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惹哭她两回,林眷柔本就微微发红的眼此时更是肿了起来,程礼彰有些心疼,用拇指为她拭泪,一边轻声细语地哄她。
好半晌她才终于止住了泪,于是便开车往老房子方向开去。
林眷柔吸了吸鼻子,侧坐在副驾驶座上,出神地望着程礼彰,喃喃道:你干嘛那么好?我自己都觉得,我何德何能啊?
程礼彰低低笑了一声,目视前方,嘴上答她:你没听过吗,喜欢一个人这种事情,没有理由可言。也许是你长得格外好看的缘故呢?
马屁Jing。林眷柔啐他,嘴角却忍不住高高翘了起来。
老房子实在是很老旧了,锁几乎都已经锈上了,程礼彰废了好大得劲才打开,斑斑锈痕染了一手。
林眷柔打发他去洗手,然而自来水管都早已经没有再用了,半天也没洗得成。
要不去隔壁接点水?
林眷柔站在院子里转头看他,突然灵机一动:后院有井诶,要不我们去井里打点水吧!
程礼彰:
老婆想玩,能不奉陪?
只好去厨房里找了水桶过来,去后院看,井里的水竟然还没干涸,水面如镜,倒映出两人的面容来。
程礼彰将水桶扔下去,打了水上来,这才如愿洗上了手。
两人又去林眷柔小时候的房间看,屋里差不多已经被搬空了,只留角落里一张小床和门口立着的柜子,墙上几处稚嫩的简笔画,明显出自小朋友之手,可爱又童趣。
程礼彰指着墙上的一只小鸭子问:你画的?
林眷柔脸红了,推搡他:没你画的好啦!
程礼彰笑,往里走,林眷柔拉他:屋里都是灰,小心呛到啊。
他指着靠床那边墙上说:那边还有画,我要去看看。
他走过去,那画就在墙角,似乎是小姑娘躺在床上时,侧着身子画的,他这样看便有些不方便,于是抬手称道床沿,微微倾身,侧着头仔细辨认。
然而还没等他看清楚画中内容,经长年侵蚀chao蛀的小木板床再也经受不住他一个大男人的重量,嘭地一声倒了下去,打在地上碎成了几片。
沸沸扬扬的烟尘弥漫在空气中,林眷柔忙过去把程礼彰往外拉,他却已经把烟雾吸进了口鼻中,剧烈咳嗽起来。
林眷柔斥他:叫你别去,看看现在。
程礼彰眼睛都被迷住了,涩涩发痛,闻言苦笑道:我也没想到你这个小床这么不经人折腾啊!
林眷柔无语,这时候这人还记得说荤话!
她从包里抽出shi纸巾,覆在他眼上轻轻擦拭,又翻出眼药水给他滴了,流了几滴泪才算是没那么难受。
又开了瓶矿泉水给他漱口,等到程礼彰舒服一点,屋里的灰尘也都落了地,程礼彰贼心不死,仍旧去看。
一看却看出个东西来,床底下,一个上了锁的铁盒子,就那样静静地躺在那里,等人来发掘。
作者有话说:
裸奔好痛苦啊QAQ
第五十九章 [此章节已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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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
当晚, 陈静仪要求林逾同她发生关系。
林逾大为震惊,坚决拒绝了她。
然而此时陈静仪似乎渐渐镇定了下来,眼神也不再迷惘, 她盯着林逾的眼,仿佛在质问他:你还是嫌弃我?
林逾百口莫辩:我不是嫌弃你, 我是珍惜你, 静仪。我答应你的事情, 就不会反悔, 你大可放心, 不要用这种方式来试探我。
然而陈静仪却用沉默来抵抗他。
林逾事实上本质略略懦弱,陈静仪的冷暴力令他无所适从, 最终还是答应了她。
整个过程仿佛一场冷冰冰的交易。
事后,陈静仪趴在他的胸口, 嘴角挂着一丝笑,眼神却冷冷淡淡没有温度,她语气堪称轻柔,吐露出的话语却令人不寒而栗:不可以反悔哦,林老师。否则的话
她话没说完就住了口,林逾却突地打了个冷战。
他此时此刻还没有意识到, 他常常惦记在心里的小姑娘就是一条美女蛇,而他自己,就是那个倒霉的农夫罢了。
两人第二天就去陈静仪家见了家长。
陈静仪家里也没有几口人在了,只和爷爷nainai两位老人同住,他们虽年纪已老,却把这个漂亮孙女当眼珠子似的疼。
要知道林逾可是比陈静仪大了将近十岁, 爷爷听陈静仪说还要退学, 马上到来的高考也不考了, 怒极攻心,又想到自己孙女才十八岁,一定是林逾哄骗了她做了不好的事情,才这么坚决要和他结婚。
他气的抬起拐杖就要揍他,却被陈静仪拦了下来,当天就不顾阻挠,搬到了林逾家里去。
这事情为镇上贡献了好几个月的谈资。
然而经了事的陈静仪性格却较以前大为不同起来,她变得冷淡,开始不在意别人的眼光,如同一滩死水,任何事情都激不起一丝波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