叁伍 / 天理昭彰
过二更天,春桃回院子,坐在堂屋的门槛上打着哈欠往西厢房瞧。再过半个时辰便是子夜,若花枝不出来,她便可以去歇息。
她心里明白,花枝多半是不会出来了。
桑梓一直未说话也没睁眼,其他三人都以为他睡着了,却不知他只是闭目静坐。春桃走时他心中清楚,此刻彭小河与秋橘夫妻俩蹑手蹑脚走开他也知晓。
这一片山野无人,彭小河带着秋橘往林子更深处去。早些时候他在里面搭了草堆,还将自己的篾席拉出来铺在上面,此刻好不容易有机会独处,自是要与秋橘欢好一番。
姑娘和那位公子到底是何关系?彭小河含糊地问。
不该你管的事别问,唔你轻些,捏痛我了
桑梓耳聪目明,无声离去。
他飞身上檐,借着月光看见打瞌睡的春桃,西厢房里也已没有声响,只闻蝉鸣蛙叫。
待子夜,春桃往西厢房去,桑梓警惕地从另一头跳到厢房后。春桃贴在门上听了一会儿,见没有声音,估摸着两人应是睡着,便转身去歇息。
屋后的桑梓没动,他知道自己回屋也无法睡着。只要想到花枝在这间屋子里毫无顾忌地与人交欢,娇yin着让对方cao自己,要含着对方的rou柱睡觉,便嗜血烦躁。
也不知待了多久,屋内忽想起小声的呢喃。桑梓立即戒备,随即便听见低哑的男声温和地询问:怎么了,做噩梦了吗?
花枝确实又做噩梦了,她吓得从林修竹怀里醒来,听见问话才清明一些。
林修竹没有追问,只是在她急促地喘息时轻拍她的脊背安抚。花枝渐渐平复下来,意识到他的安抚如此亲昵,不但没有抵触反而放任自己依偎过去。
察觉到她的依赖,林修竹放低声音安慰,梦都是假的,莫怕。
花枝咬唇,她不知该如何说这些梦都是真的,她曾经切实经历过。
随着她的呼吸更为平稳,加之她也不说话,林修竹以为她又睡着了,正欲闭眼,便听见怀里的人问:公子,您睡了吗?
还没,怎么了?他说话时总是温柔,尤其是这般体贴地询问。
自重生以来便藏着满腹心事的花枝愈发想要诉说,反正他也不知自己是谁,等不了多久他便会离开,那么这些事也会随着他的离去烟消云散。
您听故事吗?
又是这种让人难以拒绝的柔软语调,林修竹沉默一瞬后道,姑娘请讲。
花枝便给他讲某地一家富户被赘婿吃绝户的故事,她编造地点名姓,将自己的前世修饰后道来。林修竹安静地听,在她微微颤栗时抚摸她的脊背。
待故事讲到最后,花枝问:公子,您说这故事里的中山狼会有报应吗?
上一世她早早便死了,秦子谦后来如何她无从知晓。
按您方才所讲,主家皆已被害死,当是没有人会为他们讨要公道。
这个结果花枝如何不明白,但此时听闻依旧难掩心伤。秦子谦害苦整个花家,却没有一点报应,还拿着花家的财富逍遥快活。
谁知下一刻林修竹又道:若在太平盛世,有为民请命的骨鲠之臣,便能还这家人一个公道。
花枝从未想过这样的可能,现今听来,唯愿已远去的那一世能如他所言有此结局。
世人常说天下熙攘皆为利来利往,但在下相信善恶有报。若姑娘因这个故事伤怀,不若也如此想。
意识到他在安慰自己,花枝眼眶发胀。
姑娘,天理昭彰。
好一个天理昭彰,重生以来的压抑倾泻而来,黑夜里花枝无声落泪。
叁陆 / 一墙之隔
怀里的人微微颤抖,意识到自己将人安慰哭了,林修竹分外窘迫,猜测对方想必不愿听自己这些大道理,他便笨拙得不知该如何继续安抚。
姑娘,您,您莫要哭了。
花枝哽咽,我没哭。
嘴上虽逞强,眼泪却止不住。
林修竹胡乱去摸她的脸,摸到满脸的泪,笨手笨脚地为她擦拭。花枝吸着鼻子,依偎进他怀中,瓮声瓮气地开口,谢谢公子。
他只应一声,花枝主动搂住他,又往他怀里蹭,温软的身子整个贴了进去。
姑娘,您别动了。林修竹艰难地开口,两人赤身裸体,先前插在花xue里的rou柱早就在睡着后滑了出来,此刻他又被蹭得有了反应。
花枝愣了一下,随即便红了脸。
屋外的桑梓将他们的对话都听的清楚,那个故事和那些安慰的话,还有此刻花枝那句,您还做吗?
您别动就好。她哭得如此伤心,他还想着这档子事已经够无耻,哪里还允许自己真做什么。
可,我公子,我想。
桑梓靠着墙,咬紧牙槽听花枝主动求欢。很快屋内便传来男女交合的声音,女人的娇yin与男人的喘息交织成y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