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次我发高烧,我爸妈在外地,我一个人在家,我爸给我哥打电话让他过去照顾我两天。我哥倒好,半夜带我去酒吧蹦迪,他在酒吧里喝酒,我坐在卡座输ye,旁边还跟着私人医生照顾我,那场面挺奇葩的。
四哥第一次见我,看我被哥折磨得不轻,骂了我哥两句,帮我提着输ye瓶领我进了一个房间休息。
那房间有张大床,地上摆放着两吉他,还有一堆女孩子的东西,床单被罩都带着女孩子的香气。我那年13岁,四哥让我躺在床上睡会,等我哥走的时候叫我。
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有个很漂亮的姐姐顶着一脸疲倦走进房间,估计没看到我,走进房间就躺倒在床上,我脚被那姐姐压到,痛得叫出声,那姐姐吓得立马跳起来。她站在床边,我坐在床上,两人大眼瞪小眼看着对方,站了好几分钟那姐姐才问我有没有事。
看到我在打吊针,那姐姐很照顾我,坐在床边给我倒水喝,还给我擦脖子里的汗水,等我烧退了她才走。我后来才知道那姐姐叫关洁,是R大的学生,也是四哥酒吧的驻唱歌手。
后来几年,我哥娶了一个重庆女孩,我姐气到不行,连夜飞重庆跟那女生谈话。结果我哥还是一意孤行跟我嫂子领了结婚证还在重庆待了一年多才回北城。
至于四哥,四哥挺惨的。他后来因为一点事进了监狱,酒吧垮了,那姐姐也离开了北京,不过庆幸的是,前两年四哥跟关洁姐结了婚,还在朋友圈发了他们的结婚证,今年四嫂好像还生了个女儿,
这首《黄昏的你》也是四嫂送给四哥的歌。歌出来,火上各个音乐榜单,四嫂参加了好几个节目。我四哥在家里当家庭煮夫,天天照顾女儿。之前都不怎么发朋友圈,没想到有了女儿后天天发。
孟黎耸耸肩,一脸唏嘘地讲述她曾经听过的、见过的故事。
陈硕没见过孟黎说的这类人,听孟黎这么说,他也只是淡淡掀了掀眼皮,没什么情绪地说了句:有情人终成眷属,挺好。
孟黎点点头,认同道:这倒是,虽然过程有点折腾,但是结局是好的。
不过我哥前天还在朋友圈喊话四哥,说四哥再在朋友圈秀女儿就屏蔽他。我哥到现在还没孩子,估摸着
毕竟有些东西是强求不来的。
我哥要是当爸了,能照顾好小孩?就我发烧那次他就不做人。
孟黎睁着杏眼,盯着前方的土路,话里话外都是嫌弃,显然对当初傅津南把发烧的她带进酒吧蹦迪的事很不满足。
陈硕认真听着,没给任何意见,毕竟不熟,不是一路人。
开到三分之二的路程,一场暴雨突然下起来。
拳头大的雨点噼里啪啦砸在车顶,仿佛要将铁皮砸烂砸破。
孟黎来不及关车窗,肩膀上被砸了好几滴雨水,只几秒钟的功夫便将她的右手臂打shi,头发也被淋了点。
面包车是手摇车窗,孟黎刚开始不会用,陈硕见状将车停在路边,解开安全带,俯身凑到孟黎身边,手臂贴在车顶,右手落在孟黎胸前慢慢摇上车窗。
两人靠得太近,孟黎的脸离陈硕的手臂只有两三公分距离,只要她稍微往前坐一点,她柔软的嘴唇便能碰到陈硕坚实、硬朗的手臂。
撑在车顶的手笔直,肌rou线条流畅、明显,他俯下身,领口敞开,露出一小截古铜色肌肤。
动手关车门时,下摆的衣服往上移动几分,紧实的腹肌若隐若现。
鼻息间涌入一股混杂着薰衣草沐浴露味的男性荷尔蒙味,不容忽视的身躯逼近孟黎,孟黎清楚地感知到了压迫感。
她僵坐在原地,目光赤/裸/裸的、不加修饰地落在陈硕脸上,从他硬朗的侧脸一路滑到下巴,最后落到尖锐的喉结。
察觉到孟黎炽热的目光洒在他身上,陈硕不由自主地滚了下喉结。
喉结滑动间,孟黎清楚地听到了自己吞咽口水的声音。
显然声音有点大,陈硕也听见了,关上车窗,陈硕重新坐回驾驶座,躺靠在靠垫,神色懒散地望着外面。
雨势越来越大,四周全被雨幕遮挡,最远看不出五十米。
山里一旦下了雨,浓雾便笼罩整片山,一眼望去全是白茫茫的一片,分不清哪儿是哪儿。
陈硕没急着开车,人瘫在座椅,偏过脸跟孟黎提醒:等雨小点了走,路滑容易出事。
孟黎无声点了点头,表示知道。
车厢寂静无声,两人各自坐在自己的位置,听着哗啦啦的雨声,等待雨停。
阵雨来的快去的也快,下了不到半小时便放了晴,雨后天空干净透亮,树叶被水洗过越发透绿。
陈硕拧动车钥匙,重新开车,孟黎则抱着胳臂,后脑勺靠在座椅,闭上眼陷入睡眠。
早上起太早,这会困意席卷,闭上眼便睡着了。
陈硕看她裸着手臂睡觉,脱下自己的外套搭她肩膀,预防受凉感冒。
孟黎再次醒来已经进了景区,面包车停在景区停车场,陈硕没在车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