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嘉卉准备了很久的腹稿, 眼前说完看向徐浩康,却见他脸色略显苍白,唇瓣微微颤着,仿佛她这话犹如洪水猛兽:“爷爷,你没事吧。”她赶忙上前,给他斟了一杯茶, 继而将茶盏递给徐浩康,只听到徐浩康轻叹了一声, 五味杂陈地看着她。
“说着好像自己不叛逆一样。”
徐浩康接过茶盏,小酌了一口后,抬眼,看着徐嘉卉不解的神色,“易家那不成器的儿子,最近不是一直缠着你。”
徐嘉卉点了点头:“走了个乔一帆,爷爷对我的情况还是跟以前一样,了如指掌。”
徐浩康没想到徐嘉卉会这么随意地质问他,抬眼看着她眉眼微微弯着,看似很好地隐藏住了自己的情绪:“我记得嘉牧也是十七中毕业的。”他并没有看徐嘉卉的反应,而是低着头从椅子上站起身,声音沙哑地对着徐嘉卉说道,“嘉卉,豪煦并没有入驻过京市,我也是担心你会在京市吃亏。”更何况祝家那小子……
他终究是没将后半句话说出口。
自从小儿子那件事后,很多话,他是不敢说了,看着眼前被他捧在手心里长大的女孩,突然有种她长大了,却也牵不住的感慨,他颔首,看了眼擦得光洁的桌面,最后还是点了点头。
“好好备考。”徐浩康抬眼看着高兴得跟个孩子似的孙女,脸上也染上了笑意,抬手摸了摸徐嘉卉的发顶,柔声,“嘉卉,你去了京市,如果出了什么事,一定要跟爷爷说,知道么?”
徐嘉卉不知是不是自己听错了,抬头看向徐浩康,却见他神色如常,并没有半分悲伤神色,木讷地点了点头作应答。
见徐嘉卉这幅模样,仿佛一股暖流从他心间划过,果然老话说得好,女孩儿是棉袄,贴心,不像男孩。
周一,天空虽是Yin翳,空气中却弥漫着南方特有的shi黏。
徐嘉卉撑着遮阳伞,跟着大部队排队等着上大巴,前往海市机场。
徐嘉卉找了个靠窗的位子坐下,没想到陈秋实也跟着过来,坐在她身侧,她从窗玻璃发射出,陈秋实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时不时地侧头看向她,见她没回头,最后听到肖蒙的声音后,就没再侧头看她。
车子快速行驶了几分钟就停住了,徐嘉卉因晕车,头贴着椅背,打起了瞌睡,直到听到熙熙攘攘地吵闹声,不得已地睁开眼,却见引起sao动的主人公祝慈彼时站在陈秋实身旁,那双桃花眼微微垂着,看着仰头看他的陈秋实,几不可见地蹙了蹙眉,转而想到自己过来的目的,一时间就变了脸色,认真而又带着几分讨好地对着陈秋实。
“同学,你好,能不能麻烦你跟我换个位置?”
陈秋实看着祝慈在她身旁驻足,沉浸在他的颜值中,连带着皱眉都这么好看,连带着声音都这么好听。
就在祝慈说第二遍时,周围的人纷纷朝他们这边看来,在场的十七中跟津南的学生,都知道徐嘉卉跟祝慈的绯闻,当时因当事人没澄清,又有江芷奥压着,都自动认为是有人要陷害两人,然而此刻看着眼前的场景,顿时了解了什么叫做‘空xue不会来风’,这么多双眼睛纷纷看向三人。
徐嘉卉蹙着眉头,闻声先看到了祝慈,不由得蹙了蹙眉头,转而才看向身旁的陈秋实,见她脸色绯红,垂着眼,看不清神色,再次听到祝慈的话后,徐嘉卉紧锁了眉头,迎头对上祝慈略显不耐的神色。
“车子要启动了,你确定要站着?”
因着晕车,她这话说得略显无力,然而,祝慈从包里掏出一盒东西递到她眼前,徐嘉卉迷惑地看了眼那盒子面,写着‘晕车药’三字,一时间不知道该不该接过,谁知祝慈已然将视线落在陈秋实身上。
眼见祝慈一直没有收回,徐嘉卉伸手接过,刚低头看药盒时,余光看到陈秋实已然站起身,本能地侧头看去,这会儿的功夫,祝慈已经坐在了她身边的位置,看着陈秋实往前两排的座位走去。
很快,听到了不少的窃窃私语。
徐嘉卉原本晕车,脑袋发胀,根本没有心思去听他们到底在说什么。
她从包里掏出水,吃了药,正闭目休憩,哪知肖蒙知道这边的情况,过来看看,看徐嘉卉正闭目消息,肖蒙看了眼坐在徐嘉卉身旁的祝慈,两人四目相视,片刻后,肖蒙率先收回视线,转身走到陈秋实身旁,不知说了什么,就径自走到前方自己的座位落座,那名教师来自津南,还是他的校友,两人很快就熟稔了。
抵达机场前,两人简短地介绍了自己。
祝慈抬手轻拍了拍徐嘉卉的肩头,见她转醒,睡意惺忪的双眸,茫然地看了他一眼。
“快到机场了。”
听到祝慈的话,徐嘉卉从包里掏出shi巾帕,擦了把脸,脖颈处不间断地疼痛感,刺激着她清醒。
听到肖蒙说,机场到了。
一直到登上飞机,徐嘉卉脑袋发胀,肖蒙看到徐嘉卉的状况,跟另外一名津南的教师梅江说了情况,他倒是坦然直言让他多照顾下徐嘉卉,其他的学生他会帮忙看顾。
肖蒙刚走到徐嘉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