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气势凶猛,高大的身形如一座小山,带着慑人的霸气,瞳孔骤缩时,气息愈发冷冽,如一头不再蛰伏的猎豹,只待猎物露出软肋。
李睿目光沉沉,声色渐冷:你究竟给本王下了什么蛊?
明明厌恶他,却像中了蛊,情不自禁地被他吸引。
听闻,这世上有一种蛊物,名「情蛊」,他会不会中了情蛊?
萧靖一听,大惊失色,否认道:不可能,这绝不可能!
哦?
男人显然是不信的,这小子,爱他多年,一朝疯起来,什么事都能干的出。
萧靖义正言辞,辩驳道:王爷心有所属,我就算再执着,也是一场空,倒不如就此放手。
何况,梁国太子想带我走,若圣上应允,我怕是在京城混不久了,又何必得罪王爷?
说起来,王爷和陆公子真是神仙眷侣,我自愧不如,唯有祝福。
萧靖说的诚诚恳恳,字字句句都发自肺腑,令人看不出一丝不满。
然而,正是他的洒脱,让李睿心烦了。
随梁璨离开?李睿轻笑一声,笑意却不达眼底,你想跟他走?
萧靖:不
不是,他说了这么多,就听到了这一句?
萧靖张口结舌,竟不知如何辩驳。
不料,他吞吞吐吐的样子,让李睿彻底误会了。
也是,谁不想攀高枝?
一想到,他会离去千里之外,或许此生不复相见,李睿就心头发慌。
可惜啊,你的期盼要落空了。男人笑得不怀好意。
怎么回事?
见他吃惊,李睿心情大好,眉眼处透着一分得意:梁璨传信于圣上又如何,只要本王不点头,他就休想如意。
那晚,在梁璨离开后,李睿越想越烦躁,连夜入了宫,不知与圣上说了什么,只知他回来时,是志得意满的。
隔天,唯有近侍嘀咕过,昨晚圣上龙颜大怒,咆哮声不绝于耳,在睿王离开后,还紧急召了太医。
这一刻,萧靖终于明悟,怪不得没了下文,原来被李睿截下了。
呼
睿王一手遮天,竟为了这微不足道的事,引得圣上猜忌,莫不是别有Yin谋?
他沉思时,朱唇紧抿,似心有不甘,再次让李睿误会了,寒声问:你很失望?
萧靖扬起笑脸,反问:怎么会呢?
然而,李睿神色冷漠,气息愈发危险。
心底有一道Yin暗的声音在说:打断他的脚,囚禁在密室中,让谁也找不着,自然就不会想逃跑了。
囚禁在密室里
那他,就完完全全属于自己了吧。
刹那间,李睿缓缓一笑,明明英气不凡,却比鬼魅还可怕。
萧靖骇然失色,心中警铃大作,在他出手前,猛地往一旁跑去。
他慌不择路,竟跑向了悬崖处,与万丈深渊唯有一步之遥。
啊
萧靖一声惊呼,及时止住脚步,几颗碎石掉落深谷,惊不起一丁点回响。
好险,差点就掉下去了。
微微回眸,男人正在走来,他脸色Yin沉,显然心情不妙。
不好,若被他逮住,恐怕又得吃苦头了。
萧靖大喝:别过来,你再过来,我就跳下去了!
呵,你跳。
这狗男人,真狠。
萧靖往前挪了几步,伸头一瞧,见底下漆黑如墨,唯有猎猎风声,如巨兽张大口,吞噬万物。
脚下一滑,萧靖没站稳,晃了几下,险些一头栽下。
这一次,李睿终于慌了,伸长着手,大喊:别动,你别乱动!
萧靖心有余悸,撇嘴说:你不是让我跳下去?好,我这就跳。
说着,他神色癫狂,作势往下跳。
别动!李睿怒喝,急得脸色都白了:你别闹。
我闹什么了?萧靖心头苦涩,抽泣几下,假装抹泪:嫁给你,我受尽折磨,倒不如死了。
我太苦了,早知道,说什么也不会求圣上赐婚。
他一字一句说着后悔之言,落入李睿耳中,刺耳之极。
后悔?事到如今,他后悔了?
这个猜测让李睿怒火中烧,却怕他真往下跳,忍耐道:你想如何?
嗯?他退步了?
萧靖心头一喜,抹着泪水,委屈说:我要回家。
我要跟祖父说,你欺负我。
李睿顿时松了口气,原来是想告状,只要不偷偷逃跑,这有何妨?
可以。李睿笑了,朝他伸出手:你先过来。
男人答应得太快,总觉得心里不踏实。
萧靖挪了挪脚步,尚未走出半步,却见他神色大变,猛地飞扑而来。
小心!
李睿搂住他,往一旁躲去。
刹那间,一支箭擦着脸颊而过。
群星暗淡,在瞬息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