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霁离开已经一个多星期了,秦暄始终没有从他最后的那句分手里缓过劲来。
他拽着脖子里的项链,极度消沉。那天白霁和白舒予离开的时候,他还要在秦冉晰面前强装着什么都没有发生。只是到了深夜,怅然若失的情绪又上心头,让他久久无法入眠。
萧屿燃见他最近萎靡不振,还想约着一起出去放松一下,他是不知道秦暄这档子破事,早以为他和白霁在八百年前就已经翻篇。但秦暄没有答应他出去,打电话时的声音也是恹恹的,萧屿燃听出他的不对劲,二话没说,拎着酒水就上门。
“我说秦暄,怎么回事啊,我听阿海说,这几天你上课都没Jing打采?”萧屿燃把酒一字排开在桌上,自来熟的到酒柜里取了两个杯子,给秦暄满上。
秦暄捏住酒杯,橘黄色的ye体被玻璃的棱角切割成大小不一的三角映射在他凌厉的脸上,“白霁和我分手了。”他咽下苦涩的酒,双目失神地看向前方,“那天我爸生日,白舒予带他上门了。”
“啊,你没事吧?”萧屿燃惊讶道“你不是一开始就玩玩的吗,现在分手不是正中下怀吗?诶等等,你说的是,他要和你分手?”
“嗯,他要和我分手。是正中下怀,但我还是很难过。不知道怎么了。”
“不会吧,秦暄,你清醒一点。话说,你睡了他没有?”
秦暄仰躺到沙发上,扶住额头,眉心拧住,淡淡说道,“睡了。”语气中充满了哀伤与不舍。
萧屿燃一下子明白了,没在多说,拿起酒杯和秦暄手上的碰了一下,“你啊兄弟,动真感情了啊······”话毕,他拍了拍秦暄的背,给了他一个同情的眼神。
白霁固然没有好受对少,但他仍强打Jing神,两点一线的上课回家。他逼迫自己尽快忘掉关于秦暄的事情,不要影响了他一年后的高考。
但是感情怎么能说忘就忘,虽然短短两个月,但秦暄给予他的却是十七年来从未有过的体验。可是信任一旦崩塌,所有的一切都将覆水难收。现在想来秦暄一开始就目的不纯地接近他,他还天真的以为这就是所谓的喜欢。那次台风夜,那次厦大游,不过都是秦暄骗取他的信任和感情演的戏码,而他还义无反顾地将自己交付出去,殊不知人家在心底还在笑他傻得可怜。
白霁的难过全在心底,他建起一片厚厚的围墙将所有的不甘与惦念都围在内心深处。不念不想,总会随着时间慢慢封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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搬进秦家别墅的那天依旧下着Yin雨,已经临近年末,天气也不再炎热。白霁的懂事让他没有办法开口拒绝白舒予。他看着白舒予越来越滋润的模样,想着妈妈以后能幸福开心就好,自己反正快要离开,忍忍算了,学校两周才放一次假,每晚放学也已经是深夜,能见到秦暄的几率也不是很大。
黑色的商务车载着白家母子所剩不多的家当开进了秦家的院门。秦暄知道白家母子今天会搬来,但他的骄傲不允许他作出迎接他们的准备。既然白霁都说了分手,那自己何必再为他感怀。
他以为过了那么长时间,再次相见,自己会有足够的勇气坦然面对。但是他在楼梯口望见白霁的那一瞬,排山倒海的思绪与想念根本刹不住车。白霁从短袖T恤换成了长袖衬衫,额前的刘海剪短了,露出他的平直的眉毛。许久不见,白霁更瘦了,衬衫空荡荡的套在他身上,肩膀那里的贴边都向下垂着,想来他最近也是过得辛苦。
白霁在管家的带领下来到二楼自己的房间,他对此并没有抱太大的期望,自己只不过是一个过客,秦家的一切,都与他无关。他当然也看见了站在那的秦暄,但他已经习惯隐藏自己的情绪,表面上看一派波澜不惊,实则心底已经掀起惊涛骇浪。
秦暄还是一副桀骜不驯的样子,看我们母子二人可能就像在看一对跳梁小丑吧。秦暄双手抱胸眼神犀利地凝视着他,看得白霁内心一阵发寒。他关上房门,深吸一口气,对现实的无力感让他失去对接下去生活的斗志。
他听见秦暄也关上房门的声音,白霁缓缓蹲下身靠坐在门后,头埋在了双膝间,同一幢房子里,他们要扮演着最熟悉的陌生人。
如果这是一场博弈,秦暄已是满盘皆输。他没有办法做到视而不见,他看到白霁的那一刻,内心叫嚣的声音仍旧是得到他,占有他。但白霁冷漠的眼神深深刺痛了秦暄的内心,他又该如何取舍,到底是占有还是放手?
看似平静的相处,只维持到了下一个周末。秦冉晰对白家母子的忍耐上到了峰值,他挑了一个秦晋中和白舒予都不在的日子踹开了白霁的房门。
“滚出我家!你凭什么就住进来了?这里是我家!”秦冉晰对着白霁怒吼道,“我真看不惯你们这幅坐享其成的样子,是不是以为进了秦家,以后都不愁吃穿了?”
白霁不想和他做无谓的争论,转身想走。但他这种无所谓的态度让怒刷存在感的秦冉晰更为光火。他扑向白霁,下了死劲掐住白霁的手臂,然后一口咬住了白霁的小臂。白霁不管怎么使劲甩手都无法摆脱秦冉晰的撕咬,他只觉得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