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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來,在這個世界裡,就算當初第一次進行任務的蘇箏偷偷喜歡上在世界裡大了自己幾歲的養明遲,也因為不自覺地在這個虛構劇本裡投入了情感而悄悄地藉由各種方式偶遇他並且成為朋友,更以身在同一個圈子為由裝傻賣乖,要養明遲好好「教」自己許多關乎人情處世的道理,進而暗自竊喜,覺得能夠常常出現在心儀之人身旁的自己簡直幸福得可以。
後來的蘇箏在接到系統提醒的任務後懷抱著私心與養明遲滾了一整夜床單後匆匆忙忙離開,忍著強烈的情緒將身體交給AI控制並且投入下一個世界後,也沒有時間想著如果她與養明遲的關係並非任務的話會怎麼樣,但現在回想起來,如果不是因為任務,她也一定不知道養明遲會在被下藥後頂著醉意在有心人的暗示下走錯房間,進而與他根本不喜歡的名義上未婚妻發生關係吧。
那麼到時候就算自己再喜歡養明遲,也會因為他與未婚妻坐實了關係而選擇離開。
「小箏?小箏?妳在想什麼?」別說是又想逃離我身邊,逃離這個奇怪的、一切都像是被安排好的的虛構世界。
「啊?」
在來到養明遲的別墅以後,蘇箏幾乎是被動地接受了女性助理的幫助重新梳洗打扮並且又讓養明遲找來的醫生團隊全身上下給檢查了一輪以後,現在的她就像是沒什麼反應的娃娃,乖巧地躺在別墅裡的主臥。
養明遲是要娶她的,讓她住進主臥本來也就是理所當然的事。
「妳發了好久的呆。」
蘇箏沒有說話。
他坐在床沿看著她,醫生剛才說蘇箏除了有點營養不良以外,心理狀況也不是很健康,這使得養明遲擔心得很。
也是,一個人靠著自己的力量東躲西藏,而他名義上的未婚妻雖然也幫助自己盡力阻撓了來自她家家族的報復,卻也依然使得他的小姑娘擔心受怕。
養明遲就想抽自己一巴掌,在高中那時就不該依照家庭的安排接受婚約,以至於後來碰上自己真正喜歡的姑娘時根本連靠近也不敢。
在他「醒來」以前,他錯過了很多事,而這樣的錯過是在他意識到他竟身在一個奇怪的、難以三言兩語說明白的世界以後才了解的。
養明遲又道:「妳有心事?」
蘇箏低下頭來不看他。
她雖然心事很多,但都是跟任務有關的,而不說話的原因是因為現在只要一開口就會想吐,這是要她說什麼?說「嘔嘔嘔嘔」嗎?
她自覺自己是來修復關係的,不是來吐人家一身的結仇。
星際法庭都說要修復被她傷害過的人的關係,總不能一見面就給人噴射攻擊吧?
所以現在閉嘴才是上策。
養明遲卻以為她真的有心事,絞盡腦汁以自己對小姑娘的了解解釋道:「我的那個婚約本來就是假的,她本來就有喜歡的人、只是家裡不同意,我們本來就是要解除婚約的。」
看著蘇箏沒有反應,卻重新看向了自己,養明遲覺得受到鼓舞,道:「等到妳身體好一點了,我們就去拍結婚照登記結婚。」
對方都說到這個程度了,蘇箏想著或許基於現在她正身處於相對簡單的任務世界而使得養明遲提前把自己該跑的辛苦路都給跑完了,這時候在不說話好像也有點不識抬舉:「我知道。」
「知道什麼?」
「你們的婚約是假的。」只是那是系統說的。
如果是真的婚約,她就算再喜歡養明遲也不會半推半就地跟他滾一整晚的床單好嗎?
雖說都是紙片人,但她又不是屬三的。
蘇箏自認為自己在經過這麼多世界以後已經沒什麼嚴苛的道德原則,但不說別的,成為第三者的這件事情始終就讓自己很隔應,就跟她最初決定要生下小孩一樣,有些事情是底線、不能被打破。
養明遲看著蘇箏的雙眼,像是想起了什麼,又順著這個話題繼續說道:「所以妳才願意?」那語氣裡似乎帶著點試探的意思,但之於身體還不舒服的蘇箏而言卻微不可查。
蘇箏雖然還想吐,但為了任務還是決定跟養明遲多說了幾句話:「願意什麼?」
養明遲拉起她的手來:「跟我玩了一整夜。」
他口中的那個「玩」字,說有多曖昧就有多曖昧。
蘇箏雖然自己的記憶模糊,卻架不住這具身體的記憶鮮明地躍上她的腦海,不但是當時養明遲壓著自己一直叫乖乖,或者她反抱著對方說喜歡,就是兩人之間的喘息此起彼落的聲音似乎都還清晰地迴盪在自己耳邊
奇妙的感覺在自己不經意間爬上表皮,酥酥麻麻的感受彷彿那一晚養明遲用他的手撫摸遍自己渾身一般舒服卻又有些難受。
蘇箏知道那是什麼感覺,卻也礙著面子紅著臉惱羞成怒:「誰跟你玩了一整嘔嘔嘔嘔嘔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