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
那是女人身上的贴身物件,能在上面出现他的绣花,那不是一句两句能说清楚的。
太君后也是仔细对比了一会儿,他猛地将两件绣品丢在地上,怒火中烧的看着跪在地上的德君妃:“本宫之前还想着你是被冤枉的,苏氏你秽乱后宫,简直是让本宫太失望了!”
“不,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德君妃跪在地上想要上前去看那两件绣品,而这一次没有人在压着他,德君妃几乎是手脚并用趴着过去,他并没有去看那方手帕,而是将那节衣袖捡起来,仔细的看,他确实绣过。
可那件绣品……
德君妃跪坐在地上,他突然扬天大笑起来,眼泪顺着眼角流出来,他没想到他在宫中谨慎行事,唯一深交的好友居然想要害他,难怪,难怪啊!
宽大的殿中回荡着德君妃凄惨的笑声,他从头上取下发簪,猛地刺进心口,疼痛让他稳不住身形倒在地上,鲜血顺着伤口流出来沾满了他的手,德君妃伸手轻轻地在小腹上抚摸了一下,是他没有本事,护不住这个还没出生的孩子……
兰贵君被吓到了,尖叫了一声,猛地从椅子上站起身来,脸色变得惨白,若不是身后的宫侍及时搀扶着他,只怕兰贵君要晕过去了。
君后也被这一幕给吓到了,太君后沉着脸说道:“来人,将这个秽乱后宫,混淆宫中皇嗣的罪人尸体待下去,此事本宫会亲自向皇上说,至于她,一并压下去。”
“诺!”
*
德君妃住的那处宫殿里的西殿,一个身着宫装的男子面色着急的在殿中走来走去。
一个宫侍小心翼翼的从外面进来,看了眼周围没人后这次啊进了西殿:“君妃。”
男子上前双手按在宫侍的肩膀上,急切的问道:“寿喜宫那边怎么样了?”
“君妃,德君妃秽乱后宫,混淆子嗣,在寿喜宫自缢了。”
男子松开宫侍的手,面色轻松的坐在身后的椅子上:“好,好,好,那就好。”
*
宫宴是在戌时一刻开始。
寿喜宫的事情并没有流传出来,御花园内依旧是欢声笑语。
皇上带着太女还有兰贵君过来。
楚尧看着太君后和君后都没有出现,忍不住有些好奇的问道:“爹爹,这太君后和君后怎么没有出现?”
江墨倾摇了摇头:“你不是去了寿喜宫么,怎么问我?”
“我也不知道,只是中途有人去找过太君后,我偶然听到好像是提到了那位身怀有孕三月的德君妃,然后太君后就让我带着那些人去宫里走动走动,之后我就过来了。”
听着楚尧的话,江墨倾的脸色变得严肃:“此事你莫要声张出去,就当做什么都不知道。”
整个宴会楚尧都一直在专心吃东西,他之前本来打算在太君后那儿先吃一点的,可没想到才吃了一块糕点,甚至连茶水都没喝一口就出事儿了,后来陪着那些人走,又说了不少的话,楚尧已经是口干舌燥,筋疲力尽,饥肠辘辘了。
一旁的江墨卿无语的看着自家崽儿,但还是夹了一快还算热乎的小排骨放在他的碟子里:“你这样子要是传了出去,外面人还以为我们虐待你了呢。”
“才木有呢,爹爹对我最好了!”楚尧将小排骨夹起来放进在嘴里,虽然还算热乎,不过到底是御膳房做出来的,这次又有他国来使,味道简直一级棒,他忍不住又夹了一块。
只是吃的时候楚尧总感觉有人在盯着自己,可是等他抬起头后,那视线荡然无存,可是这种感觉还是让楚尧吃的心情减少了许多,一碟子小排骨吃得没几块后楚尧就放下了手中的筷子,端起一旁的茶盏漱了漱口,这才又喝了一口果酿酒,满口的果香甜味还有股淡淡的酒味,就在楚尧还想要在抿一口的时候,一旁的江墨卿就将他手中的酒给端走了:“就你那点点酒量,一口就行了。”
楚尧噘着小嘴也没有勉强,吃饱喝足的他开始慢悠悠的打量着对面的那些来使和朝臣:“不是说丞相从外面赶回来了么,怎么今日没有见到诶?”
江墨卿摇了摇头:“刚刚听说好像是丞相受了些伤,皇上就让她在府上养着了,不过具体的我也不太清楚,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娘那个性子,要是我多问,到时候还指不定怎么和我闹呢。”
楚尧挑眉,也是,他娘亲那简直是醋Jing成Jing了,他记得有一次,娘亲不过是在路上多看了一个女人一眼,他娘亲的醋坛子就翻了,闹着说爹爹觉得她人老色衰了,不爱他了,还说要去睡书房让爹爹自己反省,那次府上简直是鸡飞狗跳,不过那个时候他还小,大多都是姐姐给他说的,姐姐还说那日夜里娘亲本来想着爹爹能哄她,怎料爹爹被她闹得心烦,理都没理她。
甚至晚上睡觉的时候还将寝房的门落了锁,娘亲想要去翻窗户,结果窗户都管得严严实实的,后来整整睡了三天书房,从那以后娘亲的醋就收敛了许多,不过本质上还是没怎么改变的,只是每次闹的时候都不会说要去睡书房,反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