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泰坐在一旁,手执那根黑檀木簪子把玩,目光却专注地盯着角落里女孩儿的一举一动。自己方才一激动就射了出来,月宜面上几乎全都是自己射出来的Jingye,甚至嘴里也是。然后月宜就觉得自己被欺负了,不停地哭,他裤子都来不及穿就一直哄她,拿了热水给月宜清洗干净,可是小姑娘还是在哭,不是那种嚎啕大哭,是阿泰最受不了的细密的哭声。
虽然声音细弱,但还是如一根定海神针戳在阿泰心上,他太阳xue突突地跳,跪在她面前不停说着:“月宜、小乖,对不起,别哭了,是我没控制住自己,都是我的错……你不要哭了好吗?”“要不……你骂我、打我、咬我。都成。”他把手臂递到月宜眼前,倒有点期待她能咬一口,这样就可以消气了。
不料月宜将自己头上歪歪斜斜的簪子拿下来扔到他怀中,气愤地说:“坏人,我不稀罕你的簪子了,你去送给别人吧。”在月宜眼中,这不亚于一次亵渎,她到底还是个未经事的小姑娘,他射在自己面上真的难以接受。他怎么能……怎么能……月宜想到这里又开始哭。
阿泰挠挠头,哄了好久也不得法,只好就这样坐在对面,拿着那根簪子不知所措地望着她,隔一会儿便小心翼翼地问她“好些了吗”“原谅我好不好”。
许久,月宜的哭泣声终于止住了一些。她的大眼睛都肿了,杏核一样。
阿泰见状连忙心急地问:“小媳妇儿,你还生我的气吗?”
月宜嘟着小嘴儿,维持着双手抱膝的姿势一动不动。
阿泰叹了口气,望向洞外,他站起身,向月宜的方向走了几步,轻轻地和她说着话:“我去山上一趟好不好?你在家里等我。我很快就回来。”
月宜听着“家里”两个字,心里生出几分暖意,她点点头,阿泰非常高兴,小媳妇儿回应自己看来气消了一些。
他很想摸摸她的脑袋,但又怕月宜生气,只是舒了口气说:“那我走了,你要是觉得困就睡会儿,我给你把洞口堵严实,也把乖乖叫回来。”
月宜想让他带着乖乖一起去,可又想自己还在生他的气,就别过小脸儿没搭腔。
阿泰大步离开,乖乖没一会儿就过来找月宜。月宜见它来到阿泰给它买的沙包前转悠来转悠去,戳了戳小狗的爪子嘀咕着:“他就是个色猫!就知道欺负我!哪里能……能把那些东西弄到我脸上啊……太羞人了……你还和它好……小坏蛋……”
阿泰直到傍晚才终于回来,冬天的黑夜总是来的很快,他怀里揣着什么东西,打开门进入洞内,惊喜地发现月宜已经做好了晚饭,还是自己爱吃的烤rou。他眨眨眼,大着胆子去月宜身旁坐下,又不敢靠得太紧,又紧张又期盼地看着月宜说:“小媳妇儿,你不生气啦?小媳妇儿真好,还给我做饭吃。”说着,他伸手就要去撕一块儿rou吃。
月宜抬手嗔怒着打在他的手腕处,本来只是无心得,埋怨他吃饭狼吞虎咽,力气也不大,可不料阿泰忽然“嘶”的一声立刻缩回了手。
“怎么了?”月宜身子一怔,旋而连忙抢着要看他的手腕。
阿泰倒是听话,将手腕乖乖地给她瞧,却见上头好几道长长的伤痕,虽然没有破皮,但是青青紫紫,怪吓人。
“这是怎么了?”月宜哽咽地问他。
阿泰见她关切的目光,心里头暖融融得,伤口也不觉得痛,轻快地说:“没事儿,小伤。”
“到底怎么了?”月宜想碰又不敢碰,想起来之前阿泰弄来的药膏,想要去拿,阿泰攥住她的手说:“真的没事。那些药膏留着给你。我这明天就好了。”
月宜抿着唇,眉间微蹙,要开口,却被阿泰打断,他献宝一般从怀里拿出一个布包,打开来看,里头盛放着四枚鹅蛋大小的蛋。月宜不知道那是什么,阿泰笑道:“这是孔雀蛋,我从山上弄来的。很好吃。待会儿我煮给你吃。”
“孔雀蛋?”
阿泰点点头:“山上有孔雀,你想看孔雀开屏吗?我带你去看。”
“那你的手腕……”
阿泰满不在乎:“被孔雀给啄了。是我大意了,没有躲。猞猁本来是不怕孔雀得,可是我毕竟是去拿孔雀蛋,孔雀护得紧,就被它们给啄了。”
月宜眼前浮现出一层朦胧的水雾,心里酸酸得,却又涨得满满。她知道猞猁是很凶猛得,阿泰也说过,野狼看见猞猁还得绕道走呢,而且猞猁天X狡猾谨慎,很少受伤。阿泰这次“马失前蹄”一定是着急地想讨自己欢心。
“对不起,阿泰,我不该随便和你发脾气的。”月宜难过地开口。
阿泰没有料到小媳妇儿会和自己道歉,连忙把孔雀蛋放到一边,双手扶住月宜的肩膀着急地询问:“怎么又哭了?不是不生我的气了吗?没事没事,真的不是大事。你也没有对不起我,你和我发脾气是应该得。”他扬起唇角,在她水眸上轻轻亲了一口,玩笑说:“你是人类尊贵的公主,我射在你脸上是有点过分。”
月宜听了,想起那件事面颊飞过云霞,嗔道:“你也知道过分。”旋而,右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