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骁拍拍封尧,让他侧过身:“我帮你揉揉。”
“那你揉。”封尧放下西瓜,趴到沙发上。
顾骁挪了挪封尧的腿,继而微微倾身靠近,一手撑在沙发背,另手放在封尧的腰侧,为他按摩。
下午两点钟,正是一天里最热的时刻,客厅里却很是清凉,明朗和煦的阳光从落地窗里斜斜撞进,在木质地板上刷了层金灿灿的细绒,将气氛衬得慵倦。
顾骁的手劲恰到好处,封尧被按得很舒服,他枕在柔软的扶手上,望着眼前流溢的光景,熨帖地哼唧两声,慢吞吞地说:“我们以后隔几天做一次可以吗?”
顾骁:“不可以,最少一天两次。”
封尧:“一天两次?!还有没有正事了?”
顾骁反问:“最近有什么正事吗?”
封尧炸毛道:“那也不行,我会死的!”
顾骁扬眉,轻嗤道:“被干死的?丢不丢人。”
封尧黑线,回手去揍顾骁:“那你就是杀人犯。”
顾骁躲过封尧的手,封尧打不着,很是不服气,又想上腿去踹,顾骁握着他的腰,往身前一拽,而后下腹抵着他的tun尖,俯身压上,还威胁地顶了顶:“别乱动。”
这个姿势的既视感太强了,封尧一下就想到了昨天晚上的事,当即警铃大作:“我不做!”
“知道。”顾骁胸膛贴着封尧的肩背,却撑着身子,并没有让封尧承重,手则是缓了些力道,依然放在封尧的腰上,有条不紊地揉着,他凑近,亲了下封尧的后颈,声音低低地,“过些时间再商量节制的事,好不好?”
这姿势的控制感极强,可封尧却并不觉得压迫,反而意外地感到了一丝被保护的安心,所以他没有挣脱,而是侧过身,望向顾骁:“为什么要过些时间?”
“你需要习惯的时间,我也要适应。”顾骁专注地看着封尧,呼气时夹杂了浅浅的叹息音,然后他低下头,靠在封尧的肩颈,声音很轻很小,如同耳语,透着十分罕见的依恋,一字一顿道,“……封尧,我太喜欢你了。”
“我现在只想每天都和你在一起,抱着你。”顾骁呼吸着封尧颈间熟悉的气息,小声说,“……太不冷静了,我真的需要点时间来适应。”
这么黏黏腻腻的话委实太少见了,封尧听得心都要化了,一下就切换到了无药可救的恋爱脑状态,产生了个舍己为人的危险念头:自己累点难点没关系,不能苦到他男朋友,毕竟他男朋友长得这么好看又酷又强还黏人,除了有点老王八蛋,简直完美。
于是封尧妥协了:“那好吧,不过要缓一缓。”他红着脸,措辞了半天,吞吞吐吐地,终于说出了最为尴尬的问题,“好像……有点,嗯,肿了。”
顾骁:“肿了吗?我看看。”
封尧连忙拉住他:“别别别,别看。”
封尧一手拉着顾骁,一手提着腰带,生怕顾骁拽他裤子:“只是有一点不舒服,就一点,让我缓缓就好。”
顾骁:“我去买消肿药,用带什么回来吗?”
封尧:“不用,我陪你一起。”
然而外面太热了,封尧说着想出去,却不太想立刻出去,便又拖着顾骁在沙发上腻了会儿,两个人拱来拱去又攻出一身汗,分别冲了澡,直到傍晚,才出了房区。
夕阳西下,万物沉入暮色,镇子却格外生机勃勃,商贩纷纷将摊子摆出门店,集市上不算宽敞的道路被堵得熙熙攘攘,灯光从家家户户的窗口映到街上,摊上悬挂着煤油灯,光影摇摇晃晃地错落,铺出一路温暖的淡金。
两个人挑了家餐馆,解决晚饭,沿途又买了些水果和零食,回去的路上,封尧牵着顾骁的手,走在前面,左顾右盼地,发现一家古朴的工艺品店。
封尧对收藏旧物情有独钟,但往往三分钟热度,东西买过即用过,转天就随手一搁、看都不看了,顾骁不太能理解,甚至一度认为他老婆像个做慈善的,封尧却不以为然,嗤道:“你懂什么,你就知道买吃的。”
顾骁反诘道:“买了给谁吃的?”
封尧才不承认:“不知道。”
顾骁:“有本事你别吃。”
封尧暗嘁了声:“不吃就不吃。”
你一言我一语地斗着嘴,两个人走进店里,封尧停在展柜前,被一把Jing致的军刀吸去了目光。封尧对那把丢在列车上的刀耿耿于怀,一直想再送顾骁一把,于是他指指展柜,问顾骁:“我买一把送你?”
顾骁瞥了眼,淡淡地说:“一掰就断,不要。”
封尧:“样式挺好看的,是吧?”
这把军刀和丢掉的那把有些形似,刀柄衬了几道装饰的花纹,不显繁琐,反而多了几分大气。顾骁嗯了声,虽说有点嫌弃,但也不得不承认这刀的颜值。
对待器物,顾骁重视实用,好不好看无所谓,好用就行,封尧则是美观实用兼顾,他很喜欢这刀的样式,遂笑着说:“买回去当个模子,我照着它再铸一把送你。”
店主听到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