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楼上, 殿下要跟我去看看吗?迪克瞥了眼兰斯韦亚,看向慕祁。
慕祁顿了顿,冲陆昭道:陆昭, 放了他吧。我看着呢,不用担心他逃跑, 我们上去看看。
有了慕祁开口,陆昭二话不说便松开了被钳制的葛鲁。
迪克心中感激:谢谢殿下!
迪克上前,小心地帮葛鲁拍打掉身上的树叶和泥土,安慰道:葛鲁,家里有客虫, 你和家里的侍从去玩, 不要乱跑。
末了,迪克又招呼家里的管家, 带着葛鲁离开。
临走前,葛鲁眨巴着眼睛, 怯生生地问:我惹客虫生气了吗?不要生我的气, 我不是故意的。葛鲁可以道歉, 也可说笑话给客虫听, 逗客虫开心的。
慕祁心中一动。
葛鲁脸上的怕生怯懦不像是装的, 如果他真的不是纪文倾也便罢了。
可若他真的是纪文倾本虫,慕祁就只能感叹他演技之高chao,横扫影帝奖杯都不在话下。
客虫没有生葛鲁的气,葛鲁乖,去玩吧。
迪克脸上的表情柔和,眉眼中全是对葛鲁的心疼,他伸手轻轻抚摸长发雄虫的头发,目送雄虫跟着管家离开。
等到再也看不到葛鲁的背影,迪克才终于回过神,带着慕祁等虫去到主宅二楼。
二楼的尽头,有一间落了锁的房间。
迪克带着慕祁走到房门口,从衣兜里摸出常年带在身上的钥匙,咔哒一声打开了屋门。
这是我雌兄的房间,这么多年来一直没有虫再住,屋里还保留着雌兄离世前的样子。
房间里充斥着尘土的气味,虽然每隔一段时间总有虫过来打扫,但总归是没有虫居住的房间,里面的换气系统也已经停了很久。
房门侧边一排是一些衣柜,衣柜的尽头靠窗的位置是一个书桌,书桌对面是宽大的双人床以及床头柜,书桌背后隔着一堵墙,正是浴室。
雌虫的房间不如雄虫那样应有尽有,屋内的物品相对简陋,过去没能在房里留下太多的痕迹,时间一长就连雌虫过去在这里生活的气息也以及没有,就连雌虫过去种在花盆中的花朵也早已干枯。
唯一留下的,便只剩下一些照片。
迪克走到书桌前,用插在钥匙孔的钥匙拧开了书桌抽屉。
里面安安静静的躺着一本厚厚的册子。
过去,我的雌父喜欢收集冲洗出来的照片记录家虫的成长瞬间,这本册子里的照片大多都是有关雌兄的,在雌兄离世后,雌父伤心过度只得将这些照片全都锁在这里。
迪克拿出照片簿递给慕祁。
殿下,屋内每三天都有虫打扫,可以随便坐。
话毕,迪克自己就带头坐在了雌兄的床上。
鱼贯而入的众虫也找到位置坐下。
慕祁拉着陆昭在床边一起坐下,两虫一起翻看着照片簿。
刚开始的几页是从迪克的雌兄小时候开始记录的,小虫崽抱着雌父的手臂不松手,把手指塞进嘴里不住地吮吸,然后是迪克的雌兄上小学时候,中学时候,知道他从军校毕业。
最后几张的照片,上面覆盖的薄膜已经被反复抚摸出痕迹,看得出来当初捧着这本册子的虫是非常非常想要再见照片里的虫的。
那张被反复抚摸的照片里,是裹在襁褓中的两个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小虫崽。
他们的蛋壳就放在两个小虫崽头顶不远的位置,除了大部分被敲碎蛋壳出生的虫崽当做营养物啃食的蛋壳,只剩下了小部分还能看得出是没有花纹的,纯白的雄虫蛋。
他们就是纪文倾和葛鲁吗?慕祁抬头,问。
迪克道:是的,殿下。
迪克:纪成海的雌侍带走小虫崽后,我雌兄本是要去追回崽崽的,但当时我雄父比较的迂腐。他觉得自己的雌子未婚怀蛋,即使生下的是一对尊贵的雄虫崽崽,也依旧是不知生父的野种。所以他阻拦了雌兄。
迪克:雄父甚至还说出,「或许那小野种在纪家过得会比我们劳lun斯家更好,你不去找他就是为他好」这种话。
哈?!那可是他的孙子啊?!他真一点都没有感情吗?!
阿奇勒姆满脸不可置信,他想不通,难道雄虫不应该想方设法的找回他的孙子吗?再怎么说也是自己的血亲,虫常道,虎毒还不食子呢!
阿奇勒姆无比的自信,自己和自己的雄父是不会做出这种事情的!慕祁也不会!
他的目光扫过房间中每一个虫的表情,却惊讶的发现,除了自己和慕祁,另外两个雄虫竟然是出奇的冷静。
阿奇勒姆没忍住扒拉了下巴尔的衣袖。
只见巴尔眼神晦涩,干巴巴地开口:不论迪克的雌兄未婚怀蛋是自愿还是别的情况,在当时的环境下,大多数雄虫就是这样不讲血缘随心所欲的存在。现在,像你和殿下这样的雄虫渐渐变多了,责任心更强的你们,是会觉得劳lun斯先生的行为大错特错。
甚至,这种诡异的理论和自己的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