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宽指着这几个狐朋狗友随意介绍了一下。几个大男人都很兴奋。虽然见过照片也对江家的情况有所听闻,但毕竟这么多年第一次看到梁宽身边出现女人,这群人对江伊林简直好奇疯了。
江伊林倚在梁宽怀里,有些腼腆地望着他们笑起来,一一礼貌地打了招呼。
到梁晟的时候,他瞄了瞄梁宽的脸色,然后一边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大着胆子伸手过去:
“伊林姐,我是梁晟。”
江伊林听梁宽讲过这个弟弟,这也是第一次见到真人。他和梁宽很不一样,是很阳光很有朝气的男孩子。最重要的是,他长得白净清秀,整个人也很亲和。
而梁宽,光是站在那里不说话,都能吓得人心底发颤,恨不得逃得远远的。
“你好,我听哥哥说起过……”脱口而出的“哥哥”让梁晟睁大了眼睛。
江伊林很快也反应过来,顿时脸颊飞红,声音随之弱了下来。
“叫嫂子。”
梁宽往前大力拍掉梁晟的手,然后把江伊林搂得更紧,顺便语气平和地“警告”了一下自家弟弟。
与此同时,周围一阵起哄声。
……
新一轮牌局开始。桌前围坐的几个男人低头整牌,咬牙切齿着急扳回一局,又不敢抬头,生怕不小心多看江伊林一眼,惹到那心眼b针眼还小的男人。
江伊林紧紧依偎在梁宽旁边,脸贴着他的臂膀,认真地盯着他手里的牌。
下了几轮牌,眼看又要输了,不怕死的梁晟突然抬起头咳了咳。
“嫂子看我们玩多没意思啊,不如你帮哥……”
“诶!我怎么没想到……嫂子光看我们打多无聊啊!来来来!”
梁宽看出他们想要赢回来的心思,一个个眼光晶亮得跟猴子一样。他嗤了一声,转头凑过去问小姑娘:
“帮我玩几盘”
“不行不行,我打牌很烂的。”
“没事,随便玩玩。”
“你们不是在赌钱吗?等下我害你输了怎么办……”
梁宽低头凑过去,轻轻碰了下她的额头。
“有我在怕什么?”
他眼神专注地看着江伊林,嘴角带着淡淡的笑意。等到她迟疑地点头了,梁宽笑起来,温柔地亲了亲她的唇,然后拍了下自己的大腿。
小姑娘顺从地起身,坐到了他的腿上,接过男人那副整好的牌。
……
另一边,江家此时却不平静。
虽然碍于面子,张深死活不肯说是谁打了他。但大家都不傻,梁宽找人绑他的时候直接明面上来,最后把人送回来时,还羞辱一般给人套了个麻袋,这几乎是把江家和张家的脸按在地上踩。
然而,两家人对此事的态度出奇一致,都选择了冷处理的方式。甚至没有人要去找梁家要个解释。
前几天江伊林的合同到期,正好舆论也已平息。于是按照约定,江万天派人给她的账户汇款过去。
原本江伊林的妈妈并不同意这件事,但毕竟多年过去,如今她也另外组建了家庭,心里的怨念早已淡化了。几经考虑,最后也同意了江伊林签下这份协议。
即便不说,她也知道江伊林心里一直是渴望见到亲生父亲的。哪怕只是短短一个月的相处,或者说带着利益关系的接触,多多少少能够弥补一些遗憾。
……
未婚夫被人打成这幅狼狈模样,到现在还在医院躺着,江卓珊自然是咽不下这口气。不仅联系媒t捏造了江伊林的丑闻,还试图去找江伊林的母亲出面。好不容易平息的舆论和恢复的名声,眼看又要被自家女儿搅糊了,最后连一向宠着她的江万天也发火了,禁了江卓珊的足让她在家好好冷静几天。
但如今,围绕在江伊林身上的绯闻全是傍上豪门、借腹上位等这些不堪的标签。做母亲的,总不会眼睁睁看着女儿这样堕落下去吧。抱着这样的想法,江卓珊还是通过各种手段,找上了人……
……
包间里,桌上三五瓶新开的洋酒已经空了。几轮轮牌局下来,梁宽上半场赢来的筹码已经全部输光了。
邱猛数着筹码,笑得眼睛都看不到了,起身殷勤地倒起了酒。筹码没了,再输就该喝酒了。
江伊林捏着牌,小脸愁得拧巴成一团。前面的人已经下牌了好一会,她还没想好出哪张,一遍遍地问男人:
“这张行吗?”
“打这对会不会太大了,要不要再等等?”
她看着梁宽,脸色既犹豫又害怕,想要把牌塞回给他,又被他牢牢箍住了手。
“想打哪张就打,不用怕。”
这话已经听了好几遍,从一开始面前一堆筹码到现在输到要光k衩了,梁宽还是懒洋洋地搂着她,一再鼓励她下牌,完全不在意结果。
越听他的“不用怕”,江伊林越是怕得不行。她看看梁宽又看看牌,急得捏紧了手,忍不住趴到他耳边,细弱的声音带着哭腔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