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同门弟子将刘富推了出来,师兄,都是这小子,平日里偷懒不干活,让他做点事都做不好。
刘富在上山前可是少爷,想干什就干什么,不想做什么谁也不能逼他做。
可是,自从来了这宗门,被迫干这种下人干的事,他怎么可能做。
刘富心中一直有气:我来这里是修行的,不是来做杂役的,我什么时候可以修行?
管事处的周师兄上下看他一眼,冷笑一声,你说你修行?一个四品杂灵根,也好意思提修行?让你留在宗门里就该心存感恩了。
要是不想干下去,可以自行离开宗门!
不做就不做!
刘富憋着一肚子气,直接撒手不干。
可是刘富千里迢迢来这么一趟,什么都捞不着,他心里憋屈的厉害。
尤其是想到他身边的那贱种如今成了宗门大力培养的内门弟子,心中更是不爽到了极点。
那贱种都行,凭什么我不行?
刘富晚上是趁人不注意,潜入云波峰后山,偷走了一只三品灵兽仙鹤的鸟蛋,连夜逃走。
冯天昊听到墨银追突破练气第二层的时候,心中非常的惊讶,这也太快了。
他现在很后悔,为什么当初要定下三个月之约,就应该直接将那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拉倒演武场揍一顿,把他赶出宗门。
冯天昊拿起剑,很是不情愿地练了起来,练了一会儿,冯天昊便觉得甚是没劲。
忽然一道喧哗声传来,冯天昊瞧见几个弟子压着一个肥头大耳的外门弟子走过。
那外门弟子挣扎着喊道:放开我!你们放开我!
怎么回事,这人犯了什么错?
回禀少峰主,此人是云波峰外门弟子,他私自下山,并且偷盗了一颗三品仙鹤蛋。
冯天昊看了一眼长得丑陋的刘富,心中不喜,冷笑了一声,道:私自下山,偷盗三品仙鹤蛋,重罪。
刘富没想到他刚下山就被人抓了回来,明明是昨天那管事的让我下山的,而且蛋不是偷的,是我捡着的。
胡说八道,还在狡辩。一旁的弟子立刻打断了刘富的话。
仙鹤是三品灵兽,我们天衍宗每一只仙鹤都记载在录,包括蛋也在记录中,正好少了一只被你捡到了?你说这话谁信?
冯天昊瞧着没意思:我爹日理万机,这种小事就别烦他了,直接送去邢法堂吧。
是,少峰主。
刘富听过邢法堂,弟子犯错进去,会被活剥一层皮。
刘富这下才意识到事大了,他瞧着冯天昊穿着和墨银追一模一样的衣服,不难猜测,冯天昊应该和那贱种一样都是内门弟子。
少峰主,您是内门弟子吗?
我当然是,冯天昊居高临下地瞥了他一眼,怎么,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刘富赶紧跪在地上说道:少峰主,你认识墨银追吗?他也是内门弟子,是小苍峰的,我是他主人,劳烦您帮我传一句话,让他来见我。
冯天昊正眼瞧了一眼刘富。
他之前只听过墨银追是俗世来的,之前是某个大富人家的仆从,没想到主人竟然也留在了天衍宗。
真是有趣。
几个弟子把刘富从地上拽了起来,凶恶地说道:走!
等一等。冯天昊把人拦了下来。
把他交给我。
云波峰上,正在干活的师兄弟们没想到刘富还能大摇大摆地走回来。
管事处的周师兄站在刘富身边,喜笑颜开地说道:从今日起,刘师弟就是云波峰的小管事,你们需要听从他的安排。
刘富也笑着,周师兄客气了,我与师兄弟们同来同往,如何敢当小管事一职?
刘师弟,你身后有贵人帮助,自然是不一样的。
师兄弟们瞧着刘富得意的模样,就连一向尖酸刻薄的周管事都一脸谄媚,心中想到这小子多半是因祸得福,被哪位大人物看上了。
刘师弟,前几日多多有得罪,还望见谅。
柳师兄说得什么话,大家都是同门,哪儿有隔夜的仇。
天微微亮,山间雾气弥漫,微风携着些许凉意,伴随着从主峰传来的悠远浑厚钟声,云层中金光慢慢晕染开来。
刘富带着几个外门弟子藏在每日去藏拙峰上课的必经路上,终于等到了一个清瘦的少年身影。
站住!
墨银追停下脚步,面无表情地低喊了一声:少爷。
你还知道叫我少爷,刘富大步上前,抬脚一脚踹了过去,狗东西,你在躲我么?躲了好几天,可叫我好找。
墨银追没有躲开,从地上爬了起来,薄抿紧唇,并未作答,只是左手从地上捡起了个东西,缓缓握成拳,藏于身后。
见墨银追不吱声,刘富脸色不大好看:胆儿肥了是吧,贱种,别忘了你能留在仙宗门里,只是因为我允许了,你和你娘的卖身契还在我手里,我要是不高兴,你立刻收拾东西给我滚回我家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