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玄离起身,凑过去吻着孔凌霄的耳垂。
孔凌霄眼神一漾,眼睫微垂,抬手一推郑玄离:不是不做什么,就只看我换衣服么,那你就好好看着吧。
说完,他从衣襟处抽出那枝玫瑰,咬在嘴里,斜觑了郑玄离一眼,这才开始动手解衬衫的纽扣。
一颗,两颗
话说是让郑玄离看着他换衣服,孔凌霄自己却不好好地换。
只解了两颗纽扣他就停住,修长的手指撕下玫瑰花花瓣,随意地丢在郑玄离脸上,眼看郑玄离眼神变了,他才低低地笑了一下,将手指从唇瓣慢慢下移,顺着下巴的线条,慢吞吞地划过喉结,锁骨,最后才停到了第二颗扣子上。
一手解开纽扣,另一手又将半敞的衬衣拉拢,遮住白玉一样的pi肤,只从半折的缝隙中隐隐绰绰的透出那引人瞩目的一点粉润的红。
那是挂在枝头刚成熟的一颗红梅。
孔凌霄如此,郑玄离的目光自是无法转移,他抬手去采撷那颗红色的小莓果,指腹微微按压,就见换衣服的青年叼着玫瑰花的唇瓣颤动开合,发出短促地chuan息。
清冷如水的眸光很快带上不一样的韵味,难耐的,克制的,是独属于眼前青年的半成熟的风情。
将熟未熟,在等待彻底成熟蜕变。
压抑和期盼也因此而来。
孔凌霄知道自己变了,在上一次分别后,他就变了,像是从未被触及的阀门被郑玄离一步一步打开,此时对方随意的一个动作下,他就会生出无限渴望。
食髓知味,便是如此。
但他似是不愿在郑玄离这个始作俑者面前承认自己羞耻的变化,于是纵然眼尾带着媚意,他也偏将咬出苦涩味道的花枝丢到一边,丰润的唇瓣开合,声音是一种公事公办的冷淡。
刚才你是不是把什么东西丢了出去?纵然是魔王,也得记住,乱扔垃圾是不对的。
郑玄离眼神微沉,手下微微用力,为配合恋人的故作镇定,他也用商讨正事的语调回答。
丢的不是垃圾,是两个克苏鲁狂热爱好者,因为身不由己,他们自己创造的信仰不能带给他们自由和解脱,于是就改换信仰,信得还是很奇怪的东西,有点走火入魔的征兆。
克苏鲁狂热爱好者?孔凌霄压抑着,从喉间挤出一句话。
克苏鲁那种恐怖系的神明,居然也有狂热爱好者?
然而再想深思,思绪已经不连贯了。
郑玄离拿过了床头的一个瓶子,将ye体挤在在指尖,手掌绕到后方。
孔凌霄身躯紧绷,他知道,郑玄离又想给油纸伞涂抹桐油了。
郑玄离揉捏着紧绷的丰润部位,呼吸微沉。
放松点,继续换衣服。
孔凌霄双手撑在他的胸膛上,咬紧牙关,真想狠狠咬郑玄离一口。
这种情况还要换衣服,郑玄离果然是魔鬼,但是面对郑玄离那种幽深暗沉的视线,他最终还是屈服了。
将双xi分开跪在郑玄离躯干两侧,微微拉开了些距离,抖着手臂捞过礼服。
还有呢
声音越发破碎。
还有喔,克鲁苏。那两个家伙喜欢克苏鲁喜欢不得了,还买了克苏鲁全套书籍,认为旧日支配者的确是存在的,试图召唤出所谓的旧日支配者,借助对方的力量获取真正的自由。但是吧,旧日支配者,都是小说编纂的罢了。
说着,更耐心地涂抹油纸伞,慢慢地,温吞地,但是又不容小孔雀退缩一丝。
冰凉的手指,又加入了一根。
孔凌霄觉得脑中的一根弦似乎断了,他浑浑噩噩地捞过衣服,只勉力穿了一半,一半混合着纽扣解开的衬衣松松垮垮地堆在腰间。
柔软雪白的布料遮住了郑玄离的手。
此时只能看到布料有规律地起伏着,窸窸窣窣的布料摩挲声中,逐渐混合了其他的声音。
那是
活似洗澡时拨弄浪花。
粘腻的水声逐渐清晰。
郑玄离顿了一下,明显愣住了,他看看打开瓶盖的瓶子,有些迟疑道:我只倒了一点怎么
孔凌霄面色通红,他抬手恶狠狠地捂住郑玄离的嘴,唇瓣已经被咬得发红:闭嘴,别说了!
猎魔人一脸羞恼,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如此,但总归
是魔王的错!
要不是郑玄离,要不是他一次次那般作弄,他怎会变得如此!
郑玄离明了,他笑着含住孔凌霄的手指,而后眉梢一挑:我很喜欢,你穿这件衣服当真好看。
孔凌霄羞愤至极,这人当真是坏心眼,怪不得是他做魔王!
他此时只穿着那件纯白的礼服上衣,郑玄离自然是喜欢了,至于好看与否
这种时候显然已经不重要了。
片刻后,郑玄离抬手握住孔凌霄的腰,声音低哑,越发撩人:好了,休息一下。
猝不及防的,孔凌霄就着这个姿势深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