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贴身的部分需要留意。】
那究竟是何意呢?
已然习惯,于本丸中生活一段时日。
日常与审神者陪侍,三日月在偷闲之间,那句莫名的留言偶然浮现。
近日的审神者状态并不佳,方才召见之时主动闲聊没多久就觉烦闷,于榻上小歇。
庭院前的居室,是审神者不于寝阁时的莅临处,因身份之故,守矩的近侍退于幛子门外,盘坐于廊桓之上。
他的身侧,是管狐奉上的茶点。一幛之隔,丝竹之声丝缕透出,是管狐们在居室内为审神者奏曲。
虽是近侍之曲,却并非演绎三日月的曲目。
关于三日月的近侍曲,在起初反复的循环之后,便成了洗脑的折磨,于是审神者便换成了在他之前,亦曾担任近侍,属于其他刀剑的曲目。
倒也不是什么需要介怀的事情,不如说在旁听自己的近侍曲时,他总有说不出的微妙之感。
明明只是单纯的曲目,却有种正扒光衣服被公开处刑的既视。
如今总算换下,也不乏有松口气的意味。
不着边际的走神,曲目突然中止,就在三日月以为要告一段落时,悠远的笛声委委出现。
近侍闭上双眼聆听,仿佛久远失落的曲调,熟悉,而又陌生,别开生面。
啊
付丧神回忆起了。
那位抱着三线的紫姬。
这是淹没于历史长河之人,其临终前所奏的悲恋之歌。
缓缓睁开眼,付丧神悠悠起身,漫步去寻声音之处。
并不是居室内传来的声音,而是谁在那位歇息处的窗檐旁,吹奏着的尺八。
不过围绕居室,相隔一个回廊的距离,却紧挨铺设的石道花路。
是巧合吗?轻拨着垂落花藤前行,避免其勾挂到发丝或衣物之上,三日月闲适地转过回廊,然而目光所望去之处,纸糊的窗檐处并无谁的身影。
而那尺八声也如幻听一般,在他的视线即将触及声源时,悄然消逝。
无停顿的脚步来到了窗檐前,而后捡拾起一物。
就在三日月瞧着手中的尺八,想寻找线索时,上方传来细微的响动,紧接着,窗檐被拉开了。
与此同时,有什么被牵动落下,压着发顶。
三日月抬头去看,眸中是微微讶异的神色。
微高一头的窗檐内,审神者保持着推窗的动作,垂眸看着他,难以察觉的怔愣。
付丧神温和地望着其主,手中是刚从发上摸下的美丽之物。
是一串紫藤花。从审神者窗檐跌下,幸运未溅落泥地,而是垂依于付丧神手中。
哈哈哈,这是被吓一跳了吗?三日月发出理解的笑声。
回过神的审神者点头,而后目光便落在他另一手所持着的尺八。
比起方才陪侍之时,神色似是生动许多的审神者与付丧神视线相接,示意地指了下尺八:
方才,是你在吹奏?
仿佛窥见落花是晚樱的颂曲?
付丧神的指腹微微摩挲着尺八,眸中的深色微动,轻笑:并非
他含笑着,似是重复:并非晚樱之曲。
此曲名,亦称。
他说:虽是同为花雨,但却非落樱,而是关于杜鹃花之曲。
审神者目光些许波动地看他,唇边是略微的笑意:再吹奏一遍吧。
我想完整地聆听。
于是尺八再次被吹奏,紫藤花树下的近侍徐徐而立,曲调和缓悠扬。
而审神者所不可见之处,一只灰狐静静凝望着这一幕,身后摇摆的狐尾渐渐垂落。
在那一刻,仿佛能够看见,名为宿命的事物渐渐浮现的轮廓。
只是一会,灰之祝回过神,抬脚跑去前廊,当着管狐的面,不待其反应,就叼起一只团子飞速溜走了。
原属于近侍的茶点被染指,明晃晃的不翼而飞,后来被近侍询问的管狐只能含泪背锅。
当晚,灰之祝就遭到了其的控诉。
头上缠裹着头巾,被管狐们捶肩捏腿的灰狐态度十分恶劣。
金狐被毫不留情的践踏着毛绒脑袋,抱头哭诉着。
这些伺候起居的管狐,都是狐之助的分身。
模样都大同小异,为白面金狐,只些许差别的形貌。
有的像普通狐狸,只会日常的简单人言,大多时候都是狐语;有的能够与人沟通,一口流利人语,却无法化形
没有任何规律可循,分身们的灵力参差不齐。
分身内部是以灵力强弱进行排号,互相区分为方便排班,三班倒的分配。
因此,它们自己间能互相辨别。
但也仅限于它们间。不同她初来本丸时的稀少,现在的分身,已经能够称为一窝窝了。
上次无聊清点时,有一百二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