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命出现在我视线之中,他背靠着斑驳的栏杆坐在地上,像是与夜se融为了一t。
我总算是松了口气,忽然就有些委屈,走到他跟前的这两步路就快要哭了出来。
这也是我第一次看到沈知命ch0u烟,他绝对不是新手,一片烟雾缭绕中,我看到沈知命脸上的颓然与迷茫。
他像是没料到会被我找到,手里夹着烟,笑着问我:“阿栀怎么知道我在这儿?”
我在他旁边坐下,紧紧和他贴在一起。
沈知命见我不说话,便开始自言自语。
“小时候喜欢画画,他们送我去兴趣班,我画得好,老师说我以后可以往这方面发展,他们却说这是不务正业,再也没让我去过文化g0ng。”
“我为了证明自己,什么b赛都参加,学习也从不落下,我以为这么做就有选择的权利,可到头来还是被他们攥在手里。”
“也不知道这到底是我的人生还是他们的人生。”
我从他说第一句话就开始哭,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掉。
他听到我ch0u噎的声音,一边将烟头在地上捻灭,一边转过身来替我擦眼泪,他边擦边说:“我还没哭呢,你怎么先哭了呀。”
语气无奈但却又满是宠溺。
最后,他问我:“阿栀的梦想是什么?”
我看着他回答:“我想一直和你在一起。”
他愣了一下,然后刮了一下我的鼻尖,笑着说:“那哥哥结婚了你也还要粘着我吗?”
我没有说话,他可能觉得我还不懂这些,叹了口气,站起身来拍拍k子,对我伸出手道:“该是小朋友睡觉的时间啦,我们回去吧。”
我把手放进他手心,然后被握住从地上拉了起来,借着月se,他这才发现我的膝盖血淋淋的。
沈知命瞬间变了脸se,二话不说弯腰将我从地上抱起,严肃的问我受伤了怎么不说。
我发誓我真的忘记了,但他好像也是真的有点生气,我就选择了装鸵鸟,悄悄把脑袋埋在他颈窝,什么话都没有说。
回到家,客厅仍是那副模样,仿佛遭遇了什么恐怖袭击,花瓶和茶杯碎了一地,沈知命一脸漠然,抱着我进了房间。
他把我放在床上,叮嘱我不要乱动,出去了一趟后又提着家里的小药箱回来。
沈知命没有开大灯,只打开了我床边的小夜灯,他在我面前单膝跪下,轻轻握着我的脚腕让我踩在他膝盖上,借着小夜灯的灯光,小心翼翼的清理着我伤口上的灰土和石头渣子。
“是刚才去找我的时候摔了吗?”他认真的替我清理伤口,说话时会有微弱的气息扑在我的膝盖上,有些痒痒的。
“嗯,但是不疼的。”我瓮声瓮气的回答。
我看得出来他在心疼,我忽然就觉得摔这一跤好像也不是很亏。
替我上完药,沈知命一边收拾小药箱一边让我好好休息。
我开始得寸进尺,拉着他的衣服问他今晚可不可以陪陪我。
他的拒绝在我意料之中,因为我可以揣着明白装糊涂,但他不行。
我早已想好理由,让他无法拒绝和细究。
我可能有演戏的天赋,眼泪说出来就出来,当即拽着他衣角哽咽:“可我闭上眼睛就能听到你们吵架的声音,哥哥,我好怕。”
沈知命终究还是留了下来,他睡在我的小床上多少有些伸展不开,调整了半天才找到一个还算舒服的姿势,我枕着他的胳膊,紧紧贴在他怀里,觉得安心又踏实。
时间如果能永远停在这一刻就好了。
我自小和老太太并不亲近,一是林秀姝有意减少我和林家的接触,二是老太太本就有点重男轻nv,就算再怎么喜欢孙辈,也轮不上我这个林秀姝“捡回来”的可怜虫。
寿宴定在周五傍晚,放学时沈知命开车来接我。
我拉开副驾驶的车门便看到座位上放着两个包装jg致的礼盒,想必是沈知命准备的礼物。
林老头自小看着沈知命长大,所以与他感情极为亲密。
我坐在副驾驶抱着那两个礼盒,沈知命一边调头一边说:“小盒那份是我托人买的普洱茶饼,大姨喜欢喝茶,待会儿你来送。”
“会不会有点太刻意?”我不情不愿的嘟哝,“家里谁不知道我跟姨nn话都没说过几回。”
沈知命说:“我们阿栀什么时候开始在意别人的看法了?”
也是,反正东西是我拿来的,想必也没人会闲得乱讲。
……
林家老宅位于城南,是一套年岁久远的古典别院,我来过这里的次数屈指可数,所以每回都担心会在偌大的花园中迷失方向,从不肯离开沈知命身边半步。
家中的亲戚我大多觉得眼熟,但却鲜少有能准确叫上名来的,唯有几个年龄差距较小的长辈和平辈,能稍微熟悉些。
寿宴没请外人,但光是家中亲戚也摆了四桌,每桌十人左右,我本应坐在小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