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朦问,蒋立寒,你喜欢我是吗?不等他回答,楚朦往房门那里走,昨晚和你上床是最后一次,我不怪你。如果你真的喜欢我,那就让我走,我再也不想看见你了!
蒋立寒知道真的让楚朦走了就再也没有以后了,她只会一走了之,他怕失去她,楚朦。
他此刻颤抖着唇,天才的大脑此刻当机不止,不知道该说什么才能挽回楚朦,不知道该做什么才能换回她的原谅,只能拉着她,不让她走,知道她走了就不会回头。
楚朦才不管他,流着眼泪对他吼,我不喜欢你,别再来烦我了。吼完她心脏脱力,无助地哭泣,这时她在蒋立寒的小圆桌上看见自己的百家姓小熊。
那是她出去旅游在小摊上买的,衣服上是个楚字,她以前给蒋立寒看的时候,他嗤了一声说真蠢。
楚朦不以为意,兴高采烈地往书包上扣,蠢萌蠢萌的多可爱。
前一段时间,她搬离蒋宅时匆忙,想着是掉在床底下,一直想趁蒋立寒不在家时回来找,筹划了好几天,没想到,现在就在蒋立寒的桌子上,应该是他找不到她,在她房间里找到并拿来的。
蒋立寒见楚朦往圆桌走,她想拿走她的小熊,小熊已经是他的了,他远望窗外的眼落回她身上,不想走就留下来陪我。
楚朦瞬间僵住脚步,最后没拿小熊逃命一样地走了。
房门被掩上,嗒的一声响,像是尘埃落定的声音。
蒋立寒环顾了一下无人的卧室,满室寂静,目光最后落在那只小熊上,他很难受,眼底莫名的酸。
到了晚餐,蒋立寒没从房间里出来,蒋老爷蒋夫人神色如常,两人吃饭,偶尔闲聊,倒是餐桌上的蒋立姝频频往楼上望。
她那坐立不安的模样,让蒋雪纷放下汤勺,你上去看看吧。
蒋立姝嗯了一声,回想下午楚朦那失魂落魄的模样,两人估计又吵架了,她往楼上走,觉得即使是情侣,相处也要有个度,她弟弟不能总是由着自己霸道的性子,欺负得楚朦像只小老鼠,面对他只有缩头缩脑,满腔的胆怯。
蒋立寒的卧室里没开灯,窗户外是皎洁的弯月,两头尖尖,四周散落着骤亮的星点。
蒋立寒坐在床边,双手撑在身后,面朝窗户,若有所思。
蒋立姝以为他在房间发疯呢,现在倒是平静,平静里带着疲倦,她很少看他这番模样,嬉皮笑脸道,弟弟,听说你失恋啦?
话音刚落,她注意到桌上几个快要见底的酒瓶,暗道不妙,她不会猜对了吧?
蒋立寒把玩手里的玻璃杯,几块冰块未融,晶莹剔透,他看得专注,嗯了一声,楚朦走了。
若有似无的酒气,颓唐半醉的模样,让蒋立姝气不打一处来,活该!哪有这样?分手了就想把自己变成鬼,先下楼吃饭。
蒋立寒静了一会,把散落的额头耙梳回头顶,成年后他很少和蒋立姝谈感情上的事情,不为别的,她男朋友太多,这个好那个不好,聊下来能聊一晚上,缕个清晰明白,第二天早上还是乱。
蒋立寒一直认为蒋立寒和她不一样,他早早认准了楚朦,从此心绪全部为她着迷,被她的一举一动而牵扯。
跟我这种人谈恋爱是不是很痛苦?蒋立寒突然问蒋立姝。
蒋立姝一想到认识楚朦以来她的样子,很是揪心,虽说她是维护自己家里人的,还是实话实说,不仅痛苦而且糟心。
话音刚落,蒋立姝看见蒋立寒变了脸色,也是你要问的。
她在他的身边坐下,托着腮,立寒,我经常看见楚朦那样。
哪样?蒋立寒疑惑地挑眉。
蒋立姝回想了一下,就是躲在墙后面,又委屈又可怜,看着没哭,其实下一秒眼泪就要掉下来了。
南市的夜晚,霓虹灯耀眼迷人,眯着眼看,霓虹灯周围的光圈一层接着一层,晃人眼睛。
楚朦吸了吸鼻子,在路上走,刚刚就近的地铁站,她发现坐回舅舅家要八块钱,她的地铁通里只剩下五块钱,坐是坐不回去的了,不过再走一两个地铁站还是有可能能把消费控制在五块钱的。
耳边是萧瑟的风声,楚朦又累又饿,想着自己究竟是怎么堕落到今天这幅德行的?
地铁卡没钱。
为什么会没钱?
因为她老不充卡。
为什么不充卡?
因为蒋立寒会顺带送她回家。
为什么今天蒋立寒不送她回家?
噢。因为他们俩彻底say byebye了。
彻底说拜拜了是好事,为什么还一副丧气的不行的模样,不应该欢天喜地地弹冠相庆吗?
虽说沮丧,但是楚朦很快调整了过来,毕竟从今以后蒋立寒这个霸道又坏透了、而且还小心眼的男人不会再出现在自己的生命里。
这么一想,楚朦开心了。
开心就写在脸上,在家里,就连楚妈妈,还有楚朦的舅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