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用纸巾擦拭干净的修长手指拿起一个他试吃完的小酥点,放到祝乌的唇边。
这个动作成功地让祝乌眉头轻蹙,甚至还微微后退了一下。
我不要。
路番一手指顿了下,他盯着手中的酥点,这次笑得多了几分实感。
我还以为你会生气到再也不想理我。
祝乌表情没什么变化,只是将刚刚蹙起的眉尖松开:苟家对你不好吗?
路番一清楚他这个问题的含义,反而笑问道:难道不可以是因为我的嫉妒心作祟,才将你带来这里?
祝乌:我自认自己还没有那么大的魅力。
路番一缓缓收起了笑意,但没再说什么,转身离开了这间房。
佣人没有将茶点带走。
大概过了一个多小时,佣人再次出现,这次带来了饭菜,放下后什么话都没说就离开了。
祝乌看了眼饭菜,将其中一部分埋进房间的花盆里,然后用完了茶点。
夜幕降临,祝乌躺在床上,看起来像是睡着了,门外响起了一些不寻常的动静,大概过了五分钟左右,又安静下来。
然后房门被推开,有人放轻了脚步正要走进来,忽然听到不知谁说了一句路番一回来了。
那行人犹豫了一下,又迅速离开。
路番一回来之后,别墅里的灯重新亮起来,他来到祝乌所在的房间,缓步走近,道:你是要我抱你走,还是你自己走?
祝乌睁开了眼眸,没什么表情地坐起来。
路番一带着他离开了这座别墅,换了另外一栋,仍然是在郊外。
因为市中心有人在找他。
安顿下来后,祝乌还是住了一间很大的卧室,而路番一则是在卧室外面的沙发上躺下,似乎是决定就这样将就一晚。
不仅仅是因为那座海岛的开发权,对吧?
临睡之前,祝乌忽然出声,房间里漆黑一片,只剩从窗外斑驳树影透进来的清冷月光。
路番一偏头,看到月光落在他那双清醒的眼眸里,宛如玉石一般晶莹剔透,一时之间没有说话。
学长?
路番一听到这声,才点了头:对。
祝乌得到了答案,便没再多问,关上了房门。
他还有很多疑惑,但路番一不会给他解答。
一夜无事发生。
第二天,路番一照样不在,给祝乌送饭的还是那两个佣人。
吃过早餐后,祝乌自顾自打开了电视,两个佣人也没有阻止他。
当然,电视上并没有什么有用的新闻。
祝乌在躺椅上看了会儿电视节目,差点睡着。
我可以上网吗?
实在太无聊了,祝乌向佣人提出要求。
佣人回答:只有书房有电脑,但是我们没有书房的钥匙。
换而言之,上网也不可以。
到第三天的时候,祝乌在一群保镖的看守下,在室内运动场馆玩单人保龄球。
玩了快半个小时,室内场馆忽然被人闯入,两边人马开始交手,对方人多,混乱之中,祝乌又被后面这群人带走。
因为换的地方有点多,祝乌都觉得有些疲劳了,他对领头的一个黑衣西装男人有点不耐烦地说:麻烦这次把我带去一个隐秘点的地方,折腾来折腾去,你们不累,我懒得动知道吗?
黑衣男人身材彪悍,目露凶光,但见这个有些纤细的男生说完之后也不在意,开始靠着车后座椅假寐,神情一派自如,像是去度假似的悠闲,凶狠的表情丝毫没有起到威慑力。
反而显得他在唱独角戏,在手下面前难免难堪。
车子直接驶进杜家庄园,祝乌被黑衣人请下汽车时,避开了对方粗鲁的动作,冷淡道:我自己会走。
让他走。
大厅的吊顶很高,一下子涌入十几名保镖,大厅依然很空旷,杜父杵着手杖站在中间,显得他干瘦的身体更加渺小,唯独一双眼依旧老练锐利。
欢迎你来杜家做客。等到祝乌走近时,他稍微露出点笑容,又是一派和蔼可亲的模样。
谢谢。祝乌眉微弯,也很客气的语气,如果可以的话,帮我准备一个好一点的房间,我应该不会住太久,但既然住下,就要得到最好的照顾。
这是当然。杜父说着,笑容未改,但你知道了这个消息之后,或许就没有心情吃好住好吧。
他给黑衣男人使了个眼色,后者拿出手机,走到祝乌面前后打开了某个页面,映入眼帘的赫然是关于苟家重大商业机密被泄露的新闻。
苟家即将破产。
杜父总结道,你在其中出了不少力。
祝乌眼睫微动:你什么意思?
这很难猜到吗?
杜父杵着手杖绕着祝乌走,你失踪之后,苟家人铺天盖地地开始找你,不得不说年轻人就是做事冲动,我提的条件他都答应了,包括那座海岛,这可比联姻得到的东西要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