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天,苏宜安摸着额头大呼一口气,差点狗命不保领盒饭,猪脚的脾气也太大了!
此时,亭外站岗的小姐姐见同伴端上新茶点,连忙迎接。
弹幕飘过一行抱怨,“都怪那半死不活的裕王搞鬼,主公发怒,现芙蓉坊的来客都得严加监视。”
她挑眉看向裕王,还以为这几日就是事先探查踩点,没想到他已经出手,看来在自己不知道的地方大动作早已上演。
嘴里咬着果子,起身这儿看看,那儿瞧瞧,她的工作不能丢,安全回京小目标一定要实现。
如同一个一刻钟都坐不住的皮小子,还伸手拽了拽飘着的轻纱,顺便发出土包子感叹,“这纱能无风而动哎!”
宗政裕皱眉,好似不想跟这个弟弟聊天,“翼虹锦,蜀锦名品,也是蜀中贡品。”
“这就是贡品吗?那我多摸摸皇上穿的衣服。”蹦着跳着要摸,恰好一阵清风路过,飘得更高,她蹦跶的更快!
远处高楼上,看着亭内蹦跶的人,乡书嗤笑,与旁边之人道:“就是两个来见世面的傻子,宗政裕现在自顾不暇、小命难保,竟然还能将手伸到蜀中,坏主公大事,果真如主公所言不能小瞧。”
旁边女子总觉得坐着之人好似在哪见过,放下手里的千里眼,“一会儿我去试探试探,是不是小雏鸡一试便知。”
感觉窥视之意消失,宗政裕放下酒杯,“过来坐,别丢人现眼了!”
虽知是演戏,但苏宜安还是愤愤不平,要不是为了多识别一些心声,她有必要演得像没见过市面上蹿下跳的土狗吗?
要想让她安静的坐着,不可能,这辈子都不可能。
在大哥身边走来走去,被拉坐下后好似身上长虫子,歪唧唧缠上身旁之人,扯衣衫,拉发带,趴人肩膀上叽歪,反正就是不好好坐。
专心立“一刻钟都坐不稳的皮小子”人设的苏宜安心里哭唧唧,真是的,女主都要出场了,她这反派小配角还与男主作出如此引人遐想的举动,苟活好难!
当初为何要用这样的方式告知裕王殿下新消息,好后悔!
自第一次在酒楼当众采用这种叽叽歪歪方式掩人耳目传递信息后,一直沿用至今,之前为服务猪脚感觉没啥,现在不一样,容易被女主误会啊!
可没办法,谁让她是反派小配,仰靠在自家大哥肩上,扯人耳朵,借着衣袖遮掩低语,“五日后府学举办诗文大会,不止学子、夫子参加,还有大人物到场。”
将裕王的袖子扯来扯去,差点将外袍扒拉掉,又拉人衣襟,低头之际,“偃夫子与大人物关系匪浅。”
宗政裕右手拇指食指轻捻,很想上手将那人不安分的小手捉住,稳稳握在怀中,这般动来动去,他内心躁意又起。
耳边又是热乎乎的气息,“芙蓉仙子今日出场是为了接见一个人才。”
微微低头,那人的脸颊就在左耳边,淡淡沁香若隐若现,他叹一口气,将人扶正,“好好坐着。”
以为她想扒拉他啊,典型的过河拆桥,等安全回京分分钟将他这桥拆了,苏宜安腹诽着坐正。
为了接见一个人!
宗政裕开始留意四周,接见必是首次见面且很重视,内心轻嗤,应该是拉拢某人,此人是初到成都府,且有一定才学,但肯定不是自己。
“唉!也不知我何时能入府学一观,咱们入城时碰见的那个书生应该有机会!”
苏宜安······
眨巴眼睛五秒后才反应过来,殿下开始演戏了,听这羡慕又嫉妒的语气,“给,吃个橘子就不酸了!”
那个书生又怎么招惹您了,这会儿念叨起来!
宗政裕恨铁不成钢瞪她一眼,“就晓得吃玩,那书生比大哥我有学识,肯定得夫子看重。”
“那有啥办法,谁让你用银子没砸开府学大门反倒还被赶走!”
人类的悲喜并不相通,苏小弟一点都不同情苏大哥,主要是她大哥此前用力着实太猛,现在没救了!
裕王殿下想进府学,即便是路人甲人设,yin几首脍炙人口的大作,将画春江里面的对联对上,或是残局上落三子,完成任何一项就能实现,可殿下偏偏选择了最智障的方法——用银子砸府学大门!
入住宅子第一日,他就让徐伯带银票兑换成银裸子,直接搬到府学正门,即举行学祭或迎接知府、钦差等大人时才开的大门,嚣张又无礼拍门叫人开门,守卫明明白白告知有事请走侧门。
可他不听,就是不听,非得让人开正门,将箱子打开明晃晃贿赂,“给,这些够不够让你开门,不够本公子让人再去取。”
那门卫脸都绿了,一挥手将面前箱子打掉,“这般还想进府学,做梦去吧!”
苏大公子不高兴了,直接扔银裸子砸门,“咚、、、咚、、、咚·······”
有规律的敲门声一直响到正午,期间府学夫子、管事出来赶人无果,还是午休时间府学大人亲自出面将人劝走。
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