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上闻祁舟紧张的神情,言遇知却是轻松的不得了,别紧张,我这会还不是太想跳,说了聊一会的。
对了,前几天你没出现,是在试探我,还是真的有事要忙?
闻祁舟抿了抿唇,前几日我昏迷了,今日才清醒过来。
言遇知点了点头,因为灵根的缘故吗?
说起来这几日我好像也莫名的有些心口疼,想来跟这个有关。
话说完似乎觉得站着有些累,言遇知顺势席地而坐,继续道,我最近除了看尔禺族的简史外,也了解了一下灵根的问题。
你对其不适应,是因为只有一半的灵根,再加上你本是魔体,灵根在你体内会有些相斥。
不过我看你适应的还算可以,想必拿到另一部分,就算是升仙也是极有可能的。
听着言遇知的话,闻祁舟的眉头皱的更深,我不需要剩下的灵根。
言遇知挑了挑眉,眼中满是嘲讽,不需要吗?
阿舟,现在骗我已经没有意义了。
刚想否认自己没骗他,闻祁舟却是想到了一个可能,那日我与母亲的对话,你听到了?
言遇知嗯了一声,是啊,我还听到尊上打算在彻底拿到我灵根以后纳我为妾呢。
可惜啊,我无福消受。
撑着身子起来,言遇知对着依旧想走过来的人摆了摆手,别动,就保持这个距离。
见他听话的停住了脚步,言遇知这才慢慢倒着往后走去。
看着他的举动,闻祁舟高度紧张,毕竟言遇知这般走,一个不注意便会踩空,失足落下去。
闻祁舟抿了抿唇,准备施法将人拦住,可他的功法却像是被禁锢了一般,无能为力。
甚至就在他想往前去拽人,也被面前一道无形的屏障所挡住,震得往后退了几步。
只能眼睁睁看着言遇知一副无所谓的样子,直到右脚的脚跟踩在了方台的边缘才停下。
眼瞧着闻祁舟的举动,言遇知嘴角的笑意更大,阿舟你看,就连它都不希望你拦着我呢。
闻祁舟此刻有些急了,阿知,我没有骗你,我真的并未打算再取你的灵根,也不打算娶除了你以外的人,那日不过是为了安抚母亲。
听我的,别再往后走了,回来好不好?
言遇知轻摇了下头,不好,一点都不好。
阿舟,放过我吧。
我好累,不想再听到一句你所谓的没有骗我。
你说当时是遖鳯獨傢在安慰你的母亲,可又如何能证明你不是在安慰我?
深吸一口气,言遇知勾了勾唇,瞧我又说了这么多废话,分明想说的话都在那封信里了不是吗?
信交给被我打晕的侍女了,你回去看吧,写的有点多,你不要嫌弃,如果实在不想看,扔掉就行。
话落,言遇知双手合十,缓缓默念了些什么,只见心口处泛起了一丝金光。
似乎察觉到言遇知要做什么,闻祁舟的脸色难看到了一定地步,阿知你住手!
可言遇知怎么可能听他的,右手缓缓的扣向心口,尽管抽出灵根的举动让他身子疼到了一定地步,可嘴角依旧噙着笑。
直到将灵根完整的拿到手上,言遇知猛地扔向闻祁舟。
灵根入体,闻祁舟瞬间跪倒在地,一股难言的痛传遍全身。
可他的注意力全在已经半跪在地上的言遇知身上。
强忍着身体的不是站起身,闻祁舟缓步往前走去。
看着艰难前行的人,言遇知像是想到了什么,嘴角微微勾起,阿舟,其实我还挺怀念当时在离仙门时候的。
可时间不能倒流,故事不能改写,我们还是要往前看不是?
日后娶个好人家,好好待她,要用真心,莫要哄骗。
缓缓从地上站起,言遇知一如以前般冲着闻祁舟笑,阿舟,仙骨奉上,来世不见。
说完,在闻祁舟终于将屏障破除的瞬间,冲着他奔过来的时候,缓缓地闭上了眼睛,往后倒去。
阿知!不!
尽管闻祁舟的动作神速,却连言遇知的衣角都没有碰到,甚至于那无形的屏障挪动到了闻祁舟面前,让他只能眼睁睁看着言遇知坠入黑暗,眨眼间化作一片星光飘散,又渐渐失去了光亮。
不知道为什么,这一瞬间,脑海中浮现了一道陌生的声音,仙骨剔,魂必散。
闻祁舟立刻警觉的看向四周,什么意思?说清楚!
可回应他的,依旧是这句仙骨剔,魂必散。
跪坐在方台边,闻祁舟不断重复着这句话。
所以,是他亲手将他的阿知逼上了这般田地。
所以,他的阿知再也回不来了是吗?
不,不会的,他的阿知一定是在跟他开玩笑,一定是这样的!
可直到他在方台边坐了两天两夜,依旧无事发生。
他不知道怎么回到的房间,只知道回去的时候,侍女颤颤巍巍的看着字,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