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随而来的漫长两小时,一次又一次激烈的交合令钟灵不辨东西,她从来没想过上床还需要有这么多姿势,等到小屋里的喘息与呻yin声逐渐和缓,她才累得瘫软在姜澈怀里,窗外已是月落西沉。
她动了动,腿间黏腻不堪宛如沼泽,全都是她与他混合的体ye,已经多到从里头满溢了出来。
想到这里,她就忍不住羞耻地呻yin了一声,把头埋进弟弟的胸膛。
“怎么了?”姜澈任她枕着手臂,侧过身来拢住她。
钟灵抓着他的手,按在她的腿心,“你看看你干的好事。”
触手一片滑腻,姜澈的动作一顿,身下又起了一团火。
钟灵感觉到了,连忙躲开些:“你还来?”
她真的有点小看刚开荤的十八岁少年,这种Jing力仿佛取之不尽用之不竭似的,她可受不住。
姜澈也知道自己今晚有点过了,索性撇过头一阵深呼吸,按捺下胸口的躁动。
“你别再招惹我就行。”他压着声线说。
漆黑一片的木屋里,伴随着鼻尖缠绕的暧昧味道,钟灵只觉得身上又热又酸,昏昏欲睡。
朦胧间,她听见头顶的姜澈说了一句。
“爸爸要结婚了。”
他沉下脑袋,埋首在她颈窝,波澜不起地说道。
钟灵蓦地清醒,费力消化这个消息:“……结婚?和谁?”
“那个女人。”姜澈抱紧了她,像是随波逐流间努力渴求安定的一叶浮萍,单薄,脆弱,“我的母亲。”
这个消息让钟灵一时回不过神。
怎么会,她上次见洪曼月的时候,她明明对姜盛超避之不及,虽然她不知道那是什么原因,可是以她表现出来的态度,怎么都不可能像是愿意和姜盛超结婚的样子,所以她才会拿姜盛超来威胁她不要接近姜澈,难道自己弄巧成拙,把她逼急了?
钟灵的手默默攀上姜澈的后颈,有一茬没一茬地抚摸,“他们怎么会……”
“姐姐,如果你知道生你的人是个人渣,你会认她做母亲吗?”
他沉沉的呼吸洒在钟灵锁骨。
“我……”
他没有真的等她说出答案,而是径自漠然说道:“你什么都不知道吧?我是什么样的人生出来的儿子。”
“姜澈,那不重要。”
“姜盛超从一开始爱的就是她,只是她看不上他,她想要的太多,姜盛超给不了。”
这些话都是这些年来无数次姜盛超或酒醉或清醒的时候,和他聊到的往事,他想听也好,不想听也好,反正巨细靡遗地都知道了。
“然后姜盛超也退而求其次,找了个爱他的人结婚了。”
那个倒霉的女人就是钟静心,钟灵的妈妈。
“其实一开始他真的打算好好经营这个家,尤其是生了姐姐你之后,可是后来某一天,我母亲喝醉了来找他。”姜澈讽刺地勾起嘴角,笑,却无声,“他们就上了那么一次,结果就有了我,我母亲完全没有察觉,直到怀胎七月时才发现,那时候已经打不掉了,只能把我生下来。”
“但她,根本不想要我。”
钟灵听他说话时仿佛事不关己的语气,微微皱眉,心脏不由得揪紧。
“她身边有一个她喜欢的男人,那男人不是什么好东西,也没想和她结婚,知道她有了别人的孩子更不可能接受她,我母亲为了讨好他什么都听。”
“她把我丢给了姜盛超就撒手不管了。”
那一天姜盛超内心天人交战,有想过把这个孩子交给别人,也想过偷偷付钱找人寄养,可是那时的姜澈真的太小了,捧着不足月的,自己的亲身骨rou,姜盛超心里属于父亲的那部分基因作祟,神出鬼差地把这孩子带回了钟静心面前。
钟静心当然崩溃了,两人为此吵得翻天覆地,夫妻关系破裂在即,甚至都已经准备好了回老家离婚。
钟静心还是心软,哪怕在这样的时候,她也没办法放着一个不足月的婴儿不管不顾,所以把姜澈一起带回了老家,那时四岁姜灵第一次看到姜澈,问爸爸这个小孩是谁,姜盛超抢在钟静心阻止之前告诉她:那是你弟弟。
不可避免的,夫妻又是一顿争吵,只是他们没注意到,争执间,小姜灵好奇地靠在床边逗弄小姜澈,被他紧紧握住了手指。
那是一种很神奇的感受,被新生的生命所需要,所依赖,姜灵看着床上那双一瞬不瞬望着她的眼睛,她不过短短四年的人生,第一次感觉到了这种特别,可能来自对不能开口的小动物的喜爱,又或者是血缘给予的某种责任感,她对着还在你来我往,甚至把不要姜澈挂在嘴边的父母说道——
“我喜欢弟弟!”
“不要送弟弟走!”
彼时火药味正浓的夫妇二人停下了争辩,望向和床上的宝宝逗得欢的女儿。
后来数次,只要两人提到送走姜澈,往常乖巧可爱的女儿就会哭得昏天黑地,当时又恰好是生意旺季,疲于应付人情世故的夫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