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轮到了自己,他却也是这么做的,或许话都说开了,她会不在乎那些私家侦探的调查,也会不在乎他的亲人的不认可,可真的会一点不在乎吗。
刘野想到他喜欢的女孩儿要因为他的家庭受到这些苦,他就忍不住会对自己愤怒,骂自己没用。
这两年的时间,他试图维持这段美好的关系,而自己不断的去努力,原本以为经济独立就是突破口,或者说在此过程中会发现其他的解决方法。
可是,私家侦探的介入,将一切都推到了不可预知的地步。
一瓶瓶度数较高的酒被起开,泡沫在瓶口四溢,没多久,桌上尽是空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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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沛若没醉,从酒吧出来后,冷风袭脸,倒也是清醒了些。
这个时间,宿舍楼门都关了,回去向宿管阿姨求求情,挨一顿训还是能回寝室的,那然后呢,她这样狼狈,一定很引人注目吧,其他人会怎么看呢,她又能做些什么呢,睡一觉就什么都没发生过吗,然后照常上课考试,就如同刚入校的时候。
没有地方可以去,便沿着马路走。
进了一家24小时营业的便利店,随意挑了几个关东煮坐在椅子上吃,体会不到关东煮是如何美味,只是想找些事情做,看起来不那么孤独罢了。
顾安溪和蒋斯年找到邢沛若的时候,邢沛若还在那里坐着吃关东煮,顾安溪推开门进去走到邢沛若身边坐下。
邢沛若拿起一串递给顾安溪,如往常般笑呵呵地说:“小溪,你尝尝。”
顾安溪紧紧看着她,没动。
邢沛若耸了耸肩又自顾自吃起来。
都吃完了,又没意思了。
邢沛若没办法继续装傻,她知道顾安溪有多担心她,就像当初她屡次被网暴时,顾安溪疯了一样给她打电话,寒假那次,甚至直接买票飞到海城。
她已经很不快乐了,不能让她身边在乎她的人也不快乐啊。
“我真的没事的。”邢沛若抿着唇,慢悠悠的挽上顾安溪的胳膊,“我只是曾认为我了解他,可还是陌生的啊。”
“万一,他真的不喜欢你呢?”顾安溪直到这个问题很残忍,但既然要认清事实,就应该当机立断。
邢沛若笑:“他喜欢我的,就如同我喜欢他那般喜欢我,可是不重要的,他拒绝了我,也如同拒绝他的那些表白者,可那些人都会有个理由,那就是他不喜欢,但我,他只说了句对不起。”
顾安溪带着邢沛若去了附近一家酒店办理入住,两个房间,顾安溪和邢沛若一间标间,蒋斯年自然放心不下,也跟着要了一间大床房,同一楼层。
她们说着闺蜜间的悄悄话,说到很晚,邢沛若才困的睡下。
顾安溪轻轻地把邢沛若那边的床头灯关了,只留自己这边的。
灯光微弱,影响不到睡眠。
顾安溪看着熟睡的邢沛若,心想这真的是困的不行了吧,明明上一秒还在说话,下一秒就带着泪花去见了周公。
而刚刚,也是她第一次发现,她这个曾经那么开朗无忧的朋友,也会有一天变得如此多愁善感,甚至怀疑自己。
刚刚,她听着邢沛若说:“小溪,你说,是不是我从小到大过的太顺风顺水了,所以在这两年,所有的麻烦都一股脑地找上了我。我原以为齐思铭这件事已经是最大的霉运了,可我没想到,还没等我鼓起勇气去告白,刘野就撇下了我。”
“我不知道我能承受多少,可我想和他一起面对啊。”邢沛若哭的越来越凶,眼泪止不住地流,像开了闸门的水,“他愿意把他家里的事情都与我分享,他已经不怕让我知道他的家庭了,可这次又是为什么啊。”
“我的好运气,真的都用完了吗?”
顾安溪轻声细语去哄着顺着,她不想让邢沛若妄自菲薄也不想让她从此觉得自己是个不幸运的人,她是那么好的一个姑娘,值得世界上所有温柔相待。
顾安溪用着自己的经历跟她说:“我也曾经觉得自己很幸福,初中的时候,班里家庭离异的很多,我还暗自欣喜着我家很幸福,但高中,我的家也散了,没有吵架没有出轨,就单单的是两个人的生活过不下去了,我和我妈搬到了申市,我记得有一年我爸还住院了,我着急忙慌地赶回海城,我那时候担心极了,可我还是拥有了蒋斯年,这是不是也算是否极泰来呢。”
“所以啊,若若,你的坏运气已经到头了,接下来的都是甜的糖啊。”
顾安溪拿着房卡,轻轻合上门。
走了个转角,敲开了蒋斯年的门。
蒋斯年开门,手里还举着电话,他指了指手机,示意有电话。
顾安溪也不着急,坐在市内的小沙发上等着,也听着猜测着对方是谁。
过了一会儿电话挂断,蒋斯年揉了揉顾安溪的头发,问她怎么来了。
顾安溪没答,只是说:“你刚刚是和刘野通电话呢?”
“嗯,他问我邢沛若是不是已经睡下了。”蒋斯年一五一十地说