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狠狠拿捏的温禾只得化身为一个提线木偶任由李兆生摆布。
换上一身淡紫色纱裙,Jing致的剪裁完美地包裹住曼妙的身姿,抹胸的设计无需挤压便能很好地展现出女孩胸前傲人的曲线,轻薄的网纱搭配蕾丝刺绣的裙摆如绽放的花瓣垂落,一双修长、雪白的腿隐在纱裙下若隐若现。头发高高挽起,露出天鹅颈般纤长的脖颈,不施粉黛的小脸满是胶原蛋白,五官清秀却没有一丝笑意,看上去像是出尘不染的高冷仙子。
当温禾出现在黄富贵定好的西餐厅时,众人惊艳的眸光不约而同地聚集在她的身上,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声,生怕将眼前的美人吓跑回仙境。
只是当温禾坐到早就垂涎叁尺的黄富贵面前时,众人大失所望,原来仙女下凡后也只会飞向那些“金灿灿”的土财主。
毫不在意身边人骤变的目光,温禾强忍呕意和满身凸起的鸡皮疙瘩,在黄富贵露骨的打量下食不知味地用完晚餐。
吃饱喝足后,黄富贵还在她的面前继续高谈论阔,讲他如何在赌场中七进七出的英勇事迹,谈他在风月场所中一夜驭七女的风流韵事,口渴了便抓起高脚杯,盛得满满的82年拉菲“吨吨吨”地全部下肚,末了他又偷瞄了一眼面容冷峻的温禾:“温小姐,你真的比我想象中的还要漂亮。”
见温禾不为所动,黄富贵大着胆子摸上她放在桌上的纤纤素手,触感滑嫩,他几乎不能自已地喘息起来:“我名下叁套楼房,两套别墅,温小姐如果愿意,我愿全部奉上以表我对温小姐的一颗真心。”
温禾一双好看的秀眉蹙起,她收回手在桌布上随意抹了几下,然后扭过头去不想搭理他。
黄富贵也不生气,她这幅小女人娇嗔的作态落在他全是黄色废料的脑中以为温禾是在欲擒故做,他得寸进尺地坐到温禾的身边,抄起大掌搂在他垂涎许久的细腰上,撅起厚唇便向温禾的脸颊亲去。
“啪”的一声,黄富贵只感觉自己脸上一凉,暗红色的ye体从自己花费许久打磨的发型上流下,打shi他昂贵的西装。本就不够用的脑子在酒后转得更加迟缓,他呆若木鸡地望着眼前气势汹汹的少女,她的眼底冷得仿佛淬上一层千年寒冰,暖黄色的灯光在她身上宛如披上一身黄金战甲,而她的武器便是手中一只价格不菲的酒瓶。
“黄先生,我对您没有任何兴趣。李书记是我的伯伯虽然这次相亲宴是由他牵线Cao办的,但他也说了主动权在我,如果我不愿意主动离开就好,后事由他负责善了。我想我们就到此为止吧,感谢您的晚餐,祝您早日找到心仪的伴侣,白头到老。”
清冷的声音在黄富贵的耳边“嗡嗡”响起,随后他便直直地看着温禾昂首挺胸地从他眼前扬长而去。
“先生……”跟在黄富贵身边的保镖现身,在没有主子的命令下,他们并不敢擅自动手。
“Cao,给我追!今天晚上如果不能把那个sao货给我弄上床,你们明天就都别来上班了!”
表面镇定自若的温禾在出了西餐厅后便慌不择路地狂奔起来,背后似是跟着成千上万的妖魔鬼怪,仿佛一旦停下便会被吞噬得连骨头不剩。
直到彻底远离西餐厅,她才放慢脚步,劫后余生地靠在一根电线杆上喘着粗气,心中燃起的怒火在夜风的作用下消失得七七八八。回过神来,她才发现自己的处境有多糟糕。
官场上的事情她不懂,但李兆生想利用她联合黄富贵一家的心思她还是能瞧得出来的。黄富贵家是做建材起家的,李兆生的蓄意拉拢和新开发区的建设脱不开关系。官商勾结,党同伐异,原来她所热爱的家乡已经变得面目全非了。
既然黄富贵是李兆生计划中的一环,那么坏了他们好事的她自然不会有好果子吃。虽然她以李兆生为托词逃脱,但只要黄富贵给李兆生打电话两人一合计便能拆穿她的谎言,搞不好现在就杀到她家去了。
家回不去了,查了查手机里的余额,温禾苦涩地扬起头颅,眺望楼宇遮盖下勉强露出的那抹天际。天空黑得深沉,浓重的层云将本就稀薄的星月吞噬,不泄一丝光亮。若是没有城市中的灯火,此刻她一定被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席卷,消散在人群中。
都说黎明前的黑暗是最黑的,但熬过这一刻,光明就在眼前。
她不怕黑,怕的就是看不见一丝曙光。
叁年了,自父亲入狱已经叁年了。
想到李兆生手中滔天的权势,黄富贵背后的财富,她真的有些累了,胸口压得那块大石头早已将她压得喘不过气来。虽然她的一身傲骨早被磨平,但如果说她真的需要用自由和身体去换取后半辈子的苟且偷生,她大概还是会选择放弃吧。
母亲,对不起;父亲,对不起……
温禾提着高跟鞋慢慢悠悠地行走在浓浓的夜色中,赤裸的双脚被尖利的小石子扎破,磨出血丝,她却满不在乎。与其站在刀刃上感受那一步又一步骇人的钝痛,不如享受当下的无拘无束。
当黄富贵带着五六个保镖急赤白脸地追来时,温禾正误打误撞走到了时煜的楼下。她深深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