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泉:哥,是学长出事了吗?不对,你们怎么有联系?!
谢寄:是出了一点问题。
谢泉:那哥你赶紧过去吧!我这儿没事,不用耽误我,等散场了我去找思悠思默玩一会儿,然后自己回家。
谢泉今年二十一岁,不是一岁,有成年人的自理能力。
谢寄把手机一收:那我先过去,你到家后告诉我一声。
谢泉:哥你就放心吧,路上小心!
离开体育场,谢寄开车直奔江霁初住的别墅。
早上分开时还好好的,怎么晚上突然喝多酒,还发酒疯喊他名字?
所幸体育馆里别墅不算远,谢寄开了大半个小时就到达目的地。
他这边车一停,别墅就窜出个比他大几岁的男人。
男人穿了身略显皱巴的工作装,应该是忙完就来找江霁初喝酒,然后给折腾得不怎么整齐。
男人上下瞧他几眼,克制着怒火站在铁门另一边:谢寄谢总是吧,我知道你是什么人,但我不怕你,你怎么厉害都是你的事,伤害小初就是不行!
听声音,就是刚才电话里那位江霁初的表哥。
江霁初表哥知道谢寄。
这位大名鼎鼎的谢氏掌权人自成名以来就没曝出过花边新闻,但名利场上表面光鲜亮丽,私底下谁知道烂成什么样。
早期还有人想攀附谢寄,自己制造八卦,结果还没冒出来就被按进水里,听说还是个合作商,想发出八卦的第二天合作就取消了。
而后谢氏越做越大,谢寄的身价水涨船高,但身边始终没个人。
一开始大家觉得谢寄是想忙事业,后来觉得谢寄是不喜欢女人,想拉关系的老板往谢寄身边塞漂亮男孩,谢寄还是一个没收,并且狠狠敲打了那位想拉关系的老板一番,来了个杀鸡儆猴。
于是大家猜什么的都有,离谱程度能直接登UC头版。
他虽然没跟谢氏打过交道,但该知道的一条不少,有备无患嘛。
没想到一扭头,自家的宝贝表弟竟然好像跟那位谢总有一腿。
是。
谢氏是谢寄一手撑起来的庞然大物,没人敢轻易招惹谢寄是不错,但江霁初也是他的宝贝弟弟,他这个做哥哥的,再怎么样也得给弟弟出头。
江霁初表哥:你到底什么意思?
谢寄瞥见铁门没锁,自己推门而入,不轻不重地看了护犊子的江霁初表哥一眼,淡淡道:霁初现在怎么样。
只一眼,江霁初表哥怒气中烧的气焰无端被泼了盆冷水,顿觉自己矮了谢寄一头,但想到醉酒的江霁初,还是坚持道:你自己去看吧!吵完架小初在这儿喝酒,你倒好,跑去酒吧看妹?!
谢寄一个心眼儿比旁人多了不知凡几的人Jing当即就看出江霁初表哥对江霁初爱护,在心里提高了对其的评价,语气也变得平易近人,边往里走边解释:我们没有吵架,而且我是去陪我亲弟弟去看他喜欢的歌手的演唱会。
江霁初表哥狐疑地看着他:那小初为什么
谢寄也不知道,他得进去看看。
客厅的门大敞着,和谢寄想的不同,他进去后没有嗅到浓郁的酒味,茶几只零星放了几个酒瓶子,还是易拉罐的啤酒。
酗酒?
江霁初表哥尴尬地摸了摸鼻子:小初平时不喝酒的,今天是我想喝两口,他不知怎么的也要喝,但酒量
谢寄在心中自动补充完江霁初表哥没说完的话。
酒量堪忧。
他没在这个问题是多做纠结,脚下一转去往另一个有声音的方向。
收拾整齐的画室里,江霁初坐在画架前,将大半个身子都扑在画上,他半眯着眼,酒Jing将他的脸冲得泛红,嘴巴微微张开,像是在念叨什么。
而在江霁初身边,还站有一个面容Jing致的女人,本来在担忧地照顾着江霁初,听到动静朝谢寄看来。
那是我们表妹,江霁初表哥简短介绍道,这是谢总。
江霁初表妹朝谢寄点了点头:谢总。
谢寄略一颔首算作回应,接着径直走向江霁初。
闻味道,充其量喝了两瓶啤的,结果酒量堪忧醉成了这个样子。
江霁初表哥说江霁初发酒疯实在是夸大,醉了的江霁初明明就很老实。
谢寄拉了张凳子在江霁初旁边坐下。
往画上一瞥,他就明白为什么江霁初表哥会把他叫来,还说他们小两口吵架。
画上画的是他们共同梦见的那个雨夜,他和江霁初站在狂风暴雨之中拥抱亲吻。
江霁初醉酒之后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来到画前叫他名字,结果江霁初表哥或表妹认出了他的身份,从江霁初手机里找到了他的号码。
他温声道:霁初?
江霁初动作迟缓地从画上抬起头,看到是他后难以置信地揉揉眼,随即扑了上来。
谢寄。
谢寄从未在江霁初这儿受到如此热情的招待,但他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