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氏地产的大楼矗立在厦门本岛的海边,白霁也是第一次来这儿。他在楼下的大厅里和前台说要见秦晋中。
前台的行政接待看到是一个年轻清瘦的男生,还是学生模样,但一上来就说见秦总,有点意外。
“你好,冒昧的的问一下,您有预约吗?”
“没有预约,你就和秦总说我叫白霁。”
“好的,您稍等。”
高考只有一周不到的时间,又是一年盛夏,不知不觉,他和秦暄认识已经经历过了一个四季。
是时候做个了结了。
“你好,白先生,请跟我这边走。”行政挂了电话,带着职业假笑指引白霁上电梯。
白霁背好单肩包,收拾好心情,郑重其事地走进秦晋中的办公室。办公室很宽敞,铺着静音地毯,白霁走在上面都听不到动静。秦晋中还在会客室里交谈,白霁一个人等在了外面。他站在大楼的落地窗前,极目远眺视野开阔,这幢大楼处在一个绝佳的地理位置,远处的鼓浪屿看得一清二楚。
没有人知道他今天来找秦晋中,他是请了假过来的。白霁在外面等了很久,差点在沙发上睡着,会客室里才传出一些合作愉快预祝成功的高谈阔论,接着一群人走出了会客室。
秦晋中最后出来,开了那么长时间的会议,脸上也带着疲倦。他注意到白霁正襟危坐在沙发上,点了点秘书,示意给白霁上茶。
秦晋中松了松领带,坐到了白霁对面,“小白,怎么到公司来了,有什么要紧事吗?”
秘书端着两杯茶水放到茶几上,然后起身站到了秦晋中身后。
“秦叔,我有些事要和你商量·····”
“嗯,你说,秦叔能做到的话都尽力帮你安排。”
白霁紧张的搓手,抬起头看看秦晋中,又看看秘书。秦晋中心领神会,吩咐道,“你先出去吧,等会把门窗带上。”
白霁看着秘书出去后,才略微放松了下来,他呼出一口气,在秦晋中的注视下,从包里掏出了一个U盘放到桌上。
“秦叔,这里有些视频你看一下······你看之前,先做好心里准备,有关于秦暄和······算了,秦叔,你先看吧。”
这个U盘里没有别的,有的是秦暄上次和他做爱的视频。他把微型摄像头提前装在了床头的闹钟里。那个电闪雷鸣的雨夜里发生的所遇事,都被记录了下来。
白霁已经别无他法,秦晋中是他最后的选择。也许只有秦晋中可以终止这段混乱的关系。但这也意味着他和秦暄的事情又要被曝光于人前。而每多一个人知道,白霁就觉得自己又被扒光一次,赤条条站在这光天白日下,接受世人的指摘。
他也曾胆怯,想过要不就算了吧。但秦暄的咄咄逼人将他赖以生存的空气一点点压榨殆尽,他无法再在秦暄的Yin影下自欺欺人,他要逃,他要自由,他要永远不见。
“小白,秦暄怎么了?这个U盘里的视频是什么?难道秦暄闯祸了?”事关秦暄,秦晋中也重视起来,他接过U盘,插到了投影仪的主机上。
白霁撇过脸去,不想再看那段视频。之前拷出来的时候,他忍着强烈的不适看了一半,当看到秦暄逼着让他自己弄出来的情节,他实在难以继续下去,心里的苦一阵阵反涌到喉咙口,他颤抖着指尖关掉视频,一个人坐在椅子上平复了好久好久。
视频的噪点很高,除了书桌那边亮着台灯,勉强能拍到两个人影在动。秦晋中一开始还看不清楚,他快进了一段后,投影上赫然出现了秦暄和白霁两具赤条条的身影,互相纠缠,律动分明······
秦晋中只看了两分钟,就关了投影。纵使是叱咤商界数十余年的秦晋中都沉默了。他走到落地窗前,点燃一根烟,抽完,捻在烟灰缸里,接着又抽了一根······
他除了是秦氏地产的老板外,也是一位父亲。他看到视频后也开始反思,自己的教育难道真的很失败吗?儿子为什么会作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
“小白,从什么时候开始的?”秦晋中抽了半包烟后,声音都变得沙哑。
白霁抬起了头,回答道,“秦叔,不重要了,我也不想提了。我现在只想快点解决这件事情。”
“秦暄···他是不是强迫你的?”
“嗯。一开始我不知道你和我妈妈的关系,他骗我说要和我在一起·····后来知道了,我说要断了,但他不乐意。秦叔,对不起······我想过很多办法,但他真的断不掉,所以,我只能来找你了······”白霁不愿多说,但这寥寥几句话秦晋中也听出故事背后的荒唐扯淡。
秦晋中放下了身段,重新坐到了白霁对面,他眼神不复刚才的果决与凌厉,“小白,你不要说对不起,要说对不起的还是我和秦暄。但你知道,秦暄也是我的儿子······他做的事情伤天害理,打死他都不为过······”秦晋中欲言又止,措辞了良久,接着说,“小白,我知道你来找我,肯定也是考虑了很久的,毕竟这个事情传出去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