媳妇儿,今晚上吃什么?
阮蛮蛮正琢磨在蹊跷处,苏祁尧推门进来了,当她看到那双笑眯眯的眼睛时,心里便有了答案。
苏公子来了,快请进。
苏祁尧突然受到这么热情的招待,他在门口那儿愣了会儿。
阮蛮蛮忙上去拽住他的袖子,往里走。
苏公子来的正好,我刚要去请你过来吃晚饭,没曾想你竟然先来了。
苏祁尧不客气的套近乎道,那定是我听见了你的心声,这才急忙赶过来的。
阮蛮蛮忍住了那股强烈的打人冲动,假笑了两声后,这才进入了正题。
今儿是你救了我,我也不知道该怎么报答。这不是想来想去,最后决定亲手为苏公子做顿好的。
不用这么麻烦了,其实这不过是一句话就能解决的事。苏祁尧背靠在椅子上,慵懒的斜着身子往后躺去。
你只要叫一声夫君,就什么都有了。
阮蛮蛮深吸一口气,假笑的脸上出现了几丝抖动,苏公子说笑了,哪儿能这么轻易了事?你这在这里等着,我去去就来。
当房门关上的那一刻,阮蛮蛮终于控制不住积压在心底的怒火了。她对着门子里面的苏祁尧,又打又挠,心里的怒气去了一半,这才施施然离开。
大约有半个来时辰,阮蛮蛮再次回来的时候,身后跟来了几个小二哥,他们每人手里端着个托盘,盘子里放着两叠小菜。
小菜看上去不是什么大鱼大rou,山珍海味的菜色,但它贵在了Jing致,香在了气味儿上。
苏公子,这些小菜可还行?
苏祁尧扫了下眼前的这几道小菜,他不吭不响的笑了笑。
阮蛮蛮的心里有些拿捏不准,他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是她哪里露出破绽?
阮蛮蛮仔细回想了下,暗自摇了摇头,应该是她多心了。
苏公子别客气了,这都是为了报答你的救命之恩,特意为你准备的。
阮蛮蛮主动为苏祁尧夹了几样菜,她见他迟迟未动,心里越发的犯嘀咕了。
好在这个时候苏祁尧开了口,算是解了她的疑惑。
没有酒,这菜不就缺少了一种特别的味道吗?
阮蛮蛮
吃得倒是挺全乎。
美酒斟满了晶莹剔透的玉杯,苏祁尧看着在旁边殷勤的为自己添菜添酒的阮蛮蛮,狭长的凤
眸里闪烁着难以察觉的异光。
阮蛮蛮眼巴巴的看着,苏祁尧大口大口的吃掉她做的菜。起初她还能高兴会儿,时间久了,她发现苏祁尧的脸上除了享受,竟然没有找到别的表情。
她一度怀疑自己,当初到底有没有放料了?
味,味道怎么样?
你做的,自然是最好的。
阮蛮蛮见苏祁尧自斟自饮,吃得挺欢实,根本就没有达到预想的效果。
偷鸡不成蚀把米。
她扭身负气道,我看时间不早了,苏公子应该吃好了,那就慢走不送。
苏祁尧终于放下了筷子,他看了阮蛮蛮半响,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端着还没有吃完的菜,转身就走。
阮蛮蛮的脸都气红了,原本是想让他尝尝苦头的,谁让他戏弄她。现在可到好,人一点事也
没有,还吃上瘾了。
苏
噼里啪啦,一串摔碗声将阮蛮蛮的话逼退了回去。
紧接着,苏祁尧的身子摇摇晃晃的,眼看着就要摔倒了。阮蛮蛮想都没想,急步上前去,用那娇弱的身子,硬挺着撑住了他。
苏祁尧,你怎么了?
阮蛮蛮吓懵了,她看见苏祁尧的脸色苍白虚弱,淡红色的嘴唇也变成了黑紫色。
这,这分明就是中毒的象征!
来人啊,快叫大夫,叫城里最好的大夫来!
阮蛮蛮看着躺在床上虚弱无力的苏祁尧,依旧闭着眼睛,没有睁开的迹象。她心里满满都是担忧,眼睛一直盯着大夫的脸色看,只要他皱下眉头,她的心里就慌得找不着北了。
大夫,他怎么样了?什么时候能醒来?为什么好端端的会中毒?
阮蛮蛮只是在饭菜里多放了些盐和醋,除了口味上重了些,她敢用性命保证,绝不会下毒害苏祁尧的。
他外表没有伤口,不是外伤所致。刚刚你又说他之前吃了些饭菜,那这毒只能从饭菜上找了。
不过你放心,他并无性命之忧,喝毒解毒汤,休息两天就没事了。
听到大夫说苏祁尧没事,阮蛮蛮总算是松了口气。不过,提到那些菜有毒,瞬间成了她的心头刺。
大夫,实不相瞒,这些菜全都是我亲手做的。我可以保证我没有在饭菜里下毒,但的确是
在他吃了菜以后,才出现了中毒的迹象。这就是我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还请大夫帮忙看看,到底是哪里出现了问题?
不用看了,这件事跟你无关。苏祁尧终于醒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