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悟她有这个天赋,我只是适时的引导了一下。』
昔日挚友的话语彷佛在自己耳边轻声低语,好像越是刻意回避越久,他在五条悟脑袋里的声音就变得越强大,偶尔他会在弥弥倒映他自己面容的圆润瞳孔中看见挚友的幻影,现在呈现在他眼前的扭曲画面就是如此。
『别担心,现在的弥弥很正常,已经没事了,我的教育方针有确实让她理解到生命是很重要的东西,咒术师(强者)存在的意义则是保护那些遭受诅咒迫害的普通人(弱者)。』
夏油杰型似丹凤的眼尾稍微向上勾起,凝视着五条悟的视线彷佛满腔笑意倾泻而出。
即使是虚假的幻象倒影,夏油杰眼帘内温润隐晦的戏谑依旧没有减少分毫,下个瞬间五条悟带着漆黑眼罩的脸庞、与噙着微笑的夏油杰,忽然在弥弥犹如鲜活野火燃烧般殷红的双眸内合而为一,那双看似清澈犹如剔透玻璃珠般的瞳仁瞬间卷动起无限浑浊。
五条悟不晓得自己应该要有什么感觉,曾经过往不屑一顾的理念现在却转变为行动核心,他也是、他也是,五条悟一直担心某年某月某日会唤醒弥弥心底某种断续沉睡的野兽,所以在去年夏油杰以诅咒师身分发动百鬼夜行的那个时刻,他彻底的囚禁了她整整将近一年的时光。
他的眼珠无法看透她的灵魂,即使是六眼。
正如当年他也无法理解他的挚友、唯一的那位。
弥弥仰起自己那张细致雪白的俏脸与五条悟四目相对,她高举纤细双手从正面搂抱紧五条悟后颈与宽大背脊的动作,使得她与五条悟薄唇之间的距离仅隔数公分,五条悟圈仅弥弥纤腰位置的大手彷佛在往下些许,就能够抚摸上她被百褶裙覆盖住的浑圆tun部。
对方扑鼻而来的滚烫气息彷佛变成她的致命毒素,压根无法戒除甚至持续上瘾,透过布料传递至肌肤上头的体温刺激着与他仅贴接触的神经,她斩钉截铁地把对五条悟的这份情感定论为爱情,却又因为自我价值全权否定,而未雨绸缪的率先将这些情绪给禁锢封印至脑海深处,与另一名承载她名为『理智枷锁』的漆黑混浊身影纠缠成不详漩涡。
「可以的吧?五条老师。」弥弥就像是一只慵懒傲慢的猫咪般,随着她略微歪头瞇起眼连漫不经心呼唤自家老师的动作,她直顺蓬松长发就像是在深海不断延伸触角随波飘荡的海草,缠绕在五条悟放置在她身后的掌心与手臂,整个人就彷佛是攀爬在尤加利树干上,怠惰度日的无尾熊。
即使有些引人瞩目,弥弥也没有过于在意周遭投射而来的视线,因为追根究柢五条悟本身其实就是人群的焦点,更何况那些探究视线终究只不过是来自于萍水相逢的陌生人,反正随着自己年龄增长,像这样可以继续任性耍赖、找机会黏着五条悟的日子也早已所剩无几,所以其他枝微末节的小事也就无须罣碍在心,至少弥弥是这么认为。
「校外教学要去乐园吗?嗯也不是不行,那就包在老师身上吧!下次的校外教学就是在大型乐园里处理诅咒。」五条悟没个正经长辈模样的企图将早已成长为一名青春期高中少女的弥弥举高高的时刻,就看见以极其不可置信的鄙夷目光凝视着他笑脸的新生钉崎野蔷薇站定在他们几人面前。
这两个在东京原宿人来人往的街头,旁若无人抱再一起的家伙是怎么回事?
那女的刚才喊那个男人『老师』没错吧?
莫非这个就是传说中的师生恋?在东京都立咒术高专里面,这种事情难道是可以被允许的吗?
「那么就再一次重新自我介绍。」停滞下自己原本想要施行的幼稚举动,再辨认出眼前的短发少女就是他们此次前来原宿迎接的钉崎野蔷薇过后,五条悟立即笑容可掬地将话题转换为正题。
「钉崎野蔷薇,高兴吧男生,本小姐来了。」决定假装视而不见的钉崎野蔷薇并没有将自己的脑内风暴诉说出口,而是配合五条悟转移话题的内容,干净利落的对所有人来了个印象深刻的强势开场白。
自从离开车站之后情绪异常低迷的虎杖悠仁极力抽蓄扯动嘴角,试图振奋Jing神、对自己未来需要长期相处的同班同学释出他的善意:「我是虎杖悠仁,仙台来的。」
「伏黑惠。」发自内心对此状况感到厌烦的伏黑惠,则是连最低限度的场面应付都显得冷漠,纵然伏黑惠早已习惯了弥弥纠缠五条悟亲昵撒娇的画面,可是不久前她才在自己手上泄的一蹋胡涂,时至今日,见怪不怪的伏黑惠也认为弥弥该是要学会遏止这种ru臭未干的行径,虽然五条悟似乎看起来并不以为意。
野蔷薇充满遗憾地看着虎杖悠仁与伏黑惠叹了一口大气,接着她转过脑袋,凑巧与凝视着她的弥弥对上了视线。
其实只是想要光明正大的藉由校外教学名义,利用机会跟大家去迪士尼乐园玩而已,压根不想要在游玩的时候还要特地消灭咒灵的弥弥,在吵闹要求去游乐园校外教学地目的得逞过后,她也没有着急着离开五条悟的怀抱,反而是挪动双眸追随起钉岐野蔷薇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