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卷棘又捂着嘴呜呜呜地哭了起来。
-这是什么见义勇为却实力不足的小笨蛋啊!
幸村Jing市自动脑补一大串,心下焦急:“看不出伤口,她哪里受伤了吗?”
【奈绪学姐受了内伤,一个白衣人用迷药迷晕了我们,还把凶手救走,大家都危险了!】
因为不确定久田奈绪伤得有多重,幸村Jing市不敢随意移动,他拿出手机道:“直接报警和叫救护车吧!”
狗卷棘瞪大眼睛,这人怎么不按剧本走?不应该追问谁是白衣人吗?
他还打算上演一部现场版警匪片。
揪着咒灵的白衣人·乙骨忧太蹲在房门后:该怎么接着演?
狗卷棘倒是没有阻止幸村Jing市报警的举动,当他准备拨打第二个电话时,他掩住嘴,无声开口:“醒来。”
兜不住了,还是交给奈绪自己搞掂男友吧。
久田奈绪发出一声呻|yin,她近几天睡眠不足,狗卷棘的睡眠咒言,一下子着了道,直接进入深度睡眠,一觉醒来只觉得浑身通畅。
“奈绪!”
幸村Jing市的脸出现在眼前,回想起倒地社死的场景,久田奈绪恨不得脚趾扣地。
狗卷棘,这就是你说的把人支开吗?
该怎么解释啊!
男友的目光饱含心痛和怜惜,他把久田奈绪拉起来,轻声问她:“哪里不舒服?我们现在就去医院检查一下?”
没有问为什么绑人的事情,久田奈绪满头雾水,瞄了一眼狗卷棘,只见后者头埋得低低的,肩部一耸一耸地抽动。
又在憋笑!
警车迅速将别墅围了起来,不明所以的久田奈绪被幸村Jing市拉着上救护车。
她终于看了乙骨忧太和狗卷棘发给她长长的文字,倒是不担心,辅助监督会将警方打发走的。
最重要的是,狗卷棘那个乐子人把她睡着说成内伤,幸村君信以为真。
坐在医院挂号区,她抠着手指,想着要不使用咒术给自己捅一捅,来一个真实的内伤。
女友悠悠转醒,脸色红润看起来完全没有大碍,幸村Jing市从乱糟糟的心急如焚中冷静下来。
他先安抚父母的情绪,让他们早点回家,接着合上手机,把手搭在腿上,闭上眼睛不再看她。
“那个……”
久田奈绪伸出手,指腹碰上他的西服裤时停了下来,画了一个爱心圈圈。
像是玩上瘾,一个爱心后,她又画了一个五角星星。
他的手Jing准地压上她的手,一侧贴着西服裤,滑溜溜的,另一侧是他暖烘烘的手掌心。
他的声音清而沉:“那是狗卷君吧?”
“是噢,他在恶作剧。”久田奈绪弱弱地承认,接着连忙补充道,“不过那个新郎真的是易容了的杀人犯,恶贯满盈的大坏蛋!”
“那不重要,你昏迷倒下是真的,以后不要当那个见义勇为的笨蛋。”
幸村Jing市叹了一口气,终于转过头看向她,他将她的手放到身前,久田奈绪可以感受到他清晰有力的心跳。
“相比于凶手,我更担心你的安危。”
第36章
手掌紧贴他的胸口, 久田奈绪感受着他清晰有力的心跳,好像跳得比自己要快。
她不自在地想把手缩回。
有些话她不能随便说,咒术师的语言是有力量的, 只要说出口就有可能定下束缚, 约束自己或他人。
像是不受伤这一类的保证,她自己都不相信。
最终她避重就轻道:“我才不是什么见义勇为的傻瓜,我可是很强的。”
幸村Jing市深深地望了她一眼,撒开手, 抱着胳膊靠在椅背上。
空气中弥漫着消毒水气味,天花板和墙壁一色惨白, 涂抹出大块大块的冷色光影。
幸村Jing市自从进入医院后一直蹙着眉板着脸, 紧紧抿着下唇, 浑身上下散发着生人勿进的气场。
久田奈绪原本还以为他在生气|狗卷棘的恶作剧或者不满自己的答案,然后发现他时不时掩住口鼻, 然后低头咳嗽。
幸村君是不舒服吗?
两人初次见面的地点也是在医院,他穿着一身绿油油的病服,那是她第一次见到居然有人可以把病服穿得那么好看, 宛若天使。
而现在,幸村君闭着眼睛靠在椅子上, 神情有些恹恹的疲惫。
-“啊,听说幸村君上学期患上很严重的疾病, 最近才痊愈。”
久田奈绪回想起拉拉队队员议论声, 幸村君曾经病重入院住了大半年。以己度人,幼时的她最讨厌医院、研究所一类室内环境,幸村君在医院待了那么长的时间, 讨厌消毒水气味也是正常情况。
大概是心理上的不适吧?
“消毒水气味太刺鼻了, 我们先出去。”她把幸村Jing市拉起来, “明明自己讨厌医院,知道那是狗卷在恶作剧,还急忙忙跑到医院,你才是笨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