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医一想,也确实是这样。
那树型人只是切了半个身体,而花却是要将整朵折下,即使后来能活,也不是原来的花了。
族医有些可惜道:“那我也没其他办法了,其实按我说的做,还是有活下来的机会的……”
尤蛰却没有答话。
活下来了又如何,小花也不会愿意像无知无觉的植物一般活着。
苏清落也觉得这个办法不可行,但她联想到了另外一点。
“族医,你以前是在哪里遇到植物族的人的?”
说不定植物族也有花为原型的兽人,在那说不定能有治疗她的办法。
谁知,族医摇了摇头:“时间太久,具体的我也记不清了,当时是一片森林,我去找草药的时候听见有人呼救,找到了却是一棵树的样子,混杂在其他普通树的中间,不仔细看完全看不出不同。”
“他们不能变成人型?”苏清落问。
“不知道,当时他的脸显现在树身上,半人半树的形态,我也不知道他究竟能不能变。”
好吧。
苏清落有些失望。
看来能否遇见植物族的人要随缘,一般人不是想见就能见的。
……
族医白天的样子有些恐怖,但在夜晚就像是换了一个人一般,健谈又亲切。
他们交谈甚欢,但后半夜还是撑不住地睡了过去。
族医闲的无聊,就去森林里找各种“小点心”吃。
第二天一早,一行人才踏着晨光开启了新一天的奔波。
而族医却是到了睡觉的时候,变成一只半米高的巨型猫头鹰,站在驴栖的驴身上,像个“乘客”一样,安逸无比。
返回的路途,要比去的路途容易很多。
又过了一天后,他们终于在临近中午的时候返回了部落。
有趣的是,白天在路过某处森林时,他们偶遇了一只提早进入发情期的原始老虎,苦于没有雄虎来着附近打转,于是盯上了威猛强壮的尤蛰。
在默默跟了一路后,发现尤蛰并没有jiao配意向后,还由爱生恨,想要攻击他们。
苏清落站在制高点,看了一路被老虎“纠缠”的尤蛰,简直笑到不行。
她看不见尤蛰的表情,但可以猜到,一定是脸黑至极。
好几次他都想直接转过去,把那老虎赶走。
结果被驴栖犹犹豫豫地制止了。
他说兽人虽然有别于原始兽,但一些原始的兽性依然保留,他理解发情期的痛苦。
尤蛰看了一眼穷追不舍的雌虎,终究还是动了恻隐之心。
在后来雌虎扑上来的时候,他也没有痛下杀手,只是赶走了她。
但他心里还是不舒服了一路,从听到苏清落的笑开始……
一路上并没有遇到任何危险,可能是由于尤蛰强者的威压,一般原始兽都不敢轻易来犯,除却少数“□□熏心”的发情期野兽除外。
在把族医带到部落后,苏清落和尤蛰也没有急于离去,族医若是需要草药,他们可以即使帮忙去找。
族医走南闯北多年,见过的病症足够多,离奇的事也见得不少,心态摆正得极快,吩咐起尤蛰来也算顺口。
等苏清落和尤蛰按照族医的要求带了正确草药回来的时候,族医已经麻厉地将羊西腹部未清除干净的羊毛清理得一根不剩,此时正在用干净的兽骨刀将腐rou剔除。
苏清落见不得如此血腥的场面,在尤蛰将草药交给化身族医“助手”的驴栖后,就急忙让尤蛰离开了门边。
没过一会,族医就将羊西的伤口处理好了。
几乎是一出羊西的屋子,就被旁边久待的艾比迎走了。
看的出黑猿也很着急,也看得出黑猿有话要说。
“抱歉,我最近没再掉落花瓣了。”
苏清落心情有点复杂。
虽然事先就说好了“没有花瓣就不给”,但事到临头,她还是无可避免地生出了一丝愧疚感。
就好像没能掉落花瓣让猿花治疗也有她的一份不是……
但没掉落花瓣对她来说,难道不该是好事吗?
苏清落试图将这种愧疚感抛除,却始终做不到。
就好像有一根细小的鱼刺卡在了心里一般,不是很难受但也说不上舒适。
明明她一开始就拒绝黑猿拒绝得很彻底呀……
黑猿听到这话后,“失望”二字简直大大写在了脸上。
但他也不敢强求,于是只能有些憋闷地往自己石屋的方向走去。
苏清落被心里那点淡淡的愧疚感所驱使,让尤蛰一并跟了上去。
尤蛰有些不愿,但还是没有拒绝小花的请求。
……
猿花的情况就有些难说了。
族医以前也见过这种惊吓过后长睡不醒的情况,治疗成功的兽人有,但更多的还是没有效果。
但他还是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