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缘无故收到枪毙警告的封尧很是莫名其妙,他没想搭理,走出几步,岑聿却‘哎’了声,喊住了他。
封尧步伐稍顿,听到岑聿说:“回去劝劝他。”
封尧侧过头:“劝什么?”
“好好考虑我说的话。”岑聿说,“雇佣兵毕竟不是什么正经职业,他不该这样,他父母也不希望看到他这样,他可以有更好的未来,不要被一时的利益蒙蔽了眼睛。”岑聿别有深意地望向封尧,“你和他在一起,应该也不想一直和他四处漂泊吧?雇佣兵这个行业的确暴利,但金钱不是问题,岑家都可以解决。在结婚以前,最好还是有个安稳的生活,你觉得呢?”
这话听起来让人不太舒服,但封尧懒得计较,他问:“你为什么不直接去和顾骁说?”
“我当然会和他说,但由于上一代的事,他对我或许存在误会,而你的角度,相对来说会比较客观。”岑聿说,“不用担心,你是他的爱人,有关你的未来,我同样可以帮忙安排,举手之劳而已。”
封尧:“……”安排未来这种话,连亦慎都从来没和他说过,虽然岑聿不清楚他的具体情况,不知者无罪,但这人……未免也有点太大言不惭了吧?
封尧保持着最后一线理智,礼貌地回绝:“我不需要你的施舍,他也未必会听我的,你还是去找他本人吧。”
岑聿笑道:“枕边风总比外人说话要好使,不是吗?”
封尧:“……”
封尧忍无可忍,转过来面对岑聿,冷着脸说:“首先,职业不分高低贵贱和三六九等,你们帝国的司令也未必比雇佣兵正经。其次,他父母想让他怎样,他比你要清楚。最后,他不缺钱,我更不缺钱,岑家可以满足他的,我一样可以满足。”
岑聿扬了下眉,显然是没想到顾骁这位看上去娇生惯养、柔柔弱弱的‘未婚妻’,会这样咄咄逼人。
“我向来尊重顾骁的选择,决定好的事,他也很少会轻易动摇。”封尧不卑不亢地说,“在不了解的情况下不要肆意发表言论,这是最基本的教养,你不知道吗?”
岑聿眯了下眼睛,端详着封尧,继而摊开手以示无辜:“我没有恶意,你大可不用这样。”
“我哪样?我不是在说实话吗?”封尧同样摊开手,眼底却是不甚明显的讥诮,他在报复岑聿那句充满轻蔑意味的‘枕边风’,“顺便,我一直认为,强加的好意不算好意,你觉得呢?”
封尧话语里的火药味重到呛人,岑聿却不怒反笑,封尧冷淡地注视着他,正这时,有位士兵小跑了过来。
士兵站定立正:“报告。”
岑聿敛去笑意,抬了抬下巴:“说。”
士兵:“有七人身体不适,疑似高烧。”
偶有一两个人高烧也许是偶然,但是七八个人就未必了,岑聿皱起了眉:“带我过去看看。”
封尧回到座位,顾骁见他脸色不好,问:“怎么了?”
封尧讳莫如深地摇摇头,过了会儿,他气不过地朝顾骁问了句:“你觉得我像小白脸吗?”
顾骁:“?”
脚步声匆匆响起,司远跟着名士兵快步走来,路过时朝封尧打了个招呼,封尧问:“干什么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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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生病了。”司远说,“我过去看看。”
喊司远过去的应该是岑聿。七个人同时发烧,封尧总觉得不太对劲,于是也跟上去看了看。
高烧的士兵被带到了第四节 车厢,他们的症状都很相似,发热不退、虚弱无力,除此之外全无异样,岑聿没涉猎过医学,看不出个所以然,遂派人去寻克里斯,看到来者是面生的司远,不免迟疑:“博士呢?”
司远:“博士睡下了,我帮忙看看。”
岑聿皱了下眉,司远来历不明,他信不过,正想差人去把克里斯喊醒,司远却已经自顾自地走了上去。
司远检查过情况,问:“多长时间了?”
岑聿:“半个多小时了。”
司远:“最开始是什么症状?”
岑聿示意一名带病的士兵开口,那士兵看上去很是憔悴,声音嘶哑地说:“最开始是没力气,头晕。”
司远眉心蹙着,找封尧借手电筒,封尧在手表上调出照明功能,摘下了递给司远。司远挨个检查了那几个士兵的瞳孔,脸色越来越差,在场的所有人都看着司远,一时无人言语,惶恐和不安在气氛里逐渐弥散开来。
司远放下手表,严肃地问:“最近有什么遭遇吗?”
几个士兵面面相觑,不知该从何说起。
“比如饮食、寒凉。”司远一一看过那几个士兵的脸,沉声道,“或者……被丧尸咬。”
话音刚落,士兵们的神情都变了。
岑聿惊愕道:“你什么意思?”
司远解释:“在尸变以前,DIN1的感染症状就是乏力晕眩、高烧不退,伴随瞳孔扩散,现在看来,你的士兵是完全符合这些症状的,而且想想也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