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陈绵霜想喝酒了,等徐岩下班后两人去了附近的大排档吃宵夜。
点完菜后,正巧遇到了几个保安队同事。与他们打过招呼后各自落座。小王很兴奋,正好队里人多,他便跑来和两人拼桌。
等菜期间,徐岩拆了包shi纸巾,仔细给陈绵霜擦了手,把桌上的花生碟放到她面前,接着拆了几双一次性筷子包装,将筷子泡进水里涮了两遍,才沥干水拿出。等他把干净的筷子递到对面时,小王早就埋头吃起来了,腮帮子塞得鼓鼓。
茶有些凉,他拿起水壶去加热水。过会儿端壶回来,桌上的两人已经聊得热火朝天了。菜陆续上来了,两人边喝酒边聊天,徐岩则在一旁安静地低头剥虾。
“嫂子,你到时跟我们一块去团建吧,中午去山上烧烤。”小王突然想起了团建的事,便兴冲冲地建议道。
“徐岩,你们有团建啊?”
陈绵霜已经喝了好几杯酒,脸有些热,听到这话时很好奇。她面前的小碗已经堆了座虾山,徐岩仍专注着手上的虾壳,没转头,只低声回道:“嗯,我没报。”
“怎么不报呢?”
“他们要去爬山。”
他听到很轻的笑声,手上剥壳的动作不禁顿了下。
“爬山……你们单位有点欺负人。”陈绵霜将头靠在他肩膀上低低笑起来,随后她看着徐岩手上的虾,张嘴“啊”了一声。那只虾就被送到了她口中。
服务员端来一个碳炉,一锅nai白色的蹄花汤在上面冒热气。陈绵霜喜欢吃汤里炖得粉糯的花生,舀了满满勺到自己盘子里,小王机灵,看到她爱吃,就热情地说过年回老家时要给她带一麻袋花生。
“我们家那边的花生才好吃,大个又脆,晒好以后直接掰了吃,啧,炸个花生米能下一斤白的。”
“那么好。”酒意上来了,陈绵霜脸颊泛红,听到他的话就笑了起来,吃完花生的筷子头放在嘴里轻轻嘬了一下。这个动作让身旁的男人皱了下眉。
“我让我妈捡袋好的,等过年给你拿店里去,”
“好啊,你拿过来,到时请你吃饭。”
“这有什么啊,我还白抽你那么多烟呢。”小王一脸憨笑。
她转头,笑着碰了下徐岩的手臂:“你看看人家。”说着,便拿起旁边的水壶顺手给小王倒了水。徐岩回了一个浅笑,继续剥虾到她碗里,目光似是不经意地瞟了眼对面。
保安队的一群人洋洋洒洒离开,店里安静了许多。桌上的碳炉烧得太旺,锅底有点烧焦了,陈绵霜仰着头,喝掉杯子里最后一滴,就往徐岩的肩上一靠,轻笑道:“徐岩,我们去爬山吧。”
“……”
“怎么,不好吗?”
徐岩神情复杂,低低地“嗯”了一声,拿起纸巾把她嘴角的汁水擦去,一只手托着她的下巴。陈绵霜就乖巧地靠在他手上,擦完嘴后,她握住了徐岩的手腕,然后低下头轻轻舔了下他的指尖。
“绵绵……”
“今天的虾好甜。”
陈绵霜含住他的指尖,用舌头顶着它,轻轻嘬了一口。“嗞”的一声在两人之间格外清晰,徐岩的手僵在半空,仿佛全身都被这一下给嘬麻了。那一点shi濡炽热的触感加剧了酒Jing的浓度,他抽回了手,俯身吻住陈绵霜。
她嘴里都是酒气,呼吸无比滚烫,徐岩闭上眼,咬着她的舌头拖入口中,一点点吮近残留的酒味。他刚吃了片薄荷糖,满嘴清新的薄荷味,陈绵霜有些不满,撅着嘴要抽回自己的舌头,可被他咬得紧,她感觉徐岩不是在吸她的舌头而是在报复她刚刚嘬他指头。明明喝了酒头晕发热,现在脑袋倒清晰了起来,她甚至有点生气。
似是感受到怀里人的抗拒,那双环在女人腰上的手收得更紧了。
原是浅尝辄止的亲吻,在双方都不甘示弱的情况下,变得一发不可收拾。
桌上的汤锅烧干了,锅底滋滋地发出焦气。服务员想过来端走,看到那对正激烈拥吻着的男女,又默默退了回去。
晚上陆明伟下班回来,提着个小袋子。他想跟朋友合伙开汽修店,手头还缺点钱,上次跟陈绵霜借钱被拒绝了,但他不死心。店里已经关了门,一楼二楼都没开灯,在经过她房间时见房门紧闭,就随手叩了几下。
“姐,你睡了吗?”陆明伟停顿了一会儿,再敲。
“王可让我把推子拿给你,我放客厅了?”
片刻后,才听到一个略微虚弱的声音。
“嗯,好……”
他还想再说服一下陈绵霜关于借钱的事,于是轻咳几声,认真道:“姐,我们那个新店的策划我也给你打了一本,还有市场调研,你明天有时间的话看一看呗,那个场地现在挺多人想要的,其实……”
“放客厅去!”这不耐的声音着实吓到了陆明伟,他讪讪地挠头,提着袋子回了客厅。
他很快去洗澡了,在浴室里放着震耳欲聋的音乐,边唱歌边冲凉。
房间里,桌子被撞得前后摇晃,杂乱的书本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