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奈表现的相当惊喜,她立刻迎了上来,并询问了教父来这儿的目的。
“我来宰了马尔福。”她的教父如是说到。
在简单了解了事情原委后,为了保住德拉科的宝贵生命财产,塔奈不得不将自己的推测和盘托出,把赫朗先生的名字报给了斯内普教授。
在短暂的思考后,教父相信了她的话,并立刻挥舞着自己宽大的黑袍赶往礼堂,逮住了鬼鬼祟祟、正想找个机会离开霍格沃兹的赫朗。
某种意义上,他也确实做到了。
尽管麦格教授来的很及时,但他还是挨上了几下,为自己赢得了至少半个月的圣芒戈床位,且失去了继续在霍格沃兹待下去的机会。
但他好歹活着。
人嘛,知足常乐。
而在这件事发生十五分钟后,本次时间的另一位主角才姗姗来迟。他依旧带着那只戒指,但神情相当低落和萎靡,看起来似乎并不比布斯巴顿那位好到哪去。
塔奈已经打好了腹稿,她打算尽快和德拉科解释清自己昨天的约会情况,然后去找一趟韦斯莱双子——昨天,吃下巧克力后,她的记忆似乎出现了断层。她好像回答了他们什么问题,但仔细回忆时,却变成一片模糊的噪音,无法分辨具体内容。
但德拉科没给她这个机会。
在看到正朝他微笑着的塔奈后,他的脚步骤然一顿,接着,在数秒的挣扎后,他仓促的转过身去,离开了这座礼堂。
这不能完全怪他。
事实上,就在今早,在塔奈找到韦斯莱兄弟前,他们俩先找上了这只可怜的马尔福。
*
前一天,听到那些言论时,双子的心情很难形容。
塔奈依旧维持着乖巧的坐姿——她似乎对自己发表了多令人心碎的言论毫无知觉。
她半倚靠在弗雷德怀里,悲切的神情并没保留太久,很快,平日的温和笑容又重新回到了她的脸上。好像什么都未曾发生过,但又好像一切都产生了微小的变化。
弗雷德的手臂变得有些僵硬。他脸上肆意的笑容也渐渐淡了下去,薄唇微微抿起,露出了一丝没掩住的锋利。
“……我们和他很像吗。”他伸出手,捂住了女孩的眼睛,接着开口,语气平淡道:“看到我们,会让你想起他吗?”
塔奈眨了眨眼睛,在药物作用下,理智和情感正扭打成一团,两道声音哽在她的喉咙里,像一只潘多拉魔盒,谁也不知道,她开口回应时,哪一句会先一步摆脱桎梏。
很难说是理智还是她对自己的的心理暗示哪一个起了作用,无论如何,在这种时候,她没有开口。
她点了点头,接着又摇了摇:从决定改变结局起,两者就变成了截然不同的存在。
她曾隔着一块荧幕,悲悯而又无望的看着原本那对兄弟,像留恋一只已经被打碎的脆弱瓷瓶,面对着裂隙和残片,只能为无可挽回的悲剧轻声叹息。
但这与面前的两个男孩无关。他们鲜活而快乐的站在她面前,而这些美好也将持续下去。
她说:“你们是不同的。”
在短暂的停顿后,黑暗带来的微妙熟悉感让她再一次开口:“你们对我来说……是特别的?”
药物作用下,句尾疑问的上调音调被捋的平平整整,听上去像是个充满肯定的陈述句。
双子相当默契的保持了沉默,但与此同时,塔奈也清晰的感觉到,在这句话结束后,弗雷德僵硬的身体得到了一定程度的缓解。
“我承认现在并不是提出这种问题的好时机。”最终,乔治打破了这一氛围,他尽可能的将声音调整回了往日的状态,道:“但是——在所有人当中,你最喜欢谁?”
塔奈答的很快,像是终于拿到了熟悉的题型:“所有人。”
乔治补充的声音稍慢一步,紧随其后:“除了哈利之外,亲属不予候选资格。”
空气第二次安静了。
弗雷德的手掌宽大而干燥,轻松遮住了塔奈的大半张脸。但即便如此,她也能清晰的察觉到两个大男孩的目光,她想了想,接着第二次回答了这个问题。
“所有人。”她说:“每个人都是独一无二的。”
“……包括哈利?”乔治慢了半拍,才干巴巴的问道:“即便他是你的异卵双胞胎哥哥?”
“当然。”塔奈近乎纵容的笑了起来:“每个人都熠熠生辉,每个人都值得被爱。”
“如果一定要你做出抉择……?”弗雷德舔了舔嘴唇,小心的问道。
“没有答案。”像是在哄劝一个执迷不悟的孩子一样,塔奈温和的解释道:“每个人都值得拥有平等的、无条件的爱。我爱哈利,也同样毫无保留的爱你。”
她表现的是那样真切和坦诚。但有些时候,这些美好的词汇却会带给听者截然相反的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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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好!前面的坑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