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镜生愣在原地,眼睛蓦地红了。低低喊了一声“师父……”,嗓音干涩沙哑,像是她干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
江衡第一次感受到尴尬这种情绪,她粗心大意了,做这种事竟然门都忘了关。
夭华却不管二人之间奇怪的气氛,赤裸着身体坐起来,双臂攀上江衡的颈,枕在她的肩上笑得风情万种:“冤家,这人是谁,如此冒失”。
夭华的皮rou贴上来,江衡才意识到自己衣服还没穿,要了命了。
她心里有些责怪云镜生不懂事,这种时候怎么突然就不贴心了呢,关门让她穿好衣服啊先。
“镜生,你……”能不能先出去。
话还没说完云镜生噌地抽出剑,一步步向床边逼近,江衡瞪大了眼睛,他不会想弑师吧……
江衡还是错怪了他,在他眼里自己的师父怎么会犯错,肯定是被外面的妖艳贱货勾引,迷惑了心智。
“师父被这来路不明的东西骗了,弟子这就除掉他。”举剑就刺,夭华却直愣愣地抱着她,也不知道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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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镜生毫不留情的一剑刺了个空,床上的两个人凭空消失在原地。
失去目标,剑气飞到床后的墙壁上,砍出一道几乎穿透墙壁的痕迹。
“嗬嗬嗬……”他死死盯着两人消失的位置,握剑的手颤抖着,双目赤红,喉咙里挤出一串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声。
他守了她那么多年,从没有过一分一毫越界的举止,是不是因为这样,她才从不把他放在眼里?什么补偿,什么让他开心,都不过是为了弥补她自己的愧疚罢了。
她宁愿要一个狐狸Jing,都不愿意要他。
床铺上还有二人动情时留下的体ye,他用剑将毯子挑到眼前,眼神Yin鸷地盯着那块混着蜜ye的白浊,貌若癫狂。
他,不想再忍了。
江衡抱着夭华从屋内瞬移到了一处荷塘,遮天莲叶很好地掩盖了她们的行踪,她松了一口气,从储物袋中拿出两人的衣服分别换上。
穿戴整齐回头看向夭华,本想骂他几句,却见他只是在身上随意系了一件红色纱衣,然后就笑yinyin地盯着她看。
江衡黑了脸,骂人的话到嘴边又憋了回去,毕竟穿上裤子不认人这种事儿败坏她的名声。她才会承认自己又被他勾到了。
“还不赶紧穿上衣服”,江衡转过身避嫌。
“人都是你的了,还怕看吗。”
她老脸一红,面上丝毫不慌:“休要得寸进尺。”
看她急于撇清关系的样子,他怎么可能让她全身而退,“用得到人家的时候雨露均施,用不到了就是弃之如敝履,既然如此,还不如让他一剑杀了我来得痛快。总好过日后见你师徒二人冰释前嫌,只有我输了心,赔了身,成了别人的垫脚石。”夭华情绪激动,说到动情处还擦了擦眼角茶里茶气的眼泪。
江衡被他说的无地自容,想想自己的行为确实太孟浪了,既然是为了验明他的身份,当时就应该让云镜生动手,结果现在大弟子误会,她又惹上这么个麻烦。
江衡干脆破罐子破摔,坐实了负心汉之名,“别以为装无辜就会放过你,且说说,是从哪里来的,又为何被稷神观追杀。若有欺瞒,正好送你回去丢给本座的弟子练剑用。”
与九尾狐双修可以提升修士的灵根资质,但妖本就修行困难,能够化形并凝出妖丹已是难得一见,像夭华这样的九尾狐更是可遇不可求,世人不知道的是,形成九尾有一个说简单但也不简单的条件——灵魔双修。
所以说到底,这又是她的一口锅。
“你说,稷神观的观主想和你双修?”江衡一脸吃了苍蝇的表情,虽说这狐狸Jing长得不差,又是九尾,绝对是用来提升灵根的不二选择,可那位观主她见过,一派仙风道骨,怎么会做出这种强取豪夺的事?他难道以为自己的魅力大到让一观之主做0不成?
因此夭华所谓的据实交代她只信了一分,还是看在这位观主的面子上。她相信稷神观观主绝对参与其中,就是不知道对方扮演什么角色,是否知道夭华能修出九尾是受混沌之气的影响,是否是天道给她找的帮手。
稷神观,祭的这个神不就是天道吗。
看来,她有必要去会一会这位观主。
“他们已经追了我叁天,要不是出八荒后我的法力被压制,连五成功力都使不出来,不然也不会被那群牛鼻子道士欺负。”夭华语气恨恨,颇有几分咬牙切齿。
“你出八荒的时候可遇见过其他妖族?”
“唔……化形后我连开灵智的妖兽都没见过,更别提妖族。”这个没什么值得隐瞒的,即使他不说她不久后也会发现。
江衡呼吸一紧,没想到八荒的情况已经严峻到了这个地步。蛟族在她诞生之初就迁了出来,尚且折损了几十位族人,依夭华的说法,那些留在八荒的妖族,怕是凶多吉少。
“夭华”,江衡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