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撒娇时总是很好看的,娇气又可爱,明明做错了事,还得让别人哄他,“我不知道怎么拖地,把哥哥的房间弄的都是水,弄shi了那么多家具,我该罚,哥哥不用给我药油。”
他白皙的额头上,那片红十分显眼。
应该不重的,但他皮肤太嫩,随便磕一下都红的吓人。
以前言若硌到蒋卧的皮带,都要红两天。
蒋卧把药油放到了言若的椅子上,一言不发地转身。
言若拽住了他的衣角,可怜兮兮地把左手伸到蒋卧面前,“磨的好疼,哥哥。”
小少爷第一次拖地,把自己的手磨肿了。
白皙的掌心现在红通通的。
蒋卧只扫了眼,“下次别拖了,这不是你该干的活,三天了,你还不回去吗?”
言若仔细看着蒋卧的脸,细小的表情都不放过,等他确定蒋卧是真的不在意他的伤后,言若翻脸了。
“哥哥,要吹吹。”
言若现在的耐心和演技太差了,偶尔演几分钟,看蒋卧不买账,他就立刻生气了。
言若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也许是忍受不了蒋卧的「背叛」,也许是怀孕了,让他情绪敏感,总之他上一秒还笑着,下一秒就会翻脸威胁蒋卧。
这是个恶性循环,蒋卧不理他,言若就威胁,言若威胁,蒋卧更不理。
“不吹我就去找那个兰清风。”
果然,言若把屋子弄的全是水蒋卧没生气,言若一开始威胁,蒋卧就皱眉了。
言若快气死了,凭什么一威胁兰清风和简可可,哥哥就要护着他们,他不比他们好看吗?
“吹。”言若双眼通红,固执地看着蒋卧,“哥哥不疼我,我就把哥哥疼的人毁了。”
蒋卧第三次对言若说:“你能不能别拿别人来威胁我。”
言若声线不稳,有些尖锐,“如果我不威胁,你会看我吗,你会理我吗,会给我信息素吗,会跟我回家吗?你不会。”
“如果他们对你来说真的不算什么,为什么我威胁,你还会屈服我?你告诉我啊,我的好哥哥。”
蒋卧握了下拳,一秒后又松开,像类似这样的对话这几天已经发生过很多次了,每次都无疾而终,他说服不了言若。
他很执拗,独占欲强,坚持自己的想法和观点,他只要完全拥有他,根本不管他愿不愿意。
而跟他有关系的任何人,都是他的假想敌。
蒋卧最后一次说道:“无论你拿谁来威胁我,我都会就范。”
言若挑起笑,残忍的,“是吗,那太好了,这世界上人多得是,我可以用他们威胁到哥哥老。”
“你总会为无关紧要的人服从于我的不是吗?”
言若跳下了椅子,走近蒋卧,用被磨得发红发疼的手抓住蒋卧的衣领,“我很不懂,哥哥,为什么你看他们,不看我。”
“我说了啊,我爱你,我回来找你了,你为什么还是不要我。”
蒋卧显得很平静,“那不是爱。”
言若抓得更紧了,“你凭什么……”
蒋卧打断了他,“因为我知道爱不是像你这样,用别人的生命安全来威胁我。”
“少爷,不是我不要你,是你在两年前就扔掉我了。”
那个击垮蒋卧的管家。
少爷不可以有两个管家,同样的,也不可以跟其中一个管家不清不楚,做尽爱人才会做的事。
言若知道不能再说下去了,他很清楚接下来的对话依然是:他解释为什么赶走蒋卧,蒋卧回答他知道,然后还是不跟他回去。
他们之间的矛盾不是两年前的事,而是蒋卧说他没有爱。
言若最近几天很频繁的在后悔,他从不后悔,蒋卧是第一个。
他后悔太早的开始驯服蒋卧,如果晚一点,如果放到现在,蒋卧就不会这样。
训狗需要三样东西:棍棒,主人的喜爱,狗对主人的爱。
蒋卧不怕棍棒,在初始,他也以为他有言若的爱,所以他甘愿臣服,跪下做言若的狗。
后来他发现言若没有给他喜爱,所以现在,他想要主人的喜爱,他想同等。
可他否认言若所说的爱。
言若不知道他到底想要什么。
“钱,房子,股份,孩子,我,你要什么我都给你。”言若勾着蒋卧的脖子,想要抱抱,“不够吗,哥哥。”
“我离不开你,我想要你,我这辈子都想要你,想把你绑起来,想你眼里心里只有我一个,想带你回家,这不是爱吗?”
“我很爱你啊,哥哥。”
蒋卧垂下眼,他似乎也有些无力,轻轻推开言若,“这是占有欲。”
而且是病态的。
蒋卧拿起药油,为言若涂抹额头上的红肿,随后又查看了一下言若的手,大拇指内侧磨出来了一个小泡,但不要紧,过几天就会消。
“回去吧,少爷。”
蒋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