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意识捻紧了。
一簇轻声的低笑,我寻着去看。一道眼神,短暂地接触,我才意识到我手中还拿着那一支玫瑰花。
林怀喻向我提起微笑,然后不紧不慢地开口:“ 生日礼物。”
“ 也是。” 老板也笑起来接过话语,“ 在情人节送书的还是不常见。”
一阵嬉笑,老板又道:“ 这是一本好书。”
林怀喻将书本递到了我手上:“ 我不知道你喜欢什么,平日里那些东西我想你也不缺,我想这本书你大概会喜欢的。”
“ 生日快乐,望舒。”
我说:“ 无论送什么都很好,谢谢。”
书很重,我捧起来掂量了一番,我估摸大概有两指半的厚度。我随手翻了几页,原来是一本诗集。
我:“ 你说你也有这本诗集,你为什么想着要买?”
林怀喻:“ 后面我有个演奏,里面有关我要弹的曲子。”
我明了地笑起来:“ 原来陷阱在这呢,你送给我,居心叵测?”
他也带着笑眼抬起头:“ 要有意愿去学任何东西啊。”
我眨了眨眼:“ 我又不是艺术家。”
时间尚早,老板向我们建议说二楼有个小阳台,如果不急着走的话,可以上那边坐坐。
他神秘地挑起笑:“ 听说今晚有流星雨哦。”
我向老板道了声笑说知道了,回头看着林怀喻还未停下手中的笔。我好奇地凑过去想看看。我问:“ 你在写什么?”
林怀喻睨了我一眼笑起来,迅速地合起书本:“ 想知道?”
我看着他那副模样,故作嫌弃道:“ 谁稀罕。”
下一秒,他又大大方方地将书摆在我的面前,“ 看吧。”
Ce qu’il y……
我看不明白,但他是故意的。
我睨了他一眼:“ 骗子。”
林怀喻笑着把书放回原处,推着我往楼梯处走去:“ 走了,上去去看看吧。”
越过长桌,我一边被推着上楼,一边不甘心地回头:“ 你刚到底写的是什么?”
“ 法语。” 他回答。
我撇嘴,想问的又不是这个,但还是继续了下去:“ 你还会法语。“
林怀喻:“ 在巴黎呆过一段时间。”
“ 很厉害。” 我感叹着。
他问:“ 那我还是骗子吗?”
我哼了一声,不屑:“ 很厉害的骗子。”
林怀喻的手臂忽然绕过我的后颈箍紧,然后压着镂花的栏杆半提着我上了二楼。我被迫困在了他身长的臂弯里,刚踏上二楼,面对的书架快抵上了我的额头,原本就逼仄的楼梯空间一下变得狭小起来。
我侧撑着书架,叫嚣:“ 林怀喻,你太幼稚了!”
林怀喻威胁地掐着我的下颚:“ 算算,你今晚喊了我多少声骗子。”
“ 你不是吗?” 说着,我拱了拱他的腰间,“ 还不允许我说了?”
“ 你完了。”
推推搡搡的动作直到靠近了阳台才停下。阳台不大,但大抵还是可以站五个人的样子。靠近栏杆的边缘种了好几盆花。
我走过去朝楼下瞧了一眼,刚好看见老板推着门走了出来,原地踱了几步又转身回去了。
我俯眼看着:“ 他这样的人应该不只是书店老板吧?”
林怀喻望向我,饶有兴致地问:“ 为什么这么觉得?”
我挑了挑眉:“ 他很聪明,懂得也很多,刚才对我说的那些话不会让人产生不适感,这样的人是非常有魅力的。”
“ 我问题或许刚好点在他的专业领域上,所以我觉得他至少不会只是一家书店的老板。”
林怀喻玩笑地说:“ 想抛橄榄枝?”
我摇摇头:“ 他大概有自己的人脉,我能感觉出来和他不在一条船上,不过倒是可以交个朋友。”
林怀喻眼神在我身上飘忽了一会儿,然后移开了视线:“ 你也很聪明,看人总是很准。”
我无言地莞尔。
一棵树屹在靠近阳台的地方,分叉的树干垂下了枝叶探到了阳台内,已然枯黄的叶子小心翼翼地倒在支干上,风一来便害怕得颤抖。
我们抬着头,默契地静默了好一阵,夜空还是安安静静。
“ 有时候,看着满天的星星,我会有种肃然起敬的敬畏。”林怀喻突然开口,“ 这会让我想到演奏厅。”
“ 那些星星好像站在中间头顶上的那些灯光,又好像台下那些听众。” 他说。
我探着脑袋仰高脸:“ 你给自己太大压力了。”
“ 是吗?” 林怀喻轻笑一声,“ 那你呢?”
“ 看到这些星星是什么感觉?”
我扇着眼眸望向夜空,长期暴露在各色的目光之下的人总是要习惯被注视的感觉,这种毫无间隙地凝视,是带着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