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迭站起身,属下先告退了,您用膳吧。
百里长珩摆摆手示意她退下。
魔迭才出了书房,就被长随横剑拦下,你同主君,聊了什么?
魔迭抬头,正好对上长随一双全黑的眼,她笑了笑,聊了什么?长随大人不若去问主君。
魔迭,我警告你,百里长珩身体不好,别撺掇他去干些危险的事。长随语调森然,我与他不同,他面冷心热,我冷心冷肺,奉劝你一句,少踏入此院。
否则
长随。百里长珩推门出来,正好瞧见这一幕,他移开长随架在魔迭脖子上的长剑,不是说去吃饭吗?
在这儿耽误什么。
长随黑沉沉盯了百里长珩一会儿,比起去外边运筹帷幄,主君还是更适合在床榻上当一只花瓶。
百里长珩不以为忤,他拉了长随的手,进屋。
长随任由他拉着走,百里长珩隐晦给了魔迭一个快走的眼神。
长随的魔功已经九境,比之涅野也丝毫不差,现如今百里长珩灵核全碎,体内寒毒封住了他的灵脉,能够使用的灵力接近于无,此时与长随对上,没有半点胜算。
也幸好长随暂时没有想杀魔迭的心思,听得进百里长珩的话去。
百里长珩与长随进了屋,百里长珩先坐下,长随放了剑,抬手化出玄黑铁链圈在百里长珩的脚上,延长至剑柄上,主君先坐,长随去端菜。
百里长珩毫无异议。
等长随出去后,百里长珩站起身,试图去拿放置在架子上的逆鳞。
可向来能轻松拿起的逆鳞此刻却重若千斤,百里长珩一寸也拿不动。
难怪长随要如此锁。
百里长珩坐回凳子上等了一会儿,长随端着菜进来摆好,都是主君爱吃的,多吃点?
百里长珩捏起筷子,好。
等百里长珩吃了一会儿,长随才问,主君同魔迭聊了什么?
长随说,两次了,您与魔迭背着我聊了两次了。
百里长珩收了筷子,也没聊什么,不过是前边有些首领闹事,魔迭同我聊了聊。
一件事,聊了这许久?长随从百里长珩的对面坐到了他的边上,捏着筷子给百里长珩夹了一块豆腐,主君只聊了这一件事?
百里长珩听出了长随语调中的威胁。
百里长珩捏着筷子与长随对视。
主君不想说?
百里长珩道,是不想骗你。
主君不想说便不说吧,反正长随也不是很想知道。长随道,但主君下次与魔迭见面,长随需要陪同。
长随这根本不是询问,而是通知。
百里长珩知道,长随此刻还能平心静气同他说话,也不过仗着自己是对方的心爱之人。
百里长珩吃了长随夹的豆腐,状似无意问,最近你的魔性显得越来越厉害了,这是为何?
长随歪了歪头,可能要融合了吧。
那么融合了魔性的贪婪狠辣,你的长随,还是长随吗?
你还会要长随吗?
不管融合了什么,蛮荒八年是你陪的我,神州两年多次救我的也是你,有什么区别呢?百里长珩夹了一筷子红烧rou进长随的碗里,别想太多,你我成婚后,你就是我的夫君,这是无法改变的。
也对。
长随没再问,低头接着吃饭。
百里长珩放了筷子,等长随吃好了这才晃了晃腿上的链子,你打算锁着我多久?
长随看了一眼百里长珩脚上的铁链,随口道,看心情。
百里长珩失笑,起身坐上床脱鞋袜。
他的皮肤嫩,才被铁链圈了一会儿,白皙的皮肤就已经出现了一道红痕,百里长珩没遮没掩,就这样脱了两只脚的鞋袜,两只脚踩在冰冰凉的脚踏上很明显能瞧见一只腕子上刺目的红痕。
长随收拾了碗筷走过来,抬手弄掉铁链,将百里长珩的脚捉了放在床上,自己坐在脚踏上,伸出指尖轻轻碰了碰百里长珩的脚腕,疼吗。
刀刺进身体百里长珩都能面不改色,何况这区区被铁链蹭出的红痕?
百里长珩思考了一会儿,说,有点。
那主君就长点教训,别再背着长随去见别人。长随找了药箱,替百里长珩涂上。
他很认真,百里长珩低着头,正巧将长随低垂眉眼认真给自己上药的样子纳入眼帘。
百里长珩瞧他那副如临大敌的模样,有些失笑,他很清楚自己在长随心里的地位,也很会善用这个地位。
长随给他上好了药,起身把药箱放好,回到床前,热水已经备好,主君去沐浴更衣?
都要沐浴更衣,这药不白上了?
长随想了想,等会再上过。
两人洗浴后并排躺在床上,百里长珩早早闭了眼,长随却睡不着。
他睡在外边,翻来覆去五六次,还险些摔下床,百里长珩无奈睁眼瞧他,闹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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