抚摸着脚边毛茸茸的小狗,一边摸一边对着额森和乞塔德吩咐,“你们去挑些干净的姑娘来军中伺候安尔格”。
他的面色深沉,眯起的眼睛中透着幽光,电光石火间,突然掐住小狗的后脖颈提溜起来,戏谑地说道,“好歹也是我养的狗,不要什么都吃。生了病事小,别最后跟人家跑了……”
安尔格不计前嫌善待左图的事迹在额济与羌北两族百姓口中流传,稍加润色便成了两位少年英雄惺惺相惜的故事。周边一些小族的首领听到这个消息,也有意结盟讨好。
经过整个夏季的休养生息,各部族的马匹都养得膘肥体壮,又兼秋收后粮草充沛,这个时节的荒漠总是不安分的。安格这几日,白天在营中忙些军务大事,夜深人静一个人躺在床上时,思绪就全都飘到了几百里外的兖城宫殿,丝毫没注意到身边多了几个贴身服侍的美貌女使。
Jing心挑的肥rou,夹到别人碗里,结果人家没看见一样根本不动嘴。额森和乞塔德心里比那些未侍寝的女使还要着急,一天叁遍地跑去打听安尔格的夜生活。桑铎本以为侄儿荒yIn好色,如今看来倒也不像,若真是被那中原来的女妖迷住了,那这事可就更难办了……
这日,安格与几位将领研究完北部布防事宜,日落时分一群人都被桑铎邀到他的营帐喝酒。
西北边外的民族自古嗜酒如命。安格也是从小沾着酒长大的,但他自知醉酒后常做些离奇的傻事,长大了便有意识地浅酌辄止。
然而今日,叔父桑铎似乎是有意灌醉他一样,提着一只镶着宝石的镀金酒壶坐在自己面前,只一个劲儿地往自己杯里倒酒。叔父亲自斟酒,安格也不好拒绝。
说来也奇怪,那酒入口的味道比平时的更轻柔些。他也说不上到底有什么不同,酒香在舌尖缠绵后,ye体顺着喉咙一路滑到小腹,好像全身都瞬间暖了起来。
一壶下肚,安格眼前逐渐发晕,席间众人的样貌变得模糊不清,可他梦中悄悄思念的端阳公主,倒是映在眼前,娇俏佳人的容貌和身材都清晰可见。
耳边是男人们嘈杂的说话声,安格不堪其扰,又觉得自己全身滚烫,好似一颗燃烧着的碳球。他扯了扯自己的衣领,眼神迷离,摆摆手顾不上叔父和旁人的询问,就步履蹒跚地走出了营帐。
远处的天边还挂着残存的几抹红霞,天并没完全黑下去,月亮却已经迫不及待地挂在天空中。左图正在帐外候着,穿着一袭暗兽纹白袍,站得端正又挺拔。他做好了守到后半夜的心里准备,却不想只过了半个时辰,安尔格就红着脸摇晃地走了出来。
左图眼看他左摇右晃地就要摔倒,赶忙上前搀扶。安尔格生得挺拔潇洒,比他还高出半个头,醉酒后身体沉得想一块铁。左图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勉强扶住他,往帐篷里走去。
晚风冷飕飕地扑面而来,喝醉的少年恢复了一些神智,左半边倾倒在左图的肩背上,吵嚷着要回兖城。
又行了几步,安尔格见左图没反应,他突然直起身子定住了,冲着左图的耳朵大喊道,“我要回兖城!我要去找她!”
左图被震得一哆嗦,手上松了劲儿,安尔格就一阵风似的跑了出去,截住骑兵的快马就要走。左图不敢让神志不清的安尔格骑马,追出去架住他,用力一拍马屁股让马儿赶紧跑掉。
安尔格急了和左图扭打在一起,左图不想真的伤人,安尔格吃醉了酒,缠斗半刻胜负难分,倒是招来了几波士兵像看摔跤比赛一样看着两人缠斗,还指指点点的,时不时给出点指导意见。
左图极好面子,哪里受得了这么大阵仗的围观,他抓住机会别过安尔格的一只手臂,妥协道,“你不就是想要去找那个中原女子吗?我给你把她带来,行了吧?”
听到这话,安尔格瞬间收力终于乖乖听话,任由左图搀扶着直到营帐里。
左图第一次见安尔格的营帐,抬眼望去全是大张的棕色毛毯和软榻,就连案几和蒲团上也缝了些动物皮毛,几个女使一看到酒醉的安尔格,便训练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