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寄:好。你把具体时间地点发我,到时候我过去接你。
谢泉:好耶!哥你忙了那么多天,就是该来演唱会感受一下年轻人的火热气氛放松放松!
谢泉:明天晚上七点半,市中心的体育场。
谢泉:我直接去找你吧,晚上我们在家里吃个晚饭,然后一起过去!
谢寄:ok。
谢寄失笑。
年轻人,就是比较热情。
他感叹完关掉窗口,没一会儿右下角的图标又开始闪烁。
谢寄以为是谢泉忘记了什么事,点开一看发现是江霁初。
这名青年就不怎么热情了。
江霁初:刚装修好,已经在住。
吴鹰在江霁初别墅里竭力一吼,直接把江霁初客厅吼到报废,谢寄还记得客厅满地狼藉的模样。
谢寄:这么快?方便看看吗。
那边很快打来视频通话。
谢寄点击接受,屏幕里的客厅已经修回了原来的模样。
一段时间未接触,江霁初头发长了些,神情虽然一如既往较为寡淡,但似乎有点恹恹的,没什么Jing神。
谢寄:身体不舒服?
江霁初愣了下,躲避似的往一侧瞥了眼,但很快又看向镜头:没有,可能昨晚没睡好。
谢寄:遇见烦心事了?
江霁初不是轻易对人敞开心扉的性格,谢寄本就是随口一问,以为江霁初会直接否认,却见对方有些犹豫。
不等江霁初犹豫出结果,屏幕里又出现一个女人的身影。
镜头因角度问题,囊括范围有限,谢寄只能看到一截裙摆。
女人关切道:小初,阿姨说你晚上又没吃饭。
听声音有四五十岁,应该是江霁初的妈妈。
女人边说边往江霁初这边走,不等江霁初回答,又开口道:呀,跟朋友打视频呢。
江霁初:嗯,之前客厅粉尘爆炸的时候他也在,问我装修的怎么样了。
粉尘爆炸
想想也是,江霁初总不能跟妈妈说撞见鬼。
女人:那我就先回去了,要吃饭啊!记得叫你朋友来生日会玩。
江霁初对他道:稍等。
说完就离开镜头,去送妈妈离开。
谢寄能隐约听到那边母子二人的对话,都是些琐碎小事,一言一语却尽显亲近。
过了会儿,江霁初回到镜头前:抱歉,失礼了。
谢寄:没事儿,人之常情。你要举办生日会?
江霁初:我外公的意思。
谢寄了然。
江霁初是古邻溪最疼爱的外孙,场面自然要热闹些,还能让江霁初多结交人脉。
谢寄笑道:什么时候,怎么没通知我。
江霁初:你不是不来吗。
谢寄:我什么时候说不去了?
江霁初:你秘书说你没空。
秘书。
谢寄记起来,他后来一概不去生意场上的生日会,叮嘱过秘书全部拒绝。
而特别熟的朋友会直接找到他这儿,不会经过秘书那道卡。
谢寄:你又不是没我联系方式,找什么秘书啊,他那儿来者全拒。
江霁初眼睫颤了颤:哦,那你来不来。
谢寄看过江霁初的资料,知道对方生日:三天后?
江霁初:对。
谢寄:咱俩也算是过命的交情了吧,你都叫我了,我能不去?你发个地址,我按时到。
趁江霁初打字的功夫,谢寄又问道:你怎么没吃晚饭?
江霁初:没胃口。
谢寄又折回被江霁初妈妈打断的问题:遇见烦心事了?
江霁初动作明显一顿,而后很轻地摇了摇头:没,睡眠不好。
谢寄一听就知道是鬼话,江霁初显然在为什么事烦忧。
比如已经初露端倪的记忆。
他望着屏幕,那头的江霁初不像面对厉天衡时的疏离与冷淡,或许他口中过命的交情拉近了两人的距离,又或许是哪怕被遗忘也停在骨子里的熟稔令江霁初对他疏离冷淡不起来,但也不算亲近。
他不禁想起梦中的江霁初。
谢寄还没变态到不断回味一场激烈的春//梦,可二人的过往仅剩了这么点东西,他想回忆别的也无从下手。
梦里他们像是换了两个人,江霁初全身心信任着他,一如他信任江霁初。
梦的后半截大概是江霁初犯了什么错,被欺负得狠了也不生气,只不断跟他求饶。
他能感知到梦里的情绪,心疼,气愤,以及恶趣味,像是对那段感情有所仰仗,便随心所欲。
性格除了先天外,大部分都和后天经历的事情有关。
他和江霁初一定有过漫长而诡谲的故事。
那在故事中,平时的他们又是怎么相处的?
才八点半,晚上还长呢,多少吃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