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局长很快下意识回答，我只是
切尔西随手捡起一块粗糙打磨过的深褐色原石，问局长：看得出这是什么吗？
局长对宝石一窍不
切尔西，我们看完上次那个纪录片吧，关于你的。局长突然说。
也就是说，为了这部一时兴起想拍的电影，切尔西在世界上创造出了十几张和她们几乎一模一样的脸蛋，还让一个与她素昧平生的人接受了截骨手术，只为尽可能和她相似。而那些人是不是完全自愿的？恐怕还要打一个问号。
切尔西笑出了声：算了，真拿你没办法。
切尔西有些错愕，她没想到局长会提出这个。
何其温柔，何其小心翼翼。
切尔西，为什么你偏偏是切尔西呢？为什么这样荒唐怪诞，又这样柔软脆弱。
只不过，以后别再做这种事了。
哦对了，中间有一段在沙滩上的戏，是不是很有气氛？那个孩子身上确实有点局长你的影子，我很喜欢。不过她太高了，截掉了一小截骨头才能适合这个角色，稍微耽误了点儿工期，不然还能再早些看到呢。
一开始是为什么，我已经忘了。切尔西淡淡地说。
而切尔西只是冷冷地看着过去的自己，一言不发。
局长说，好，我不会讨厌你。
你一开始切割宝石的时候，哪里真的只是为了赚钱呢。局长低垂着眼眸说。
让我看一遍吧，我想了解切尔西的过去。
切尔西的表情有一瞬间的凝固 ，她勉强笑了笑：那有什么意思。而且那之后发生的事，你不是都知道了么。
切尔西的多变让局长迷茫。她看着这张状似无害的脸，那上面只有对她的爱慕与纵容，好像不是生杀予夺的伯爵大人，只是一个正在追求她的普通女人。
本来还想带你去看看我的宝石收藏的，这下要没时间了。不过既然局长都这么说了切尔西撇撇嘴，还是操作着手边的屏幕，为局长调出纪录片。
她问：局长，你讨厌我了吗？
真不愧是切尔西啊。
就当你在夸我好了。切尔西摸了摸局长的后颈，低头用鼻尖磨蹭她的脸颊，局长是我最喜欢的人，可不能讨厌我。
不你先放我下来。局长试图挪开切尔西放在她腰上的手。她在切尔西大腿上坐了半小时，这个女人看起来还没有丝毫疲倦。
还是说你不喜欢这个电影？不喜欢我让别人整容成你的样子？
持续到刚才的缠绵气氛终于烟消云散，局长觉得有些喘不过气。
纪录片播到后半段，局长能感觉切尔西圈在她腰上的胳膊明显缩紧。虽然早有预料，但纸醉金迷的程度还是令人瞠目结舌。
只要是局长不喜欢的都不干了，这样可以了吧？切尔西笑着，谁让我这么喜欢局长呢？
个演员会愿意接这种活。结果钱到了账上，他还不是都给我办妥了。
她再一次清晰地感觉到，这个女人是随便挥挥手就能改变一个人人生的切尔西伯爵。也可以是局长的人生，只要她想。
哈哈哈哈！切尔西开怀大笑，局长真有这么讨厌他？他说得很对啊，我的手艺很好，很能赚钱。
怎么了局长？你不高兴了？切尔西敏锐地察觉到了她的情绪，啊，你是不是在担心，哪天走在新城街头突然碰见一张和自己一样的脸？没关系的局长，电影杀青之后我都让她们把脸改掉了。
我只是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局长定了定心神，切尔西和一般人不太一样。
切尔西说话的时候低垂着眼眸，拨弄着局长的发丝，显得格外慵懒和漫不经心，好像只是在和朋友分享生活里无足轻重的琐事，话语的内容却让局长毛骨悚然。
有了钱，还有什么绝对做不到的事儿呢？
切尔西沉默了半晌，把玩着局长今天的耳坠，那是切尔西新送给她的、异能造就的一颗蓝宝石。
好好好，再也不会了。
我是说，局长见她没有立即答应，有点不好意思地补充，或许切尔西以前切宝石的时候还是会开心的，我希望你能把快乐找回来。
也是，你在能用异能直接创造宝石之后，就没切过宝石了吧？你家还有没有工作台？局长眼睛一亮，要不要再试试看？
伯爵府里甚至还有个专门的宝石工作室。切尔西已经很久没进来了，但是这个地方依旧被人打理得一尘不染。
在这个糟老头再一次出镜大夸切尔西的手艺时，局长终于忍不住骂了一声：该死的老混蛋。
我还没说什么事呢！
在大量财富向切尔西涌来的同时，各种牛鬼蛇神也簇拥到了她身边。与其说是冲着她来，不如说是冲着她的钱。局长看着她被人群包围，却没有一个人真心为她着想，包括她的师父。
切尔西当然不会乖乖放手，反而将胳膊收得更紧。她看着局长的眼睛，蔷薇色绮丽的眼眸中有显而易见的不解与哀伤，好像一个被伤害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