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华荣脸一冷,重新握住枪,警惕地注意周围的环境,绑架你的人呢?
想起陈硕电话里交代里的话,周华荣自动将翁思怡当成了陈硕客栈的客人,虽然怀疑她大早上为什么突然出现在这,但是因为陈硕之前嘱咐过,周华荣信任陈硕,本能放松了对翁思怡的警惕。
翁思怡手上的绳子被解开,手腕全是被绳子勒的红痕,提到绑架的人,翁思怡整个人都在抖,她揉了揉手腕,颤颤巍巍开口:跑了。
他把我丢在这里就往那个方向跑了。翁思怡手指着西北方向,满脸惊恐道。
周华荣扭头一看,喉咙里溢出一声咒骂。
那地方是他的据点,也是麋鹿群经常待的地方。
周华荣没空管那么多,拉起翁思怡,周华荣提着枪严厉嘱咐:跟上我,别走丢了。
翁思怡浑身是泥,身上的衣服脏得早已经分不清是什么颜色,她摸了摸脸,急忙爬起身,匆匆忙忙跟上周华荣的步伐。
周华荣边往据点赶边审问翁思怡:什么时候进山的?
翁思怡抱着胳臂,小跑着跟在周华荣背后:昨天下午。
周华荣脸一冷,握着火/枪,脸色格外难看:绑架你的人长什么样?除了绑架你,还别做的事了?
翁思怡立马摇头,一个劲地否认:不知道,不知道,我不知道。
我真的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周华荣见她被吓傻了,叹了口粗气,从兜里翻出卫星手机准备给陈硕打电话。
刚输入号码按下拨通,刺耳的枪声骤然响起。
事故发生得太过突然,周华荣按号码的那秒还在想是不是自己的枪走火了,等小腿中弹,疼痛蔓延开,周华荣才反应过来自己中弹了。
枪声响起那秒,翁思怡吓得小脸煞白,捂着耳朵跪在地上,浑身发抖。
周华荣下意识握紧枪,扯住翁思怡的衣服将人拖到大树后,低声交代:别乱动。
嘭嘭嘭
对方来势汹汹,丝毫不顾及会不会伤及性命。
要不是周华荣反应够快,飞快躲到树后,那颗擦肩而过的子弹肯定要射进他的胸膛。
周华荣不能开枪打人,只能朝空中开枪警告对方不要乱来。
卫星手机里传出陈硕急促的呼喊,周华荣躲在树后,警惕地扫视着周围的环境,确定暂时安全后,周华荣取出手机,喘着气开口:没死,放心。
陈硕听到枪声,心脏提到了嗓子眼,喉咙干到说不出话,他咬了咬牙,边跑边问:周叔,你现在哪个位置?
周华荣喘着气看了眼指南针,说了个大概位置:小西路,西南方向500米。
陈硕离事发地只有两公里的距离,闻言他嘱咐两句,电话挂断,陈硕发了疯地跑向周华荣说的地点。
这头,翁思怡一直在哭。
周华荣躲在树后打算等陈硕来了再做应对,蹲坐在树下,周华荣从兜里掏出一根烟杆塞嘴里,没点燃,就那么咬着。
怀里的枪抱得死死的,不肯松开半分。
对方放了几枪便没了动静,林子里恢复死一般的冷寂,四周的鸟儿被之前的枪声吓得四处逃窜。
此刻,浓密、幽深的林子只剩冷寂,死一般的冷寂。
周华荣舔了舔烟嘴,低头扫了眼腿上还在流血的伤口,嘴里咒骂一句,一把扯掉衣袖用力捆在小腿止血。
翁思怡不知道发什么疯,忽然站起来,不要命地往远处跑。
周华荣见状,只能咬牙追上去。
跑到一半,翁思怡停下脚步,满脸恐惧地扭过头。
周华荣见她回头,下意识想骂两句,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见一个黑影飞快朝他扑过来。
黑影一拳打在周华荣下巴,打得他当场吐血。
周华荣本能握紧枪想要还回去,黑影一脚踢在周华荣右手,啪的一声,周华荣手一松,枪掉在地上砸出清脆的响声。
一拳一拳砸在周华荣胸口、肚子、小腿、脸上,周华荣甚至来不及叫唤,一拳又砸了下来。
打到最后,黑影提起周华荣的领口,手握枪,冰冷的枪口对准周华荣的脑袋。
嘭
子弹打穿周华荣脑袋,鲜红的血溅出三米远,染得shi黑的树皮深红,地上的草叶全是。
周华荣瞪大眼、张大嘴,浑浊的眼睛直勾勾盯着那张陌生的面孔,满脸不敢置信。
倒地的瞬间,周华荣喉咙里只发出一个浊音,什么都没说出口。
翁思怡被男人当场杀人吓得惊慌失色,她双腿无力地跪倒在地上,抓着领口一个劲地求饶:我已经按照你的吩咐做了,放了我,放了我,放了我。
求你放了我,放了我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放了我放了我。
刘奇冷漠地看了眼翁思怡,举起□□对准翁思怡,摆明要杀人灭口。
翁思怡见状,立马抱头。
咔嚓一声
翁思怡完全无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